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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晁人生中的第一次单恋,也是初恋失败了。
他独自一人坐在餐厅里，把一整个蛋糕都吃完，才明白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不怀好意的接近,另有目的的讨好，在错误地开始以后，他以为自己的“补偿”做出会让对方开心的行为，实际上似乎都是在给对方带来不适。
“如果换成一个普通的，男性的合作伙伴站在这里，你会这么公私不分吗？”
这句提问，秦晁没办法回答。
但对方似乎也不要他的回答了。
蛋糕甜腻，吃到后来更是只有苦味。
秦晁想,他大概很久很久都不会再喜欢上谁了。或者说,他现在似乎也没办法确定,到底是因为她的特别而喜欢她,还是觉得她有挑战性想征服她。
恋爱真不是个好东西。
吃完最后一口奶油，秦晁打开手机打了个电话：“喂，妈，对,您上次说的联姻,我全听您的……”
毕家。
空旷的大宅今天似乎格外冷清，即使阿姨早早地做了满桌子菜，客厅也被特别布置过，似乎也没给这冷寂的房子带来一丝温暖。
“我，我不知道你今天也生日……”毕星宇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以这个作为第一句话，但说着说着他又理直气壮起来：“但这不是你跟秦晁吃饭的理由吧，虽然你拒绝了他,谁知道是不是只有他一个姘头……”
顾念念刚刚脱下外套，听见毕星宇的话，立马走过去，高高地抬起手，啪啪两巴掌，用足了她的力气，毕星宇的脸颊肿了起来。
他荒唐的话也终于停下了。
为了灭火气，顾念念喝了一整杯冰水，把她的胃冻得开始抽痛，也终于让她冷静下来：“傻逼。”
“我他妈的说你，你们毕家的男人，全都是傻逼。”
刚才在餐厅，是在外面，当着外人的面顾念念没好意思发火，她想给毕星宇面子，不想闹得太难看。
结果呢？
冷静了那么久，他还嘴里吐着屁话。
“我教你这么久，你就只会意气用事吗？话说出口之前你是不是都不过脑子？”顾念念真的是很失望，毕星宇未来是要管远航的，他知不知道自己一个决定会影响几千人的饭碗？
而且，话还那么恶毒。
顾念念自认为已经很负责，对他也很好了，可是他却一点都不相信她，甚至在她什么都没做的时候，就单方面觉得她的人品有问题？
这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吗？
“我，不说我，就说白小莲，为你们毕家鞠躬尽瘁，下辈子的幸福生活都为了你们放弃了，你们知不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啊！结果换来了什么？你骂着，你爸爸防着，我真的服了，毕家是有什么狼心狗肺的基因吗？”
说到这里，顾念念几乎哭出来：“你到底知不知道，白小莲为了你爸那个狗东西做了结扎手术啊？”
毕星宇还肿着脸，本来有些不服气，但现在眼睛已经睁大，仿佛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立马想反驳，但看到她通红的双眼时，脖子像是被谁扼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是啊，多么不可思议。
在顾念念知道的时候，表现比他更夸张。
顾念念在这个世界做任务的时候很不情愿，时不时都会骂一句白小莲怎么这么傻，工作怎么这么辛苦。她不是觉得任务难做，也不是觉得公司的事情多，毕星宇这个熊孩子难管。
她只是觉得不值。
毕远良给了白小莲什么？
学费？对他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的钱，甚至还在是为了宣传远航，为了合理避税才做的。
可是白小莲呢？
明明找到了好工作，为了毕远良直接放弃了，不顾自己的名声执意嫁给对方，为他养孩子。为了自己能全心全意报恩，未来不出什么意外，她还特地找了个三无医生直接做了个结扎手术，不像是一般的上环，是真的绝了自己当妈的可能。
她甚至把自己的功德都拿出来，即使下辈子可能不幸福，也要报恩。
她一片赤诚，真的是做了能做的全部。
最后换来了什么？
是毕远良一毛钱没给她的遗嘱，是防止她侵害毕家财产的后备手段，是专业人士对她虎视眈眈地监视，是他留下来的一堆烂摊子，是她掏心掏肺换来的继子敌视……
“我不想报恩了，白小莲，你的功德我不想要了，不值。”
顾念念小声地说道，她只觉得筋疲力尽。
看了看还在愣神的毕星宇，顾念念觉得自己的教育真的很失败，领导当得也不好：“反正你也是防着我，远航明天开始交给段助理或者你想给谁就给谁吧，我不管了。”
毕星宇看着她失魂落魄地离开，被打的屈辱，脸颊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