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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接过我递去的U盘，“你的药。“
我注意到他今天戴了新手套。昨天在直播间看到的那个金属装置，此刻正若隐若现地藏在他的西装口袋里。
“张医生，“我故意压低声音，“您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在实验室里醒来，到处都是碎玻璃，还有……血。“
他正在倒药的手顿了一下。
“更奇怪的是，“我接过药瓶，故意让手指擦过他的手套，“梦里有个人告诉我，说您就是当年那个背叛组织的医生。“
药瓶在我手中旋转，批号末尾的齿轮图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病人总爱胡思乱想是好事。“张医生笑着把诊室门关上，“不过周小姐，有些真相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我看着他转身的背影，悄悄按下口袋里的录音笔。昨夜直播时，暗夜行者发来过一条特殊的弹幕：【记忆清除器在诊所地下三层】
“对了，“我突然开口，“张医生，我最近总觉得头晕，能不能做个全面检查？“
他转过身，目光意味深长：“现在？“
“是啊，“我晃了晃手中的药瓶，“反正都要吃药了，不如顺便检查下身体状况。“
诊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张医生看了我几秒，忽然笑了：“也好，正好新到了台MRI机器。“
电梯向下运行了整整三分钟。当门打开时，我看到了熟悉的场景。这里和昨夜直播间浮现的画面一模一样，到处都是闪烁着蓝光的仪器，墙上刻着三枚交错的齿轮。
“请躺好。“张医生的声音从控制室传来，“可能会有点吵。“
我躺在检查床上，看着头顶的仪器缓缓启动。金色字符开始在空中浮现，和输液管里的如出一辙。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暗夜行者发来的消息：【向左转15度】
我依言转动头部，突然看到控制室的玻璃后闪过一个人影。那是昨晚在直播间出现的军官，特殊事件处理局的那位。
“检测到异常脑电波。“机械音响起，“启动记忆修复程序。“
我感觉一阵刺痛袭来，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现：母亲在实验室里调试设备，张医生偷偷修改数据，林姐拿着遥控器朝我走来……
“住手！“我听到自己大喊，同时按下了口袋里的按钮。U盘里的数据瞬间释放，整个地下实验室的灯光开始闪烁。
警报声响彻整个空间。我看到张医生冲出控制室，手里握着那个金属装置。但还没等他靠近，整个MRI机器突然发出刺眼的蓝光。
当光芒散去时，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里。四周漂浮着无数屏幕，每个屏幕上都在播放着我的直播片段。最中间的屏幕上，显示着一行字：【情报刷新系统启动】
“欢迎回来，周小姐。“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您准备好面对真相了吗？“
我望着屏幕上闪现的母亲的身影，轻声说：“是的，我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