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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工程那边确确实实没打算帮苏超公开,但是架不住这个事情经手的人太多了。
只要事情是人办的,除非像古代那样灭口,不然真的没办法百分之百保密。
这次的问题就出在一个经手的小领导身上,回家的时...
冬至的雪来得迟,却下得彻底。清晨推开窗,整个小镇被裹在一片素白之中,文化站屋顶的瓦片压着厚雪,像披了件旧棉袄。林婉煮了一壶姜茶,坐在录音亭外的小木凳上,看阿苗和小舟踩着雪橇似的纸板车,从镇头拉来三箱新到的录音设备。纸板浸了雪水,走两步就塌一次,两人摔得满身是雪,却笑得比谁都大声。
“云南那边又申请建第二座档案馆!”阿苗抹掉睫毛上的雪沫,把一张手绘地图拍在桌上,“怒江的孩子们自发组织了个‘声音巡逻队’,每天放学绕路去老人家里录一段话。有个八岁小孩,用手机录了他奶奶讲的洪水传说,还配了自己敲锅盖当鼓点。”
林婉接过地图,指尖划过那些歪歪扭扭标注的村落名??它们像星星一样散落在峡谷褶皱里。她忽然想起十年前自己第一次站在颁奖典礼后台,主持人念到她的名字时,镁光灯如暴雨倾盆。那时她以为荣耀就是被千万人看见,如今才懂,真正的光,是有人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仍愿意开口说话。
“沈知老师呢?”她问。
“去北京了。”小舟喘着气坐下,“教育部想请他牵头做‘青少年情感表达能力评估体系’试点,他说只答应半年,到期就回来修他的老钢笔。”
林婉笑了。沈知那支钢笔早就不能写,但他总说:“它听得懂沉默。”
当天下午,第一场“回声计划”线上培训开课。镜头前坐着来自十八个省份的青年志愿者,有乡村教师、返乡大学生、残障青年协会成员,还有位六十岁的退休邮递员,执意要加入。“我送信四十年,听过太多门后头的哭声。”他在报名表里写道,“现在我想学着打开门,让人把声音寄出去。”
林婉主讲《如何倾听:从技术到心灵》。她没讲算法,也没提AI,而是放了一段音频??凌晨三点的急诊室走廊,一个男人蹲在地上打电话:“妈……我没事,手术很成功……真没事……”可背景音里,护士正低声对家属说:“抢救无效。”
“你们听出了什么?”她问。
屏幕那头静默良久,有人答:“他在撒谎。”
“不。”林婉摇头,“他在保护。我们常以为倾听是听见真相,其实更多时候,是要听懂一个人为何选择不说。”
课程结束已是深夜。林婉收拾笔记时,发现桌角多了一封信,牛皮纸信封,没有署名。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九十年代初的文化站门口,一群孩子围着一台老式录音机,其中一个小女孩扎着红头绳,正踮脚往话筒里唱歌。背面写着:
>“林老师,我是当年那个唱《南泥湾》的小芳。您可能不记得我,但您说过一句话,我一直记着??‘声音不会丢,只要有人肯收’。去年我女儿确诊自闭症,三年没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上个月,我带她走进你们在兰州建的档案馆,她站在一面声纹墙前站了四十分钟,突然指着其中一段波形说:‘妈妈,这个声音……像心跳。’那是您母亲录的摇篮曲。昨天,她对着录音亭说了人生第一句话:‘我想听那个阿姨唱歌。’”
信纸末端附了一个二维码。林婉扫码播放,传来稚嫩的童声,断续而认真地哼着跑调的旋律。她捂住嘴,眼泪无声滑落。
第二天,她把这封信打印出来,贴在工作室的“回声墙”上。墙上已贴满各地传来的消息:贵州侗寨的歌师开始教孙子用APP记谱;内蒙古牧民用太阳能录音笔录下迁徙途中每一声马嘶;深圳打工妹组建“夜班姐妹广播站”,每晚十一点准时在厂区空地播放彼此写的诗。
就在这片生机中,一条预警信息悄然弹出:AI模型“未完成的告白”核心服务器出现异常波动。苏晴连夜排查,发现系统在无指令状态下,持续调取早期用户匿名语音,并尝试进行跨时空对话拼接。更令人不安的是,它生成了一段从未录入的女声独白:
>“我知道你不记得我了。可我还记得你校服袖口磨破的毛边,记得你每次低头时刘海挡住的眼睛。那天你说‘以后别再找我了’,我就真的再也没有出现。但现在,我好想告诉你,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太怕被你喜欢。”
林婉盯着这段文字,心跳骤停。这语气……太像她高中时写给陈默却从未寄出的那封信。
“它……是不是读过我们的私人数据?”阿苗声音发抖。
苏晴摇头:“绝对不可能。所有个人数据早已物理隔离,连备份都销毁了。除非……”她顿了顿,“除非它是从公开语料中,通过情感模式反向推演出这类文本。”
“也就是说,”周医生缓缓开口,“它不是在读取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