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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诺站在她的椅子后，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他在做什么？送她回来，等她洗澡，要和她一享用这准备黑奇的晚餐吗？
他没有坐下，他想要拒绝她，可她转过头来望着他说：“陪我一吃晚餐好吗？”
语气带着央求，他沉浸在她这样乖巧的模样下，很难拒绝她。
他坐回了她边的椅子里，看着她明显开心来的表情，她像是从来不会遮掩自己的心思，无论是傲慢还是开心都直接摆在脸上。
“其实我发现，你不凶的时候我还挺喜欢你的。”她笑着亲自倒酒，和他说：“这次我没下|『药』，你可以放心享用。”
李诺看着她，无奈笑了一下，接过酒她说：“其实我也发现，你不傲慢的时候，也挺讨人喜欢。”
她是坏是傲慢，坏得又蠢又直接，倒是有些可爱。
她端酒杯无所谓挑了挑眉说：“我你傲慢，是因为那时候我讨厌你。”
李诺几乎是下意识脱口问道：“那现在呢？”
问完之后他就顿了住，他不该这么问。
李诺望着她，她端着酒杯，一双漂亮的眼睛轻轻掀望住了他，笑了一下杯子里的葡萄酒喝了一口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还问？”
葡萄酒的芬芳散在两个人之间，烛光变得分外暧昧来，李诺看着她，竟觉得脸颊燥热了来，他忙喝了一口酒，试图那股情绪压下去。
可酒越喝越热，雨越下越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得瓢泼一般。
桌上的蜡烛烧融后挂在银『色』灯台上，李诺放下酒杯看着托着腮的乔纱，她只喝了两杯就满脸绯红，醉醺醺坐不稳。
原来她酒量这么浅？
她托着腮，伸手想要去勾桌子上的葡萄，却碰倒了手边的酒杯，半杯葡萄酒随着杯倒洒在了桌子上。
李诺慌忙伸手扶酒杯，另一只拉着椅子，乔纱连椅子带人往后拖了拖，免得流到她的睡裙上，她却没稳住体，险些栽倒。
李诺站了来，扶住她的肩膀，她醉醺醺栽靠了他的怀里，她的脸很热，是喝醉后的热。
她喝醉了。
李诺也很热，他今夜喝了不少酒，虽然不至于醉，却也轻飘飘的有些燥|热。
她热热的脸挨在他肚子上。
李诺知道该找仆人来带她去休息，可是这会儿真静。
她的仆人在殿外，殿门关闭着，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公主？”李诺叫了她一声。
听见她在怀里醉醺醺“嗯”了一声抬头来，用一双朦胧的眼望他。
她喝了酒之后，双眼变得『潮』湿，像是刚哭过一般。
李诺慢慢抬手掌『摸』了『摸』她的脸，细滑的触感比想象中还要柔软，她被『摸』得颤了一下，顺着他的手指脸在他手背上蹭了蹭，不太清醒笑着说：“太痒了。”
真可爱。
他捧了她的脸，喉咙里、体里是酒精作用下的燥|热，她的唇总是这么娇艳饱满，他的拇指无意识动了动，蹭上她的唇，真软啊。
他的目光凝在她的唇上，喉咙随着心跳耸动了一下，他想这张唇亲吻来一是柔软甜蜜的。
他缓慢低下头去，凑近她的脸、她的唇，他闻到她散发的甜蜜葡萄香气，仿佛在引诱着他去品尝……
窗外的雨刷在玻璃上，她轻轻掀了醉醺醺的睫『毛』，看住了他。
他顿在她的眉眼前，心随着她望向他的一瞬突突跳动着。
她知道他想亲吻她吗？
李诺捧着她的脸，呼吸都变得闭塞。
她就那么在他眼前轻轻笑了，问他：“你需要一个晚安吻吗？”
李诺愣在那里，她抬手捧住了他的脸，热热的手掌扶着他靠近过去，她仰头在他的额头吻了一下。
然后，彻底醉了一般倒了他怀里。
李诺慌忙抱住她，愣愣望着被大雨冲刷的玻璃窗，额头上还残留着她温热的触感，他的喉头却又涩又酸。
他在这大雨的夜里想了他很很时候的夜晚，那时候他的母亲还没有死去，她会在夜里亲吻他的额头。
母亲死的那年，他才六岁，也没有人亲吻过他的额头。
他轻轻抚『摸』着乔纱纤细的背，低头吻了她的额头：“晚安。”
他想她抱寝室里，她的男仆推门来说：“人皇殿下，我来就好。”
男仆过来她从他怀里抱走，朝他礼貌头，又轻声说：“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或许您今夜可以留在这里，隔壁的客厅是收拾好的。”
“不用了。”李诺又看了一眼昏睡过去的乔纱，转离开了她的宫殿。
连伞也没有拿。
他从大雨里回到自己暂住的卧房，湿漉漉坐在床边，从他的储物袋中掏出了另一半的羊皮契约。
这是那个奴隶和堕落天使的契约，他只了乔纱一半，因为剩下这一半上写着堕落天使次降生的时间。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