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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驶着,有点抖动,他换挡的动作也有点生疏,好在能驾驭得了。
有时候从轮子上卷起的雪沫会溅在脸上,从后视镜里能看到路青怜被风吹起的长发。
没有人在这个时间跑到山脚下乱逛,周围空旷,一片银色的雪原丶一辆拉风的摩托丶两个暂时达成合作的的人,前路未知,大家各怀目的,所以不怎麽浪漫,但时间仿佛慢下来。
庙祝少女只是脚受伤了,但身手还在,这样说是因为她只是扶住摩托车的护杠,身体也能坐得很稳。
两人中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如果不是看到她飘起的头发,很难发现后面还有一个人。
「先去禁区?」
「好。」
五个字便敲定了待会的行程,沉默了一会,张述桐又盯着路面问,
「对了,你居然还有别的衣服,我以为你只有那一身长袍。」
「你一年四季不换其他衣服?」
路青怜敷衍道,她原本扎着马尾,但上车之后又把头发散开了,可能这样有点保暖作用?张述桐也说不准。
「其实我从前还以为,那身长袍是工作服,比如说行使庙祝的职责的时候,一定要穿着那身青袍。」
「没错。」她想了想,简短道。
「那你今天?」
「你的判断是建立在对路青怜的认识上。」路青怜淡淡说。
「什麽意思?」
「如果我是另一个人呢。」
张述桐一愣,捏住刹车,他回过头正待说话,却看见路青怜用手撑起他的后背坐好,轻轻叹了口气:
「假的。」
「你是假的?」
「刚才的话是假的,你为什麽会相信?不过我承认,我不该吓唬你。」
张述桐知道这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刚才她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两人来了一次胸贴背的亲密接触,属于吓唬人把她自己坑了。
「下意识的反应,」张述桐无奈道,「今天状态差,脑子有点僵住了。」
「抱歉,但你的那个问题未免太……什麽叫工作服,你到底在想什麽?」路青怜一时间都没找到合适的形容词,「还有,你最好不要趁机做这个年纪的男生喜欢做的事。」
「你居然还知道这个?」张述桐惊讶了,「还有人带过你?」
「没有,你果然发烧把脑子烧坏了,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我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路青怜回忆道,「但我从前听别的人聊天时说过。有人会故意捏刹车,一种很幼稚的行为。」
张述桐肯定没有那麽幼稚,他开始聊正事:
「现在有两个推断吧,首先,她去禁区一定是有目的的,其次,我还是认为我没看错,她和我那天看到的人,应该不是同一个。」
「但现在所有线索已经断了。」
「所以今天的安排你要有心理准备,可能一天下来都是白跑。」
路青怜点点头,没有再说什麽。
张述桐也知道今天的行动很有可能是无用功,但他现在必须找个目标支撑住自己,否则今早就该赖床养病了。
——只要能撑过今晚就好,撑过今晚,抓住凶手,终于就可以解放了,也许事实不会这麽顺利,但他有时会用这样不知所谓的理由安慰自己。
他专心骑车,期间拐去了基地一趟,拿了摩托车头盔和折迭凳,丢给路青怜一个,才想起这一次还没搜刮过那个保险箱,里面藏着一块压缩饼乾。
张述桐难得反思了一下,也许上次不该带顾秋绵吃压缩饼乾的。
但说这些已经晚了,他又带着路青怜骑往禁区。
无用功的定义就是这样了——禁区里没有人,可他们又没有新的发现,便坐在凳子上等,反正路青怜也有伤,权当休息。
毕竟今天的重点是放在「晚上」。
他们两个人在湖岸边坐下,张述桐托着下巴看着水面,人一旦静下来就想说几句闲话:
「这几天多谢你了,帮了我这麽多。」
「我说过,不必道谢,这是在帮我自己。」
「但事实上就是帮了我很多忙,否则我也不知道怎麽处理那个人,而且少了你,我就要一个人在这里坐着了。」
张述桐从前也在禁区坐过,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知道滋味不怎麽好受:
「就算没有收获,其实聊聊天也不错,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懂,有些事我没法和朋友们说,没法和老师说,也没法和父母说,就算顾秋绵本人也不能说,时间长了……可能会有点憋得难受,有个人能听我倾诉下真的很感谢。」
「这个说法我不否认。」
「所以还是要谢谢你,起码能聊几句……」
「抱歉,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生。」路青怜打断道。
「谁跟你表白了,」张述桐无语了,「而且我也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生。」
她困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