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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
这些半透明的肉是一种暗淡的肉红色，而且还在微微搏动着。
“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们说的成仙？！这就是你们要的造化？！我也吃了太岁肉，现在我告诉你们：我们不是在变成神仙！我们是在渐渐腐烂，最后会化成一滩烂肉！一滩活着的烂肉！这些肉会被太岁吸收，你们的祖先也被太岁吸收了，所以你们才能听到祖先的话！”
“放屁！不允许你侮辱太岁！”
阿强叹了口气，然后用手指戳着自己半透明的胸口。
那胶质般的肉受到刺激，蠕动得更加剧烈。
“王根生，还有之前失踪的那些人，他们不是成仙了。他们是已经烂透了、化掉了，变成了一滩水。你们醒醒啊！！看看我，这就是你们未来的样子。你们也想烂掉吗？”
那触目惊心的景象，让狂热的人群冷静了一些。
李秀莲看着阿强那腐烂般的胸膛，抱着相框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人们议论纷纷。
“那是什么东西？人的胸口怎么能变成这样？”一个妇女声音发颤，下意识地往后缩。
“看着像凉粉，还在动！好恶心啊。”旁边有人干呕了一声。
“不是说是仙体吗？这哪点像仙人了？倒像是一个烂苹果。”一个年轻点的工人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拉了一把。
“别乱说，对太岁不敬会有报应的！”
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
“王哥之前胳膊就有点不对劲，硬邦邦的，他还说是菩萨在保佑他，让他变得刀枪不入。”
“阿强不会是在骗我们吧？可这怎么装得出来？”
先前那个笃定与太爷爷对话的干瘦男人，此刻也张大了嘴。
他脸上血色褪尽，喃喃道：“难道太爷爷也变成了一滩烂水？”
人们眼神闪烁，不敢再直视阿强，更不敢与我们对视。
李秀莲盯着阿强的胸口，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我抓住这个机会，上前几步，盯着李秀莲：“李大姐！你看清楚，这就是你吃了仙肉后要变成的样子！你希望小文看到的妈妈，是这副模样吗？”
李秀莲满脸骇然。
我指向阿强：“你自己去摸摸看，去亲手感受一下，自己去确认！”
阿强听到了我的话。
他犹豫了一下，想把衣服盖上，但片刻后还是把衣服拉开了。
他努力站直了些，将那片半透明的胸膛展现在李秀莲面前。
看得出来他想救这些人，他也想救自己。
把这些人赶走，毁掉太岁，或许才能阻止他继续烂掉。
李秀莲一步一步，向阿强挪了过去。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缝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她颤抖地伸出那只枯瘦的手，朝着阿强半透明的胸口探去。
指尖在即将触碰到那片异常皮肤时，停顿了一下，然后按了上去。
“啊！”她像是被电击般猛地缩回手，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假的，都是假的。没有仙界，没有儿子等我。”
她喃喃自语。
她嚎啕大哭，“我的小文啊！妈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