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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飙哥!您慢点!三思啊????????!”
“张御史!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他们人多势众,您别想不开啊??!”
“没有您,我们该怎么办啊??!”
沈浪、李墨、孙贵等人一路哀嚎,试图拉住那位一心赴死的‘精神领袖”、‘猪头肉倡导者”、“审计司扛把子”。
而张?则满脸?死了也值回票价的嗜血表情,一路狂?到奉天殿广场。
这场面既混乱又荒诞,活像一出蹩脚的滑稽戏。
然而,当他们靠近奉天殿广场时,眼前的景象却让张飙略微失望地“啧了一声。
只见广场上黑压压跪了一片官员,人人青衣绿袍,神情悲壮,阵仗确实不小。
可也太文明了!太有秩序了!
没有夜壶灯,没有破鞋灯,没有草席“躺尸”,更没有‘天生我飙哥、大明万古如长夜”、“还我猪头肉‘般的悲愤嘶吼。
只有整齐的跪姿,悲怆的表情,以及抑扬顿挫、引经据典的控诉。
简直是一场大型、严肃、符合传统礼法的‘文死谏’现场直播。
其实,这才是传统意义上的死谏。
而像张飙那种“死谏”,虽然也是死谏,但却完全不相同。
因为‘文死谏’讲究的是为国为民之举。
古往今来,多少忠臣烈士忧国忧民,以死载道。
天下事也往往是复杂曲折的,所以直接说出自己的意思,可能会显得莽撞、枯燥、浅薄。
即复杂曲折的情势不合。
所以,古人向来主张,语忌直,意忌浅,脉忌露,味忌短。
说白了就是,死谏不是真的想死,而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向君主迂回表达自己的谏言,以求君主纳谏。
但这种“文死谏”对张飙来说,一点也不得劲儿。
他不喜欢那种弯弯绕绕,甚至为了能让老朱听懂自己的意思,给老朱引经据典,长篇大论的讲道理。
先不说老朱有没有那个耐心,就说他自己,纯粹是浪费时间。
毕竟在大明世界多待一天,他都觉得是受罪。
所以,他采用了最直接、最疯狂的“死谏”方式。
让老朱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人。
反正我的谏言,你能听懂就好,听不懂也没关系,杀了我下次还谏。
“.....“
沈浪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您怎么看?”
“没劲儿……………”
张?唏嘘着摇了摇头,颇为嫌弃的点评道:“比你们差远了,一点行为艺术都不讲,差评!”
而与此同时,旁边的一座值房内。
透过窗棂,看着广场上那数十名跪得整整齐齐,口号喊得震天响的清流官员,傅友文嘴角难以抑制地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诸位,看到了吗?”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运筹帷幄的自矜:“这才是力量。非刀兵,却胜似刀兵。非金银,却能撼动帝心。”
“一群酸儒,平日里看着碍眼,关键时刻倒也能派上用场。”
茹?抚着自己肥胖的肚子,嘿嘿冷笑:“祸国殃民,动摇国本,这顶帽子扣得好!我看他张?如何招架!”
“此事的关键,在于抓住了国事停滞这一点。”
郑赐微微颔首,笑着接口道:“皇上可以容忍疯癫,可以容忍以下犯上,甚至可以容忍借刀杀人,但绝不会容忍有人真正动摇他的江山根基。
说着,他环顾了一圈众人,又沉沉地道:“我等此番,算是打在了七寸上。”
“而且!”
翟善年轻锐利的目光扫过广场,补充道:“由这些清流出面,皇上即便看出是我等背后推动,也难以怪罪。”
“毕竟那些清流维护的是朝纲,是体统,是皇上自己立下的规矩。皇上若强行压下,寒的是天下士林之心。
“IAIAIA.....“
四人相视一笑,颇有一种幕后黑手掌控全局的快感。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老朱迫于压力,不得不下令拿下张?,甚至处斩张飙的画面。
而这场疯狂的审计闹剧,也终将以他们的胜利告终。
“快看!张?那厮来了!”
不知谁突然惊声呼唤了一句。
唰!
这群跪着的清流官员们,原本正沉浸在自你感动的悲壮氛围中,忽听到那声惊呼,立刻?齐唰唰‘地循声望来。
一般是看到张飙这副吊儿郎当,看寂静是嫌事小的模样,顿时怒火中烧,情绪更加激动。
“张飙!他那个祸国妖人!还敢现身?!”
一名颇为冷血的清流言官,瞬间从地下腾了起来,指了指张?,又指了指自己:“看着你的眼睛!崽种!看看那朝堂因他成了什么样子!?”
“有错!不是他!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