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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疑惑地“嗯?”了一声,转过头,本想说“房间里的事没关系,你们收拾好就行啦!”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胸前就被一把匕首洞穿。
祁澈站在房主男孩面前,迅速地收了刀,将其插回盾牌之中。
在谢年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轻声道:“劝你别再让他难过,如果不是我还要……你根本舞不到现在。”
男孩瞪得很大,即没想到哑巴哥哥会说话,也没想到他会忽然对自己下手。
他仰着头,鲜血滴落在地上,看起来格外仿真,似乎祁澈杀死的是一个活人,而不是一个被画出来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
在一旁本来心怀歉意的大汉一阵吱哇乱叫,眼珠子都要掉到地板上了。
谢年也感觉很惊讶,他本来是打算自己动手的,没想到被祁澈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抢先了一步。
看着男孩的样子,他有些于心不忍地别过头去。
索纳斯星之所以残忍混乱得让人厌恶,就是因为大家对于幼崽也没有什么怜惜之情,对于生命更是毫无敬畏。
现在能不用自己动手,谢年其实也松了口气。
画师的手段太过于下三流,他们却决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而留下一个隐患。
“他没有影子。”菲尔德给大汉解释:“早就是鬼了。”
大汉的动作一顿,沉默了一会儿道:“怎么会这样。”
“是我的疏忽。”菲尔德叹气:“我以为画师不会动手,却没想到低估了他的癫狂程度。”
谢年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去看那边。
察觉到没有人再被骗到,尸体就像是被风吹过的尘土一样,散得看不到痕迹。
但在谢年几人的心中却升起了一种焦灼的恨意,恨不得立刻就把画师撕碎。
“他在慢慢完成从人到神的转换。”谢年道。
“什么破烂,他他妈就是个辣鸡,地狱都不容下这种脑残片吃多了的海鞘。”大汉骂骂咧咧地道。
谢年微微一顿,抱着求知欲问:“什么是海鞘?”
“它们在生长的过程中把自己的脑子吃掉了。”大汉解释道:“因为觉得脑子是没用的东西。”
谢年:……
涨知识了。
事已至此,再骂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安抚了大汉一下,解释道:“我们之前也说过,镇民和画师其实是一种互相制约的关系,画师之所以做不了这片地区真正的“创世神”并且掌控一切就是因为他还有人类的情感,包括对同为人类的其他人的同情。”
大汉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是说,他在逐渐摒弃这些感情?”
谢年道:“如果这些感情始终在拖你的后退,是你也会想这么做的。房主男孩只是个开始,这些因他庇护而得已不劳而获的镇民终将为他而死。这对于画师来说大概是迟早的事儿,我们的到来不过是加速了他的发生。”
“……那这算什么狗屁神啊。”大汉越听越气。
谢年摇摇头:“都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神与魔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儿。画师靠着杀死路过的人来树立规矩壮大威严,遇上我们也算是报应不爽了。”
菲尔德也嘲讽一笑:“与其同情这些镇民,不如同情同情我们自己。若说他们不知情也罢,分明知道自己所享受的生活是踩着尸体才存在的,却还能心安理得地活着。其实他们也是摒弃了部分人性的。”
谢年不能完全认同这个说法,但是也的确没什么大错。
既然将幸福建立在别人的尸体上,就应该有准备自己也很有可能成为祭品的一部分。
谢年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歇了养精蓄锐的心思。
每多停留一点时间就意味着会有更大的凶险,不如速战速决。
根据温芝音之前的举动可以看出,魔族杀人大概有时间限制,比如一天只能解决一人这类。
他们内部本来就不怎么稳定,再有外界因素可就说不准了。
大家默不作声地在原地收拾了一下东西,祁澈检查了一下背包后,用手势比划着告诉大家自己有东西落在了原本男孩的房间。
他之前唯一一次去房主男孩的房间就是杀温芝音的时候,大汉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掉了什么啊?”
祁澈的“手语”不足以支持回答这么复杂的问题,他比划了两下,实在是没描述清楚,只能呆呆地站在那儿和大汉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大汉摆了摆手:“算了,不没事找事为难你了,你快去吧。”
祁澈这才走进了男孩的房间。
房间里黑不溜秋的,灯已经完全灭了,颇有种鬼屋的既视感。
祁澈蹲下身来,在床上摩挲了一下,却在即将触碰到床板时猛地转身。
他脖子侧边的床板出现了一个极其明显的凹陷,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祁澈在凭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了眼前的菲尔德。
菲尔德笑,他低声道:“别装了,我知道你会说话。”
他的眼神随意得像是在菜市场里挑选一颗大白菜,一击不成也没有丝毫的颓态和担忧。他背后的门形状扭曲,估计是早就设好了结界。
祁澈直起身表情不变,像是早猜到了这点一样,直接卸下了伪装:“要杀我?”
他说着,活动了一下手腕:“那就试试看。”
作者有话要说:澈澈:死狒狒:)
赌菲尔德能赢的扣1,赌澈澈能赢的扣2,赌年年能赢的扣我爱年年,下注了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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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砚存稿日记:
吃了鸡肉面条,着实是不咋好吃,没有我妈妈做的好吃!
这章也粗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