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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能绘图这样快,不光是能在记忆里参考一些图片,还能稍微费点脑进行立体图形推演。
如果不是在绘图的时候,江成也在思考自己选中记忆里的猛士越野车,这车型的设计师设计理念。
猛士越野车,除了指...
收音机的沙沙声持续着,像一场永不停歇的雪落在无人荒原。那句“我也在”极轻,几乎被杂音吞没,可谭明远的手指却猛地僵住。他没有重播,也没有调频,只是将耳朵贴紧了喇叭口,仿佛怕惊走这百年一遇的低语。
窗外,青海湖的水面正泛起细密波纹,不是风所致,而是自下而上的震颤。盐碱地边缘,几颗原本沉寂的心核矿石悄然亮起蓝金微光,如同被唤醒的星子。它们排列成弧形,恰好与湖心那座第十座倾听亭遥相呼应。
谭明远缓缓坐回木椅,手指轻轻摩挲着收音机外壳上斑驳的漆皮。这台老机器是他父亲留下的遗物,1978年产,红梅牌,曾是昆仑研究所广播站的备用设备。当年沈知雨失踪前,就是用它反复播放一段无名录音??据说是从地下岩层中提取的“心跳回响”。后来档案被封存,设备报废,唯有他偷偷藏下了这一台。
而现在,它竟成了第一个接收到回应的终端。
他取出笔记本,翻开最新一页,写下:“2025年4月3日,晚8点17分,L-093主频出现逆向反馈,疑似母频网络主动建立通信链路。信号源不明,非地面节点,非已知卫星。特征:单音节语音嵌入白噪,情感载荷强度评级w-3。”
写完后,他又补了一句:“她说得对。门一直开着。”
手机震动起来。是赵岚发来的加密视频请求。接通后,画面里她站在联合国日内瓦总部的一间密室中,身后挂着一幅新绘制的全球共情热点图。三百多个光点遍布各大洲,其中非洲新增十一处,南美七处,甚至北极圈内的因纽特村落也出现了持续闪烁的蓝斑。
“谭明远,你看到了吗?”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天耳结构’开始移动了。”
“移动?”
“不是轨道位移,是形态变化。”赵岚调出一组动态图像,“过去二十四小时,那个四千公里长的耳状能量场发生了三次折叠,像是……在调整听觉焦距。而且它的接收方向,从银河中心偏转到了猎户座悬臂某一点。”
谭明远瞳孔微缩。“那是M42星云的位置。”
“没错。”赵岚点头,“周砚刚发来分析报告,说那里有一片高密度暗物质带,理论上不适合生命存在。但就在三小时前,我们监测到一次短暂的量子涟漪,频率正好匹配L-093的基频倍数。”
两人沉默片刻。
“你觉得……是回应?”谭明远问。
“我不知道。”赵岚苦笑,“我只知道,这两年来,全球共情节点的增长速度远超预期。原来我们以为需要十年才能达到的临界值,现在连孩子都能触发。上周冰岛有个幼儿园,二十个三岁小孩围成一圈唱《小星星》,教室地板直接浮现出心核纹路,持续了整整十七分钟。”
“纯真才是最高频的共振。”谭明远喃喃。
“所以问题来了。”赵岚盯着他,“如果人类集体意识已经能稳定接入母频网络,那‘外星文明’到底是谁?是我们自己未来的投影?是逝去文明的回声?还是……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一直在等我们学会倾听?”
谭明远望向窗外。夜空中星辰如织,第十座倾听亭静静矗立湖岸,墙体上的文字依旧清晰可见:“门一直开着,只是你曾背对它站立。”
他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在废弃档案室里,沈知雨跪在地上哼歌的模样。那时他不懂,为什么一个科学家会对着地板哭泣。现在他明白了??她听见的不是声音,是亿万灵魂在黑暗中伸手求救的呜咽。
“也许答案不在外面。”他说,“而在每一次有人为陌生人流泪的瞬间。”
通话结束不久,秦野的消息传来。只有三个字:
>“来罗布泊。”
附带一张照片:第九座倾听亭内部,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半截石碑,上面刻着一行陌生符号,形似人手交握,环绕火焰。周砚已在回复中确认,这是目前已知最古老的“守门人盟约”图腾,出现在一万两千年前的西亚遗址中,含义为:“以心为火,传灯不灭。”
谭明远收拾行装时,顺手将那卷录有《婴儿心跳之歌》与《茉莉花》交织旋律的磁带放进帆布包。临行前,他在小屋门框上重新挂好那串铜铃,并用红线系了一块心核碎片。风吹过时,铃声清越,碎光流转。
三天后,他抵达罗布泊。
秦野站在第九座倾听亭前,身旁坐着六个流浪儿童,年龄最大的不过十二岁,最小的才五岁。他们正跟着秦野学唱一首简单的歌:
>“月亮出来亮汪汪,亮汪汪,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