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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年不觉得自己是个多好心的人,他只惦记着自己的任务。
说起这个任务对象,他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梦。
岑镜此时不在,也许这会儿是个发问的好时机。谢年斟酌几秒,还是问向邵追:“我睡觉的时候做了个很不好的梦。”
邵追抬起眼帘:“凶手藏得很深,甚至用灵异神怪作为掩饰,没那么快找到,我们要做好和他耗上一段时间的准备。”
这种回答,显然是以为谢年梦到了案情相关。
谢年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松了口气。
他的视线重新回到了这个审讯视频上,即使他本人也完全觉得詹社长完全没必要因为一个在哪儿都可以看的视频而叫他们专门跑一趟警察局,但有句古话说得好:“来都来了”。
谢年和邵追一人耳朵里塞着个耳机,短暂地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视频里的年轻人瞧着也就二十出头,穿着一身普通的白衬衫,除了一副黑框眼镜以外没有带任何饰品。无论是穿衣打扮,还是长相,他都是丢到人群里就找不到的类型。
他和犯罪画像一点都不搭边。纵使家境不太好,生活比较拮据,但在日常生活中一直表现得比较乐观。和崔慧兰关系好也是因为他为人健谈,不拘小节。
他长相很普通,是丢到人群里就找不到的类型。没有暴力史,最暴力的时候可能就是在游戏里,锤不死敌人绝不罢休。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和杀人案件绝对不会有任何关系的普通人,也的确是唯一一个确定拥有死者家钥匙的人。
“案发当天你在哪里?”詹社长一走进审讯室就给姚阳——也就是这个男人施压。话里话外的意思像是已经笃定了他是凶手一般。
但事实上,他们不仅没有资格给姚阳带上手铐,而且如果不是詹社长极力要求,姚阳都不会坐在这里。姚阳不是嫌疑人,他是被“请”来警局的。
“我就呆在家里。”姚阳木讷地坐着,眼神完全没有焦距:“我真的不知道。”
“有目击证人吗?”詹社长敲了敲桌子,强迫他集中注意力看向自己这边。
“没有。”姚阳轻轻摇了摇头。
“案发第二天,你就离开了本市,这是什么原因?”詹社长步步紧逼。
“因为和朋友约定好了。”姚阳说着捂住了脸:“我也是昨天才回来的,我还给她带了礼物和特产,谁知道……”
詹社长打断了他的回忆:“你昨天回来,昨天就发现了尸体。”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姚阳抹了把眼泪,强忍着哽咽,艰难地道:“
詹社长见这种逼问得不出什么结论,便勉强调转了话题:“你对崔慧兰了解多少?”
姚阳看着桌面,像是在回忆自己与崔慧兰相处的过往:“不太多,我只知道她有个前夫,她还忘不了他。”
“她的子女们呢?”
“她怨恨他们。”姚阳的眼睛盯着桌面出神:“她的女儿吧,似乎是强迫她和丈夫离婚的那个人。儿子呢,好像是刚成年就跑了吧,再也没回来。”
“看来她做人很失败啊。”詹社长没什么感情地在本子上写了几笔。
这句话倒是戳到了姚阳的某个点,他的眼睛红了:“她对她的孩子们不怎么样,但是对我确实好得没话说……她说我像她的儿子,经常给带小甜品之类的东西。”
詹社长不置可否:“她离婚的原因你了解吗?”
“她很少和我说这些。”姚阳低声道:“但似乎是因为那个男人家暴。但她并不怪罪他,可能因为他现在几年前已经过世了吧。”
听到这儿,谢年和邵追对视了一眼,明白事情真相和他们猜测得大差不差。
接下来詹社长又问了姚阳几句,姚阳也都如实回答了。不仅如此,他还主动提起了报警器的事儿:“崔奶奶有个报警器,连着的是我的手机,最近几天一直都没有响过,所以我完全没往她身上想过。”
“为什么不直接连上警察局?”詹社长问。
“不知道,我也和她说过几次,但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姚阳叹气:“她很固执,这也是大家讨厌她的原因之一吧。”
“她平时有结什么仇吗?”詹社长问到这会儿,心里的怀疑已经减少了很多。
“这还真不少,她几乎没有朋友。”姚阳说到这儿觉得有些尴尬:“不过都没有到要杀了她那种程度,充其量是关系不好而已。”
“就没有那种血海深仇?”詹社长问:“她出事前后你就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
姚阳回忆了一阵子,这才缓慢地道:“好像是因为她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在和别人分享的时候遭到了排挤,所以心情不太好。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