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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年轻时候,因为外敌压迫,不得不在拳意、功夫尚未成熟的情况下强行抱丹,最终导致后半辈子都只能停留在丹劲,没法更进一步。
本来在武馆修身养性了二十年,倒是快要补上曾经的遗憾了,只是为了与人搏杀提...
风雪在极北冰原上咆哮,如刀割面。霍元鸿立于百丈冰柱之巅,手中紧握第四块天罡碑,碑体黝黑如夜,表面裂纹纵横,仿佛承受过万年镇压的痛苦。寒气顺着掌心侵入经脉,却被战魂金核瞬间炼化,化作一丝丝精纯真气反哺全身。
他闭目感应,四块天罡碑已融入神魂深处,青铜罗盘上的凹槽已有四道泛起微光,如同星辰初启。然而,越是接近真相,他心中那股不安便越加清晰??不是来自敌人,而是源于自身。
“每天涨一年功力……”他低声自语,眸中闪过一抹冷芒,“这不是天赋,是代价。”
自从觉醒战魂金核以来,他的修为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攀升。一日抵十年,三月如百年苦修。可每当夜深人静,他都能听见体内传来细微的崩裂声,像是骨骼、经络乃至神魂,在被某种无形之力强行撑开。这力量源自天罡碑,也源自那个早已消散的老者所布下的轮回阵。
“守门人不死,薪火相传。”
可若薪火太过炽烈,是否终将焚尽持火之人?
他睁开眼,望向北方更远处的幽暗天际。那里,天地交汇之处,隐约浮现出一座倒悬的黑色山脉,宛如巨兽匍匐,吞噬光明。那是武神界五大禁地之一??**葬神渊**。传说中,第五块天罡碑就沉眠于其最底层,被九重封印锁住,连神将都不敢轻易涉足。
而此刻,罗盘微微震动,指针直指那片死域。
“要去了。”他低声道,将最后一丝残存的九阳真气温养五脏。这一战焚神陵,虽夺碑成功,但也重伤未愈。天罡金身虽进化出鳞甲纹理,可在戮苍那等远古神?遗骸的压迫下,依旧出现了细微裂痕。若再遇同等存在,胜负难料。
但他不能等。
因为时间,正在加速流逝。
不只是外界的时间,更是他体内的“时间”。每过去一天,他就多出相当于一年的修为增长,可与此同时,灵魂的负荷也在成倍叠加。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开始出现断层,某些过往的画面变得模糊不清。昨夜梦中,他甚至记不起江文瑞的模样,只依稀记得一个穿青衫的年轻人,在院中打拳。
这是危险的征兆。
若是继续放任下去,或许还未集齐九碑,他就会先一步沦为“空有力量、却无自我”的傀儡??正如那些被怨念侵蚀的亡者。
必须抢在彻底失控前,找到第五碑,解开更多关于“逆神之路”的秘密。
霍元鸿深吸一口气,脚下一踏,身形如金虹破雪,直掠冰原尽头。风雪在他身后炸裂,留下一道燃烧着金焰的轨迹。他不再隐藏行踪,反而刻意释放气息,让整个武神界的耳目都听得见他的脚步。
他知道,炎煌不会坐视不理。
他知道,月昭仍在暗中窥伺。
他知道,那位藏于赤焰之后的幕后主宰,正等着他一步步走向陷阱。
可那又如何?
真正的武者,从不避战,哪怕前方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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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葬神渊外。
这里没有风,没有光,甚至连空气都凝固如铅。整座深渊呈螺旋状向下延伸,深不见底,边缘插满了断裂的神兵与破碎的王座,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神性血液,干涸成漆黑的纹路,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霍元鸿站在崖边,取出青铜罗盘。四道金光缓缓旋转,最终指向深渊最深处。
“来了。”他轻声道。
话音刚落,虚空忽然扭曲,一道银白色的身影悄然浮现,披着月色般的长袍,面容清冷如霜。
“你果然来了。”月昭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我劝你回头,还来得及。”
霍元鸿看着她,目光复杂。他曾救她脱离接引阵的奴役,也曾与她在归墟裂谷并肩突围。她是少数几个知晓他真实目的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曾试图劝他放弃的人。
“回头?”他冷笑,“回到哪里?人间回不去,此界容不下。我若退,谁来挡神临?”
“可你这样下去,会疯的。”月昭低声说,“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在分裂。白天是你,夜晚却像另一个人。再这样下去,你会忘记自己是谁。”
霍元鸿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掌心浮现一团金色火焰,那是战魂金核的投影。火焰中央,隐隐有九道虚影盘旋,正是四块天罡碑与其他五处未知之地的共鸣。
“你说得对。”他缓缓道,“我已经开始遗忘。但正因如此,我才更要走下去。如果连我都忘了守护的意义,那还有谁能记得?”
月昭怔住。
“你走吧。”他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