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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歌台的效果甚至比刘得华演唱会的宣传效果还要好。
媒体在报道刘得华演唱会的时候,也会提一嘴刘得华邀请了苏超担任演唱会嘉宾。
但是演唱会这种东西,妥妥的属于高端消费。
一张门票几百块钱...
雨季过后,青禾镇的空气变得清冽而通透。稻田里的水光映着天色,像铺了一层碎银。林婉每天清晨依旧去菜市场走一圈,但这一次,她不再只是听故事的人。她的身后多了几个背着摄像机的年轻人??那些报名参演《记忆碎片》的村民里,有几个孩子主动提出想学拍摄。他们笨拙地扛着设备,镜头晃来晃去,却眼神明亮。
“林导,这样拍行吗?”一个叫小舟的男孩举着相机问,他父亲是镇上唯一的修车匠,母亲在小学食堂做饭。他从没碰过专业器材,手心全是汗。
林婉接过回放看了一眼,笑了:“你刚才拍的是卖豆腐的大婶掀开锅盖的瞬间,热气扑出来的时候,阳光正好斜照进来。那一刻,你拍到了‘生活’。”她把机器还给他,“别怕晃,真实的东西从来不会站得笔直。”
小舟咧嘴笑了,像是被肯定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拍摄继续推进。陈福生老人成了剧组最核心的角色,但他从不把自己当演员。每次开机前,他会默默整理邮包,检查信件是否摆放整齐,仿佛真要踏上送信的路。林婉没有给他完整的剧本,只给了几段关键情节的提示,其余全靠他自己回忆和即兴发挥。
有一场戏安排在废弃的老邮局门口。那是一栋木结构的老屋,墙皮剥落,门框歪斜,可门楣上“为人民服务”五个红漆字依然清晰。林婉想在这里拍一段闪回:年轻的邮递员骑着自行车,在晨光中出发。
可当摄影机架好,陈福生站在门口时,他忽然不动了。
“怎么了?”林婉轻声问。
老人望着空荡的院子,喃喃道:“我记起来了……那天也这么亮。我穿的是新发的制服,鞋还是硬的,磨脚。但我骑得特别快,因为第一封信是要给刚生孩子的李家媳妇,她说想早点知道孩子随谁姓。”
他说着,竟真的走向角落那辆锈迹斑斑的老式二八自行车,跨上去试了试。“还能骑。”他笑了笑,眼里有光。
林婉立刻示意摄影师跟拍。她没喊“开始”,也没喊“卡”。镜头静静记录下老人缓缓蹬动踏板,车子吱呀作响,穿过长满杂草的小院,驶向山路入口。阳光洒在他佝偻的背上,像镀了一层旧日的金。
那一幕后来成了电影中最动人的片段之一。
与此同时,沈知开始为《记忆碎片》创作配乐。他不再依赖复杂的编曲,而是采集小镇的声音作为素材:清晨寺庙的钟声、集市上吆喝的尾音、风吹过竹林的沙响、甚至老槐树叶子掉落的轻响。他在录音本上写着:“音乐不该盖过生活,而应成为它的回声。”
某天夜里,他带着耳机坐在林婉的小院里调试音轨。林婉端来一碗热姜茶,坐到他旁边。
“你在听什么?”她问。
“最后一段。”沈知按下播放键。
起初是寂静,接着是一阵缓慢的脚步声,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然后,一段极轻的口琴声响起,旋律简单得近乎童谣,却带着无法言说的苍凉。背景里隐约有人说话,是个小女孩的声音:“爷爷,你还记得我吗?”
脚步停了片刻,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回答:“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但我记得这双眼睛。它们让我想起春天。”
林婉听完,久久没说话。最后她低声说:“这就是结局了。”
沈知点头:“我想让观众明白,遗忘并不可怕。只要还有人愿意记住你,你就从未真正消失。”
几天后,苏晴回来了。她没带任何行李,只拎着一只牛皮纸袋,里面装满了影展期间观众写给《归途》的留言条。有人写道:“看完电影,我给十年没联系的母亲打了个电话。”也有人说:“原来平凡不是失败,而是另一种勇敢。”
她在院子里摊开这些纸条,一字一字读给林婉听。说到动情处,两人相视而笑,又忍不住眼眶泛红。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苏晴忽然说,“我在城里拼命演‘大女主’,演独立女性、职场精英、人生赢家,结果真正打动人的,是我穿着旧毛衣,在厨房里切土豆的那个镜头。”
林婉轻轻握住她的手:“因为你终于不用扮演‘应该成为的样子’,而是回到了‘本来就是的样子’。”
苏晴深吸一口气,望向远处的山峦:“我决定接下来一年不接戏了。我想来青禾住一阵,如果可以的话……参与你们的新片。”
林婉没惊讶,只是点点头:“正缺一个会讲故事的人。我们需要有人坐在村口,录下老人们讲的往事。”
于是苏晴留了下来。她白天跟着林婉跑现场,晚上则拿着录音笔走访各家各户。有个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