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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敬德也没想到,李世民当面,宋笃赫竟敢跟自己动手,这才被他碰倒在地。
还没醒过神,脸上又挨了一个大脚丫子。
待要起来跟宋笃赫好好‘啦啦’时,宋笃赫的怒骂声却先传进了耳朵里。
这才想起,人家还真给过自己,自己也真烧了那些种子,顿觉理亏的很,干脆捂着脸抱着头,让宋笃赫出起了气。
反正宋笃赫那点力气,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杀伤力。
房玄龄哪里知道尉迟敬德存了什么心思,见他倒地不起,宋笃赫还不停的攻击,忙走上前去抱住宋笃赫:
“宋家小子,你可以了,陛下面前,殴打国公,就不怕陛下怪罪你嘛。”
宋笃赫扭过头,双臂用力一撑,挣脱了房玄龄的束缚,撇着嘴角狞笑着看了看房玄龄道:
“房相是吧?中书令是吧?我说他没说你呀?他黑碳团祸害了五亩,你儿子祸害的更多。
种之前,让你们家出五亩地,你家舍不得出。让你儿子帮忙看着,他为了早日回长安,趁着赵晨不在,鼓动灾民挖出来吃了。整整十亩地的土豆呀,一个没剩。
这会跑来埋怨我?
来来来,你把房遗直叫过来,咱们当着陛下的面‘啦啦’,看是我不给你们种子,还是你们太会败坏。
我给你讲,今天你们没来也就罢了,既来了,说不清楚谁也别走。”
“我我我!”
房玄龄被怼的哑口无言,又怕宋笃赫突然暴起,再把自己给揍了,结结巴巴就往后退。
魏征越听越不是路,嗔目道:
“宋家小子,你所言当真?”
宋笃赫腰一挺眼一瞪,昂然而立道:
“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魏征听罢,火气‘噌噌噌’直窜脑门,竖起食指哆哆嗦嗦抖了好一会,才指着房玄龄道:
“房相,你?教子无方就算了,还助纣为虐,帮着吴国公攻讦武功男,你到底是何居心?”
房玄龄哪知道自己儿子一共在凤岗山待了那么几天,竟造了这么大的孽,见宋笃赫言之凿凿,已是心慌不已,再被魏征把大帽子一扣,顿时便慌了心神:
“我我我,唉,陛下,武功男所言,臣实在不知呀。”
没等李世民说话,魏征把老眼一瞪,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尉迟敬德骂道:
“黑碳团,你给老夫说清楚,武功男所言是真是假,你到底有没有烧土豆。”
尉迟敬德这会想死的心都有了。
当日庄户来报,说自己儿子胡闹,逼着他们农闲季节种粮食。
只道是尉迟宝林胡闹,故意折腾自己那些老兄弟,这才顶着一脑门子的火,把那些种子挖出来烧了,还把儿子一顿好打,哪里知道,烧的竟是这玩意。
如今被当众喊破,自己又嘴笨的很,不知道该如何辩驳,本想着躺会蒙混过去,然后再想办法,不曾想宋笃赫都去骂房玄龄了,魏征这个老匹夫却揪住自己不放.........
没奈何翻了个身,仰在地上喘着粗气道:
“我也不知宝林让种的是这个呀,若知道,说什么也不会烧呀。”
宋笃赫听了,立时如得了天大的道理,指着尉迟敬道:
“听见了,听见了,他自己承认了,性质也比我恶劣的多,我若是该砍头,他就该五马分尸。”
李世民听的脸直抽抽。
吓唬吓唬宋笃赫,他倒是真不在意,也乐的掺和。
可牵扯到房玄龄和尉迟敬德,这事就不一样了.........那可都是玄武门的老兄弟呀。
皱着眉头摆了摆手道:
“宋家小子,现在是在说你的事,休要攀扯他人。”
宋笃赫一听这话,顿时又来了火气。
哦,我自己的东西,种了不告诉你们就该死。
他们拿回去烧了没事。
即便法律是你定的,也是你执行的,也不能这么丧良心吧。
气呼呼的怼道:
“陛下,不是我攀扯他们俩,也不是我不想多种些粮食,是微臣根本做不到呀。
你说我好好的一个武功男,五百亩良田总该有的嘛。
结果呢,给我一座荒山,就这,还说是为了让我师傅的坟大一点。
我师傅都烧成灰洒了,连个坟头都没有,需要弄个山当坟嘛?他多大脸呀,秦始皇嘛?
从出山到现在,我能用的田就门外那一点,想浇水得跑到山那边挑,五亩地一共种活了十几颗。
想种别人家,房相不让种,吴国公直接刨出来,好容易找个村子帮忙种,你连本带种的全拉走了,来来来陛下,您教教我,我该种哪?”
魏征越听心里越不是味。
是,宋笃赫确实想种了卖点钱,可那有什么错呀?
谁家的东西种出来不卖?
自己家粟米也不是没往市场上拉过呀。
为了多种早普及,人家也不是没想办法。
陛下坑了封地,人家就找朝廷重臣借地方种。
结果一个不让,一个挖了,还有一个,被房玄龄的儿子雇人给刨了。
就这,依旧百折不挠,跑到村里求助,好容易有了收获,又被抢了,还被拿了问罪。
这事干的,咋感觉不是人事呢。
宋笃赫这么好的孩子,竟被这般欺辱。
我大唐,老实人竟如此活不下去了嘛。
老头心一横眼一瞪,不善的目光直逼李世民,语气瞬间下降到了零下三十度:
“陛下,武功男所言,可是真的?当真没有给他良田,却把这荒山当了赏赐?”
“这这这。”
对于魏大喷子,李世民是打心眼里害怕。
不光是因为他言辞犀利不畏生死,更因为他吐沫星子极其充足,每次喷完,都是满头满脸到处都是,洗上八遍都觉的恶心。
“魏爱卿莫恼,是他自己说要在山里给师傅守孝,朕想着反正他也不出山,给了良田也是荒着,所以才把凤岗山给了他。”
房玄龄道:
“魏大人,此事不怪陛下,是下官谏言,让陛下把良田换成凤岗山封给武功男的。”
宋笃赫听了,气的直接乐出了声:
“呵呵呵,我说陛下怎么那么抠呢,把个荒山当良田赏给了我,闹了半天根在你这呀,你给我说清楚,我哪得罪你了,你这么坑我。”
房玄龄道:
“这能怪老夫嘛,你那个夕儿趁老夫不在,天天欺负我儿遗爱,老夫气不过,才想整你一整,谁知道你不光会打仗,还会种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