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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的伤口和蓝血,是我的秘密。
若非迫不得已,我不会告诉刘秉正和陈为民。
夜已深,我迷迷糊糊睡去,却突然被叶丽娟叫醒。
原来,叶丽娟正彻夜监控着声呐和数据流,试图从杂乱的回波中分离出更清晰的巨兽轮廓。
突然,一组极其强烈的低频信号,猛地撞入了接收器的捕捉范围。
她立刻把我们所有人都喊了过来。
我们围到她的主控屏幕前。
只见声波频谱分析图上,一段能量高度集中的低频波段正在疯狂地跳动。
其波形之清晰、强度之高,远超之前记录到的所有背景噪音。
几乎在同一时间,高灵敏度水下拾音器的公放喇叭里,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嗡鸣。
那声音起初像是巨型变压器过载的呻吟,又像是万吨巨轮的铁锚链在被疯狂拉扯摩擦。
很快,另一种声音叠加了进来:无数人痛苦的哀嚎与哭泣声!
这哭声不再是录音里模糊的背景音,而是变得无比真切,仿佛就在船底深处呜咽。
它时而像无数冤魂的尖啸,刺得人耳膜生疼;时而又转化为一种野兽般的低沉咆哮,震得人心头发闷。
“我的天……就是这个声音!东方明珠号录音里的鬼哭声!”我失声叫道。
亲耳听到,远比听录音带来的冲击力大上百倍。
与此同时我迅速取出镇静剂,免得大家受影响产生幻觉。
陈为民猛地扑到另一台仪器前,盯着屏幕上的声源定位分析图。
“源点确认!信号源百分之九十九点七的概率,来自于目标生物本体!”陈为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发现终极答案的狂热光芒:“是它!就是它在叫!这哭声,是这头赑屃发出的!”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判断,屏幕上的波形图与喇叭里的哭声完美同步。
每一次痛苦的嘶嚎都对应着波形的剧烈峰值。
雅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我赶紧扶住她。
她靠在我身上,声音微弱而痛苦:“我感觉到了,它太痛了,太绝望了……”
指挥部里鸦雀无声。
所有的传说,在这一刻变成了冰冷而恐怖的现实。
江底那头被锁住的巨兽,是真实存在的传说。
它正在持续不断地发出扭曲心智的恐怖哀鸣。
然而,还没等我们从这震撼的发现中缓过神来,意外发生了。
江底的哀鸣,陡然加剧。
它从一种持续的悲泣,彻底演变成了一场毁灭性的咆哮。
叶丽娟的声呐监测屏幕上,代表核心热源的光斑不再是缓慢而有规律地搏动,而是陷入了一种狂乱的闪烁。
频率比之前快了三倍不止。
高灵敏度水下拾音器捕捉到的次声波强度,更是呈现出指数级的攀升。
屏幕上的波形图,从平缓的丘陵,瞬间变成了狰狞起伏的山脉。
或许是我们切割锁链的震动,刺激了巨兽最敏感的神经。
或许是这数十年水文环境变化的累积效应,终于超越了它忍耐的极限。
不管原因如何,后果非常严重。
望峡关镇,陷入了比之前更深的恐慌之中。
白日里,街上的行人明显减少。
许多居民向临时设立的医疗点报告,说自己总是听到耳边有人在哭,整日心神不宁,情绪极度低落。
而当夜幕降临,情况更是急转直下。
水鬼喊亲的恐怖幻象,不再是零星个案,而是呈现出爆发式的增长。
一个晚上,就有七八个当地居民因看到死去亲人在江中挣扎呼救,而险些投江。
幸亏杜建国提前布置的人手和当地干部反应迅速,才没有酿成惨剧。
当地干部立刻申请更多的人力来巡逻。
我们的调查小组也未能幸免。
深夜,负责值守监测设备的一名年轻技术员,突然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
他双眼圆睁,瞳孔涣散,直勾勾地盯着窗外那片漆黑如墨的江面,脸上满是泪水。
“爷爷!爷爷您别走!孙儿不孝……孙儿这就来陪您!”
他嘶吼着,像疯了一样冲向船舷,试图翻越栏杆。
这反应,和汪前程他们很像。
千钧一发之际,一直保持高度警惕的杜建国如同一头猎豹般扑了过去。
他用铁钳一样的手臂,将技术员拽了回来。
与此同时,陈为民实验室里的警报器发出了尖锐的蜂鸣。
仪器面板上,代表舱室内次声波强度的红色数值,正在疯狂飙升,早已超过了安全阈值。
紧急会议在凌晨两点召开,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灯火通明的会议室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