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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大型活动正是争相表现的时候,但两名少女不在还能跟谁表现?老宋比较开明,只要不太离谱的节目他都痛快通过,有一年很恐怖地演了话剧——恐怖之处在于,清逸写的剧本,若萍当的导演。
张述桐还记得那年他和杜康出岛借了器材,两人扛着大包小包打了计程车,坐了一路船,老宋在港口等着他们,接了人直奔商业街的火锅店,鸳鸯锅子里白气升腾,模糊了每个人的脸,张述桐记不清当时的画面,但能记起火锅的味道。
学生会的存在感则很低,低到张述桐对它印象很少,无非是每个年级巡查纪律检查卫生,早上查一下迟到,还有每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写篇讲稿,像某些国家大事的观后感啊,模范作文啊,一些比赛或考试的成果云云。
好像也有一些别的校园活动,别以为小地方就等于枯燥,相反越小的地方花样越多,张述桐隐约记得有时会组织出岛的旅行,到市里的博物馆参观,也有一些独具特色的活动,初二还是初三那年,以班级为单位打过雪仗。张述桐一直遗憾的是学校里没举办过钓鱼大赛。
这麽想想学生生活没有那麽枯燥,人的记忆并不牢靠,有时会自动抹去或美化一部分,张述桐从前是个野小孩,对校内的记忆不剩多少,校外的倒很鲜明。
现在他坐在教室的暖气片旁边,看着这场简单的班委选举走向尾声,班主任让大家写个纸条投票,吴胜宇负责统计,自己则出了教室。
离上课还有六分钟,下节课是语文,趁着这个空隙他翻开课本。
语文就看平时的积累和记忆,所幸这两样张述桐都有,他想了想,决定从文言文背起,几乎是必考的题目。
话说现在还流行让同桌抽查背诵。
这种小事不至于麻烦路青怜,他看着课本,嘴唇微动,可前排的魏晨晨却见缝插针道:
「哎,你手是怎麽回事啊,真是骑车到雪里不小心滑倒了,然后摔的?」
张述桐奇怪于她既然是若萍的朋友,为什麽还要问这个问题。
「差不多吧。」
魏晨晨又说:
「你别误会,我不是笑话你啊,我觉得会骑摩托的男生挺帅的,也有人说你是见义勇为才摔的,这不当事人就在身后,我才想问问。」
「都对。」张述桐心里默背着课文,一心二用,「不过不是我见义勇为,是雪见义勇为。」
「啊?」魏晨晨睁大眼,反应了两秒,也不知道她听懂了什麽,咯咯笑道,「若萍还说你闷,我觉得你还挺幽默的。」
她觉得差不多熟了,问:
「你从前和组长也是同桌吗,我听说你们班排座以前也是按分。」
此分不是彼分。
张述桐说不是,只是前后位。
「你们俩真是学霸。」小姑娘很佩服地说,「怪不得总是年级前二。」
张述桐之前有点摸不清她的意思,但现在看怎麽和追星似的?
「那以后多麻烦你们啦!」
张述桐看了路青怜一眼,路青怜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她虽然喜欢安静,但只要明确是在跟她说话,并且言辞礼貌,那她总会回你一句,而不是直接无视。
当然,所谓的回应,也不过是不咸不淡地点点头。
张述桐也点点头。
他撕下草稿纸,现在要选的是文艺委员,又或者说,除了这个职位还有人争一下,剩下的像体育委员生活委员,都是只有一个人举手。
张述桐直接投了弃权,他连人都没认全,还是算了。
路青怜也选择了弃权,比自己更直接,张述桐好歹还写了两个字,她连纸条都没撕。
接着张述桐翻开语文课本继续温习,这时台上的班长却说:
「路同学,能不能帮我唱下票?」
张述桐不由抬起眼。
他想起来了。
这人和杜康有什麽仇。
原来是情敌。
好像从前还为此打过一架,而他们四个死党像黏在一起似的,杜康打架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小岛上的孩子要麽不打,要麽成帮结派地打,很少有一对一的局面,当然对方也叫来了一帮弟兄,最终的结果是自己和清逸全上了。
张述桐还在回忆当初是怎麽打起来的丶以及有没有打赢,路青怜已经抬起脸,她淡淡地说:
「我在忙。」
「只耽误你两分钟的时间。」班长伸出两根手指,他人长得高大帅气,毕竟是班草,此时脸上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恰到好处,公事公办,「你是学委,我想大家先磨合一下,以后也好配合展开工作。」
张述桐单纯在想,从前在一个班待了三年多,所以他们班的人无论暗不暗恋路青怜,三年多下来也知道自己没希望,对方是只可远观的类型,可眼下换了班,又让一批别的班的学生蠢蠢欲动起来。
文言文很重要。
但这种场面很少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