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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空出现了一小叠崭新的红色钞票。她也来不及数了，手忙脚乱地抓过来，触手还挺厚实。
水声停了。
温言魂飞魄散，几乎是滚下床，胡乱捡起地上自己的衣服，也顾不上皱不皱，用最快速度往身上套。
穿鞋时差点被绊倒。她抓起那叠钞票，想了想，毕竟是男模应该不会太贵，抽出一小部分塞回自己口袋当路费，然后把剩下厚厚的一沓——大概二十多张，轻轻放在床头柜最显眼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她像被鬼追一样，踮着脚尖，做贼似地拉开门缝，确认外面没人，嗖地溜了出去，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片让她彻底社死的“犯罪现场”。
几分钟后，浴室门打开。
乔陈野只在腰间松松围了条浴巾，黑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和腹肌滑落。
他心情颇好，甚至罕见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大床——
空的。
他脚步一顿，哼唱声戛然而止。
床上只剩下凌乱的被褥，证明昨夜并非梦境，但那个本该蜷缩在里面、或者对着他张牙舞爪的女人，不见了。
房间里安静得过分。
他的视线扫过空荡荡的房间，最后定格在床头柜上。
那一小叠鲜艳的、崭新的甚至有些刺眼的红色钞票，被刻意摆放得整整齐齐，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会儿有敲门声，乔陈野失望的情绪得到了缓解快速走向门口开门，一开门心情就更不好。
门口站着的刘特助和段医生让他更来气，直直进去最下。
“我看到姑娘走了就上来了”段萌生眼神被桌子上的现金吸引，开始一个个数起来。
也不管旁边的刘特助提醒，开始噗哈哈哈嘲笑。
“2500，噗哈哈哈哈！陈野啊你的初晚就值2500”没说完对面飞过来一个茶杯，刚好被刘特助抓住救了他一把。
发现情绪不对劲段医生扔下钱马上跑。
乔陈野缓缓走过去，拿起那叠钱。指尖传来的崭新纸张的触感冰冷而陌生。
他低头，看着那叠钱，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
然后，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开始数。
“……两千四，两千五。”
正好两千五百块整。
“呵。”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从他喉咙里溢出。
他抬起眼，望向那扇紧闭的、早已空无一人的房门方向，眼神深邃得像结了冰的寒潭。
“两千五……温言。”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指尖用力，几乎要将那叠崭新的钞票捏变形。
“很好。”
——
“看来我的服务，她不是很满意呢～努力这么久得了个250称号。”
刘特助看着乔陈野这么样后背发凉，果然不到中午就收到了段萌生电话。
“那个铁公鸡把我实验室拆了！！”段萌生站在基地前骂得滔滔不绝。
“再废话，把你办公室也一起拆了！”乔陈野声音响起。
“……”段萌生只能，不停地夸他英勇帅气，连爸爸都交出来了，看着他认识错误，乔陈野也没有继续让人拆，暂停了这次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