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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感让他愣住了。这口感和平日里吃的糕点完全不同，松软中带着韧性，甜味适中，还有淡淡的奶香。
“真好吃！”韩宇眼睛发亮，迫不及待地又伸手去拿，“这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特别？”
柳芸眼疾手快地挡住他的手，“等等，你确定能吃？这可是用了二两银子买的糖和面粉做的。”
“当然能吃！”韩宇含糊不清地说，嘴里还塞着蛋糕，“二两银子买的东西果然没白花。这味道，值！”
他一边吃一边问：“还有多的吗？老师待会要来，给他也尝尝。这么好的点心，得让他见识见识。”
柳芸看了看只有一小锅的蛋糕，立刻将整个锅护在怀里，像护食的小动物一般，“不行，我和赵氏还没尝过呢！你别都吃了。”
她带着赵氏来到堂屋，将蛋糕仔细切成小块。
赵氏接过一块，小心地咬了一口。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口感真是奇妙，松软得像云朵一样。”
柳芸却在咬下第一口后愣住了。熟悉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勾起了深埋在记忆深处的思绪。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总是飘着咖啡香的下午，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桌上的蛋糕上，温暖而美好。
“娘子？”韩宇见她发呆，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怎么了？”
柳芸回过神，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正是这味儿，家乡的味道。”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赵氏温柔一笑，“原来夫人是想家了，我这就去多做些。”说着，她转身往厨房走去，裙摆在地上轻轻扫过。
看着赵氏离开的背影，韩宇若有所思地看向柳芸。他知道她所谓的“家乡”在哪里，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当初那个在县衙门口见到的瑟缩女子，和眼前这个张扬自信的柳芸，怎么都对不上。
短短两日，一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改变？从举手投足间的胆怯到现在的从容不迫，从说话时的畏缩到现在的伶牙俐齿。这种变化不仅仅是心情好就能解释的。
他的目光落在柳芸的脸上，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出些端倪。但她此时正专注地对付着面前的蛋糕，白皙的手指捏着糕点，小口小口地品尝着，眼中满是享受的神色。
等他回过神时，发现蛋糕已经被柳芸一个人吃得精光。她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满足地打了个小嗝，像只吃饱的猫儿一般。
“你、你全吃完了？”韩宇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空空的盘子。
“对啊。”柳芸挑衅地看着他，“我一个人吃的。怎么，不服气？”
“你平时在家常吃这款？”韩宇鬼使神差地问道。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按理说，一个乡下女子怎么可能经常吃得起这种精致点心？
“是啊，要是再来杯奶茶就更好了。”柳芸说这话时，眼神飘向远处，仿佛在回忆什么。
“奶...茶？”韩宇皱眉。这个词组他从未听过，但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普通人家能接触到的东西。
“土鳖。”柳芸轻蔑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优越感，“什么好东西都没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