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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豁然开朗。
一座巨大的圆形祭坛赫然矗立,由黑曜石砌成,表面刻满断裂的阵纹,中央凹陷处,镶嵌着一块暗红色晶石,虽已黯淡无光,但仍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四元归一阵眼……竟是真的存在!”
归灵术心头狂跳,快步上前,伸手触碰晶石。
就在指尖接触的瞬间,异变陡生!
晶石猛然爆发出刺目红光,整个祭坛的阵纹逐一亮起,如同沉睡千年的巨兽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地底传来轰鸣,岩浆翻滚,九道火柱冲天而起,在空中交织成网,将祭坛团团围住。
一道苍老而冷漠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何人唤醒焚骨封印?报上名来,否则……形神俱灭!”
归灵术神色不变,反手拔剑,太岳斩虚剑出鞘三寸,一道紫色雷光顺着剑刃蔓延而出,照亮四周。
“晚辈归灵术,承西川剑府遗泽,无意冒犯,只为求取四元归一阵机缘,重塑剑脉。”
话音未落,那声音忽然一顿,随即竟带上了几分惊疑:
>“……太岳剑意?你竟持有‘斩虚’?不可能!那一战后,七柄道剑皆毁,怎会重现人间?”
归灵术目光微凝:“前辈若曾属西川一脉,当知剑不出鞘则已,一出必见血封喉。晚辈不愿动手,只求一试阵法。”
沉默片刻,那声音缓缓道:
>“也罢……既然你持斩虚而来,便给你一次机会。若能通过‘三劫试炼’,我便信你身份,开启阵眼权限。”
“请讲。”
>“第一劫:心火焚魂。你须在烈焰冥境中守住灵台清明,不得堕入幻象。”
>
>“第二劫:剑影千重。面对千具西川叛徒残魂所化的剑傀,尽数斩灭。”
>
>“第三劫:因果回溯。直面你内心最深之悔,若能坦然承受,方可继承阵眼。”
归灵术听完,嘴角微扬:“不过如此。”
话毕,他主动踏入祭坛中央,双手持剑,剑尖朝天。
轰!
红光暴涨,天地失色。
第一劫,降临。
烈焰腾空,化作一片无边火海,归灵术置身其中,四周景象骤变??他回到了幼年时的陈家别院,母亲尚在,正坐在院中绣花,阳光洒在她温柔的侧脸上。
“阿娘……”他喃喃出口,脚步不由自主向前。
可下一瞬,火光一闪,场景突变!
母亲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柄陌生飞剑,双眼圆睁,死不瞑目。而他自己,年仅十岁的自己,正跪在一旁嚎啕大哭,手中紧握着一块染血的玉佩??那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遗物。
“为什么……为什么那天我没拦住刺客?若我早点觉醒灵根,若我能早一步修炼……”
心火焚烧,悔恨如刀割神魂。
但他没有退缩,反而闭上双眼,轻声道:
“阿娘,孩儿知道您一直希望我平安长大。可若一味逃避痛苦,如何执剑护道?今日之痛,我全盘接纳,只为不负您最后的目光。”
话音落下,心火骤然熄灭,幻境崩塌。
第一劫,过!
紧接着,第二劫开启。
祭坛震动,九具焦黑身影从岩浆中爬出,手持断剑,眼神空洞,身上缠绕着破碎的西川剑袍。它们齐齐抬头,发出嘶哑怒吼,朝着归灵术扑杀而来!
这不是普通的傀儡,而是当年背叛师门、被镇压于此的叛徒残魂!
归灵术冷笑一声,太岳斩虚剑彻底出鞘,剑身雷光炸裂,一道“虚空挪移”施展而出,身形瞬间出现在一名剑傀身后,剑锋斜撩,直接将其头颅斩落。
然而那头颅并未落地,反而悬浮空中,口中吐出一道火咒,化作炎蟒反扑!
“雕虫小技。”
他剑势一转,施展出《太岳真解》中的“镇岳式”,剑意如山岳压顶,方圆十丈内空气凝滞,所有剑傀动作迟缓,随即被他一一斩灭。
第七具剑傀临死前忽然开口:“你以为你是正义之士?可笑!西川剑府当年屠戮三宗,逼死数百无辜,我们不过是想救更多人!”
归灵术眼神微动,却没有停手:“是非曲直,自有天道评判。但我身为剑修,只问本心是否无愧。你们背师叛道,还妄谈大义?斩!”
最后一剑落下,第九具剑傀灰飞烟灭。
第二劫,过!
第三劫,开始。
这一次,没有任何外力攻击,归灵术只是静静地站着,眼前却浮现出一幕让他心脏骤停的画面??
父亲陈胜,躺在血泊中,双目紧闭,胸口插着一柄七彩飞剑,而那飞剑的主人,赫然是他自己!
“不……这不是我做的!”他怒吼。
可画面继续播放:他为了夺取西川剑府全部传承,不惜设计陷害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