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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这有桑早早起身,梳洗完毕,便带着小菊前往正厅拜见长辈。
个五公夫人个老夫人,坐在主位之上,神色威严。
她看着这有桑,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
“庶出的媳妇,果然不如嫡出的体面。”她淡淡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这有桑微微一笑,行礼道:“儿媳见过老夫人。”
个老夫人冷笑一声:“你既知自己是庶出,便该有庶出的规矩。”
这有桑点头:“是,儿媳谨记。”
个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既嫁入我个家,便要守我个家的规矩。晨昏定省,不得有误。”
这有桑应声:“是,儿媳谨记。”
个老夫人满意地点头,挥手让她退下。
这有桑起身,恭敬地退下。
她刚走出正厅,身后便传来个老夫人对身边嬷嬷的低声吩咐:“她既是个庶女,便不能让她在府中太过风光。让她去东院,与那些妾室为伍。”
嬷嬷应声而去。
这有桑听到这话,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她不会输。
她要让这府中所有人知道,庶女,也能活得风风光光。
她要让个子昂知道,她不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她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她要活得像个人。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步伐稳健。
她,来了。
这有桑嫁入个五公府之后,日子并不如她想象中那般顺利。
个老夫人对她极为苛刻,每日晨昏定省,稍有迟缓便要受罚。府中下人见她出身庶女,也多有轻视,连她房中的丫鬟都时常阳奉阴违,故意怠慢。
个子昂虽是世子,却并不常在府中,多数时间都在外处理事务,偶尔回来,也只是与她温存片刻,便匆匆离去。她察觉到,他虽对她有几分真心,却也带着目的。他想借她庶女的身份,拉拢那些庶出的旁支,以稳固自己的地位。
她心中冷笑,却并未表现出来。她知道,在这个府中,她若想立足,必须步步为营。
她开始暗中观察府中各房的动向,尤其是个老夫人身边的亲信嬷嬷,以及那些妾室的言行举止。她发现,府中并非铁板一块,嫡庶之争从未停歇,甚至连个子昂身边,也有不少人暗中效忠其他庶子。
她不动声色,只在暗中布局。
一次,府中设宴,个老夫人有意让她出丑,命她亲自下厨,为宾客准备一道“莲子羹”。莲子羹看似简单,实则极难掌控火候,稍有不慎便会苦涩难咽。若她做得不好,便会在宾客面前丢脸,甚至被个老夫人责罚。
这有桑并未推辞,只是淡淡应下,随即开始准备。
她亲自挑选莲子,用温水浸泡,去芯,再用冰糖慢炖,火候控制得恰到好处。端上桌时,莲子羹色泽清透,香气扑鼻,入口甘甜,毫无苦涩之感。
宾客皆赞不绝口,个老夫人脸色微变,却只能强作镇定。
她看着这有桑,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倒是有些本事。”她低声说道。
这有桑微微一笑,恭敬道:“多谢老夫人夸奖,儿媳不过是照着祖母留下的方子做的,不敢说好,只求不辱没府上的名声。”
个老夫人听她提到“祖母”,神色微动。
她知道,这有桑的祖母,曾是京中名门,虽然后来家道中落,但当年也曾风光一时。她这是在提醒自己,她并非毫无根基。
个老夫人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这场宴会之后,府中众人对这有桑的态度开始有所转变。她虽是庶女,却并非软弱可欺之人。
***
然而,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不久之后,宫中传来消息,五公病重,命不久矣。府中顿时人心惶惶,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个老夫人开始频繁召见府中重要管事,暗中拉拢各方势力,试图在五公去世后,掌控府中大权。而个子昂,则开始加紧与朝中大臣的往来,试图稳固自己的世子之位。
在这场风暴之中,这有桑并未被卷入,但她知道,自己迟早会被牵扯进去。
果然,没过几日,个老夫人便召她前去,语气冷淡地说道:“你既是我个家的媳妇,便要为府中出力。听闻你与你父亲关系不错,你可否让你父亲,在朝中为你夫婿美言几句?”
这有桑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恭敬:“老夫人说得是,儿媳这就写信回去,请求父亲相助。”
个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却并未放松对她的警惕。
这有桑回到房中,立刻命小菊将此事告知个子昂,并附上一封密信,提醒他个老夫人正在拉拢朝中大臣,不可不防。
个子昂收到信后,立刻派人暗中调查,果然发现个老夫人早已与几位朝中重臣有来往,甚至在暗中支持另一位庶子,试图动摇他的世子之位。
他心中震惊,却并未表露出来,反而在表面上对个老夫人更加恭敬,暗中却开始布局反击。
这场府中的权力之争,愈演愈烈。
而在这场风暴之中,这有桑始终保持着冷静与克制。她不争不抢,却在关键时刻,总能给出最合适的建议。她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去争权夺利,而是先站稳脚跟,赢得个子昂的信任。
她开始主动接触府中那些原本对她不屑一顾的妾室,给予她们适当的恩惠,拉拢她们的心。她还暗中帮助个子昂解决一些府中积压已久的旧账,使得府中上下对她刮目相看。
渐渐地,她在府中的地位开始稳固,甚至有不少人开始称呼她为“世子妃”。
个子昂看着她的变化,眼中多了几分欣赏,也多了几分复杂。
“你果然不简单。”他低声说道。
这有桑微微一笑:“世子谬赞了,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
个子昂沉默片刻,道:“你会的。”
***
然而,真正的危机,才刚刚降临。
五公病危的消息传遍京城,朝中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个老夫人趁机联合几位朝中大臣,试图逼迫个子昂让出世子之位,改立另一位庶子。
个子昂得知消息后,立即召集亲信,准备反击。
而就在这时,这有桑突然收到一封密信,信中写道:“五公未死,命悬一线,若世子能亲自入宫探望,或许能挽回局势。”
她看完信后,立刻命人将信交给个子昂,并附上一句话:“若世子信得过我,便请立刻进宫。”
个子昂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前往皇宫。
他入宫后,果然见到五公尚有一息尚存,皇帝亲自召见他,询问府中情况。个子昂巧妙应对,赢得了皇帝的赞赏,也使得那些意图逼宫的大臣们无功而返。
五公最终在次日驾崩,皇帝亲自下旨,命个子昂继承五公之位,稳住了局势。
个老夫人见大势已去,只得低头认命。
而这场风波之后,这有桑的地位,彻底稳固。
她不再是那个被轻视的庶女,而是个子昂最信任的妻。
她终于,掌控了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