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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阵法图案。银、赤、黑三位意志同时抬手,指向祭坛最高处。
“那就接受试炼吧。”银袍者道,“三重环劫,看你能否在炸环中保持清醒。”
第一重劫,名为【断生】。
天地变色,唐三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荒原,四周尸横遍野,皆是身穿史莱克校服的熟悉面孔??戴沐白倒在地上,双目无神;奥斯卡手中香肠碎裂;宁荣荣七宝琉璃塔崩塌一角;马红俊凤凰火焰熄灭;小舞……小舞跪坐在血泊中,发丝散乱,胸口插着一柄熟悉的剑??正是昊天锤的仿制器!
“不!!”唐三怒吼,冲上前去。
可当他触碰到小舞的瞬间,少女猛然抬头,眼中毫无感情:“你说过要保护我的……可你选择了炸环。你知道吗?每一次炸环,都在消耗与我之间的羁绊之力。”
唐三浑身一僵。
原来如此……海神与修罗神双传承虽强,但小舞作为十万年魂兽化形,她的存在本身便与唐三的生命力紧密相连。而炸环,本质是透支潜能,等于间接抽取她的本源!
“要么放弃炸环,回归平凡之路。”小舞轻声道,“要么……亲手杀死我,完成真正的绝情突破。”
唐三双拳紧握,指甲嵌入掌心。
他知道这是幻境,可情感却是真实的痛楚。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绝世爆环录》中的记载:【炸环非损,而在转。若心存执念,则能量逆冲,伤己伤人;若心无所滞,则环破而不灭,形毁而神存。】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我不是为了变强而炸环。”唐三睁开眼,声音平静却坚定,“我是为了守护才选择这条路。”
下一刻,他主动引爆第一魂环。
不是为了攻击,也不是为了防御。
而是将生命能量全部灌注进小舞体内!
碧光如雨洒落,小舞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眼中重新焕发生机。她怔怔地看着唐三:“你……不怕失去我?”
“正因为我怕,所以我更要掌握它。”唐三微笑,“我不逃避代价,但我不会让代价落在你身上。”
幻象崩解。
第一重劫,破!
第二重劫,名为【迷途】。
场景转换,唐三站在一条无限延伸的长廊中,两侧挂满镜子。每一面镜子里,都映照出一个不同的“唐三”。
有的手持昊天锤,身穿海神装束,威严神圣;
有的脚踏修罗神剑,杀意滔天,六亲不认;
有的盘膝而坐,九环齐炸,肉身化灰,只剩一缕残魂飘荡;
还有一面镜中,他放弃了所有传承,与小舞隐居山林,白发苍苍,笑容温暖。
“哪个才是真正的你?”无数个唐三齐声发问。
唐三静静看着那些影像,良久,轻声道:“都不是。”
他抬起手,指尖轻触眉心。
“我是那个明知会受伤,仍愿一次次炸环的男人;是那个即使背负骂名,也要走出新路的魂师;是那个……哪怕被称作疯子,也不肯停下脚步的唐三。”
说着,他连续引爆前三魂环。
“第一魂环,炸!生命共鸣!”
“第二魂环,炸!重力剥离!”
“第三魂环,炸!震荡定位!”
三重能量交织成网,轰向中央最大的镜子。镜面剧烈震颤,最终“哗啦”一声碎裂,露出其后一条通往深处的阶梯。
第二重劫,破!
第三重劫,名为【终问】。
阶梯尽头,是一片虚无空间。中央悬浮着一枚残破的魂环,通体漆黑,边缘布满裂痕,却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
唐三走近,耳边响起一道苍老而疲惫的声音: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三千年。”
虚空中,渐渐浮现出那个曾在秘典中见过的身影??黑发披肩,双目如电,九环缠身,每一环都在燃烧。
“你是……初代爆环者。”唐三喃喃。
“我叫凌霄。”那人微笑,“也被世人称为‘弑环之魔’。”
“你为何要留下这一切?”
“因为我想找到一个能真正继承‘破环真意’的人。”凌霄叹息,“我当年太过激进,不懂控制,九环尽炸,魂飞魄散。但我临死前悟到了一件事??炸环不是终点,而是钥匙。”
“钥匙?”
“打开‘魂核’的钥匙。”凌霄抬手指向唐三胸口,“你们现在的魂环体系,不过是低级的能量储存方式。真正强大的魂师,应当将魂环压缩为‘魂核’,藏于体内丹田,随心引爆,瞬息万变。”
唐三瞳孔猛缩。
魂核?这概念前所未闻!
“就像魂导器中的聚能核心?”他忽然联想。
“聪明。”凌霄点头,“当你能将九个魂环全部转化为魂核,并实现自由引爆与重组,你就不再是魂师,而是‘绝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