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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雨这时候也跃跃欲试，看见树后头一只小狍子。
他端起微冲，扣了两下，狍子腿上中了一枪，还没死透，就地挣扎了半天，他上去补了一刀，但那狍子肉给打得有点碎，腿上血肉模糊。
这家伙咧嘴笑，道：“陈哥，第一头到手了！不过我这枪打得有点狠，把肉给毁了点，下次我注意瞄准身后，让它少受罪。”
“打到了就是功，肉毁了就毁了，先捆起来，用雪埋好，别让野兽闻着味儿来抢。”陈凡点点头，示意大家继续。
猎物陆陆续续有收获，棒槌打到一只山鸡，高兴得直嚷嚷：“陈哥，这鸡多肥，回去炖汤准香！”
陈凡让他们把猎物都捆成串，用雪埋在路边隐蔽的地方，等彻底打完再一起拉回去。
走了两个时辰，雪地里忽然多了成片的脚印，陈凡一看见就蹲下来摸了摸印子，抬头说。
“前头有鹿群，好几十头，脚印新，我们抄近道上去。”
“陈向阳，你拿着狙位镜准备好，先瞄准中间那头大的，那是头鹿，你一枪把它打趴下，群鹿就乱了，我们再一头一头解决，别让它们全跑了。”
陈向阳捏紧了枪把，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紧：“陈哥，我尽力而为，您看好我，我就不能让您失望。”
“好，上去。”陈凡带着人爬上一个小山包，趴在雪里远远看去，前头果然有一大群鹿，中间那头公鹿高大得很，角分了好几叉，像深林里的老大。
陈向阳调好镜子，吸了口气，瞄准了头鹿的肩窝，扣下扳机“砰”的一声，打空了。
子弹砸在雪地里炸起一团白雾，鹿群瞬间惊了，四散奔跑。
“对不起陈哥！”陈向阳脸色白了白，急忙说，“我太紧张了，手抖了一下，好好的机会就这么被我毁了，全是我的错。”
“别废话，冲！”陈凡没时间听他解释，带着队员从山包上冲下去，找准鹿群的方向追。
“别让他们全跑了，分散围住，用枪逼着往雪堆里赶！”
鹿群乱作一团，赵雨这时候忽然像打了鸡血一样，冲在最前面，端着微冲瞄准了一头小鹿，“砰”的一声正中腿。
那小鹿趴地挣扎，他没停步，直接飞扑上去，压住鹿脖子，陈凡赶到，用军刺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这头鹿。
赵雨爬起来，喘着气抹了把汗，继续往前追第二头，扑得更猛，陈凡一看，喊了一声。
“赵雨，拿出你这股劲儿来！”
陈凡自己也追上一头，用三八大盖瞄准腿部，稳稳一枪放倒，至于其他鹿，跑得更快，全钻进树林没了影。
赵雨喘着气走过来，笑着说：“陈哥，这次总算没掉链子，我打了两头，您看我这扑得猛不猛，我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今天总算让您瞧见我赵雨的本事了。”
“您说，我早上那点请假的小算盘，是不是能让这两头鹿给功过相抵了？”
陈凡本以为他要邀功邀到明面上，没想到他居然是想用这个抵早上那点错，一时间觉着这小子没那么不堪，还真有点儿真性情。
陈凡笑了一下，拍了他的肩：“赵雨，你这表现比平时强多了，这两头鹿你打的好。”
“我记着，早上那事儿，就当过去了，下次别再犯。”
赵雨眼睛亮了，乐呵呵地说：“谢谢陈哥，您这宽宏大量，我这辈子都记着！”
这时候陈向阳从后面赶上来，脸上还是白白的，满是自责。
“陈哥，都怪我，刚才那一枪打空了，好好的鹿群就这么被我惊跑了，全是我的责任，您罚我吧，我不会怨您。”
陈凡听着这话，心里有点想法，作为现代人，他知道鼓励比批评更能让人发挥。
可陈向阳这个谦卑劲儿太过了，他想要的是敢争敢抢的勇士，不是总低头的兵。
他故意把脸沉了沉，声音带着点不耐烦。
“看来你还是得多练，这么好的镜子和枪给你，浪费了。”
“得，先把枪给我吧，你去看看大家打到的猎物，埋在雪里别让人抢了。”
陈向阳一怔，想解释两句：“陈哥，我不是故意的，我……”
“去干活。”陈凡没让他说完，就让陈佳杰带着他去雪堆那儿，陈向阳心里不是滋味，想解释却又忍住了，转身走了。
陈凡转头对其他人说：“大家别光顾着看热闹，赵雨这次冲得好，先打了两头鹿。”
“尤其是第二头，扑得猛，救了那头没跑掉的猎物，大家给他鼓鼓掌，以后都要像他这样敢冲敢拼，别总低头认错、多干活少争功。”
众人听了，都鼓掌，赵雨乐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陈凡这一表扬，让他觉得今天值了。
黑三也笑着来了一句。
“赵雨这小子平时油滑，这回总算显了本事，我们都看在眼里。”
赵雨自己也谦虚了点：“陈哥，您别光夸我，大家都出力了。”
队伍继续往前，雪还在下，猎物埋在雪里，等最后拉回去。
陈凡心里想着陈向阳那事儿，觉得这小子得再磨炼磨炼，不能总这么谦卑，得让他懂点勇于争功的道理。
往回走的陈向阳这会儿心里确实很不舒服。
不是因为枪被没收了，而是陈凡这么相信自己，但没想到想好好表现一下。
到头来却闹出了这么大的乌龙！
此刻他感觉丢人的不是自己，而是陈哥！
只有相信，才会把他用了那么久的五六半都给自己。
但没想到自己转头就出错，这不是告诉别人，你陈凡眼光不行，你选的人还不如赵雨吗？
念及此，陈向阳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这时候，他也来到了他们堆放猎物的位置，可没想到让陈凡一语中的！
真有几个孙贼在挖！
“我草你姥姥的！干什么的？踏马的，谁的东西都敢动？”
嘴里骂骂咧咧的陈向阳此刻怒火中烧，完全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对方一共三个，都是青壮年，身上背着老式猎枪。
听见喊声，纷纷回头，但看见就陈向阳一人，他们显然也没当回事儿！
“我说，哪来的野狗啊？关你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