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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子问,“阻止教育?推翻学堂?那样只会让人误以为我们在制造混乱。”
“不。”林小满转身,目光坚定,“我们要比他们更早进入课堂。”
玄冥子一怔:“你说什么?”
“既然他们想用教育洗脑,那我们就用教育反击。”林小满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让他们教‘顺从’,我们教‘提问’;他们灌输‘唯一真理’,我们播撒‘怀疑的种子’。”
“你是说……办一所新书院?”
“不是办书院。”林小满摇头,“是让每一座村庄、每一片田野、每一个家庭,都成为反抗的课堂。我们要教孩子们的第一课,不是识字,而是??**为什么?**”
数日后,一封匿名信件悄然传遍九洲。
信纸由钟芽叶片制成,墨迹似雪融水写就,内容仅有一行字:
>“如果你曾想过‘为什么不能这样’,请来北境断钟谷。这里有人愿意听你说完这句话。”
起初无人在意。可渐渐地,有人来了。
一个农夫,因提议改变灌溉路线被族老斥为“妄议祖制”;
一名织女,因改良布机遭工坊主驱逐;
一位少年,因质疑《初律》中“异族不得通婚”条款而被逐出私塾……
他们带着委屈、愤怒、不甘,踏雪而来。
林小满站在祭坛遗址之上,身后是那株最大的钟芽幼苗,枝干如钟形展开,叶片随风轻颤,仿佛随时准备鸣响。
他对众人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以前没人回应你们吗?因为过去的规则,只允许一种声音存在。但现在不同了。钟芽已经学会倾听,而我要做的,就是教会你们如何发声。”
他抬手一引,九瓣冰莲虚影浮现掌心:“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问题,那是你们与生俱来的权利。今天,我不给你们答案,只教你们一件事??如何不让别人替你定义问题。”
人群中,一个小女孩怯生生举手:“先生,如果我说‘我不想嫁爹娘定的人’,也算‘问题’吗?”
林小满笑了:“当然算。而且这是最重要的问题之一。”
那一刻,钟芽轻轻一震,一片叶子飘落,正好落在小女孩手中。她惊讶地发现,叶脉竟浮现出一行小字:
>“你的选择,值得被尊重。”
消息迅速扩散。越来越多的人涌向断钟谷,不仅为了求解,更是为了确认:自己是否真的可以“不一样”。
与此同时,玄冥子悄然联络八方觉醒者。
西域女子以黑莲之力唤醒沉睡的古籍守护灵,将百年来被焚毁的思想残篇一一复原;
东海盲童借水镜映照真相,编纂出一套《被遗忘的历史》绘本,免费送往沿海渔村;
南方密林的共情网络升级为“思辨之网”,让不同族群的孩子通过梦境对话,理解彼此的伤痛与梦想;
极西老剑修则亲自走入边陲小镇,开设“反向讲武堂”??不教杀人技,只问一句:“你为何握剑?”
一场静默的启蒙运动,正在九洲大地悄然蔓延。
然而,天律阁残片并未沉寂。
一个月后,中州朝廷突然颁布新规:凡未经官方认证的“民间讲学”,一律视为“传播异端思想”,参与者将剥夺科举资格,严重者流放北境。
紧接着,各地出现身穿灰袍的“巡查使”,手持金色罗盘,专门搜寻带有钟芽气息的文字或物品。一旦发现,立即焚毁,并对传播者施以“清心咒”??一种能短暂抹除记忆的秘术。
更有甚者,某些村庄的孩子开始集体背诵新版《童蒙须知》:
>“疑问乃祸根,质疑即叛逆。
>听令即是德,守序方为人。”
林小满得知此事,连夜召集众人。
“他们怕了。”他说,“怕的不是我们的力量,而是我们的语言。当普通人开始问‘为什么’,他们的统治根基就开始松动。”
“可现在连说话都成了罪。”玄冥子沉声道,“难道我们要退回到地下?”
“不。”林小满摇头,“我们要让他们明白,有些东西,是烧不完的。”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大地时,人们惊讶地发现,昨夜被焚毁的讲学笔记灰烬中,竟长出了细小的钟芽嫩苗。更诡异的是,每当有人靠近,那些幼苗便会轻轻摇曳,发出微弱却清晰的声音:
>“你说的话,我没听见。”
>“你说的理,我不信。”
>“我想试试别的路。”
这不是法术,也不是幻觉,而是**钟芽对集体意志的回应**??当足够多人心中怀有同一个疑问时,它便能具象化为现实。
恐慌在官府中蔓延。巡查使加大清剿力度,甚至动用禁忌手段,试图切断钟芽与人心的连接。
可越是压制,反抗越强。
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