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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
宋笃赫话音刚落,齐八几个人便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起叫喊了起来。
开玩笑呢,这么紧张的局势下,居然愿意把自己放回去,这不就是纯纯的捡了条命嘛。
齐八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手指苍天诅咒发誓:
“爵爷放心,我等此去,必将燕王真实想法给您打听回来,以报爵爷不杀之恩。”
其他五人听了,无不深以为然的点起了头,纷纷附和道:
“对对对,爵爷,我等家眷皆在幽燕,并没什么把柄在燕王手中,若能回去,定能为爵爷带回最真的军报。”
宋笃赫缓缓的点了点头,又瞅了瞅许金生,突然把脸一沉,高声喝道:
“绑了。”
许金生和宋笃赫打交道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深知这位爷肚子里装的就不是内脏,而是坏水。
从来了,就感觉出宋笃赫可能要使坏,故而一直留意着宋笃赫的一言一行。
故而听到‘绑了’俩字,那是一丝也没犹豫,一脚便踹翻了一个幽燕士卒:
“还愣着干什么,听爵爷的,都绑了。”
随行军士见许金生发了话,一齐上前,把齐八六人摁在地上,绑了个结结实实。
齐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的目瞪口呆,趴在地上昂起脖子大叫道:
“我等已然归降,爵爷为何如此?”
宋笃赫挠了挠下巴,笑眯眯的道:
“因为李艺没有你们的把柄,所以你们就能背叛李艺。可我宋笃赫也没你们的把柄,怎敢保证,你们不会背叛我呢?”
齐八闻言一愣,而后急道:
“爵爷明鉴,我等是大唐之兵,忠于大唐乃是本分,李艺若是大唐之将,我等自然诚心追随。可他若是谋反,我等反他便是理所应当。
爵爷为国锄奸,我等弃暗投明,本就是一路人,岂可自相残杀。”
宋笃赫挠着下巴道:
“说的倒是义正词严,可我总觉得不怎么靠谱,要不这样,咱们各退一步,我放你们离去,你们呢也留些把柄在此,如何?”
齐八趴在地上,用面颊磨着地皮左右环顾了一圈,和其他五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方才用下巴拄着地,对着宋笃赫费劲巴拉的问道:
“爵爷,我等曾在李艺军中效力,爵爷有些怀疑,要求留些把柄,亦在情理之中。只是爵爷,我等皆是孤身在此,身上也无长物,哪有什么把柄交给您?”
宋笃赫听了,笑着搓了搓手,阴惨惨的道:
“若说家眷,尔等确实没有。不过长物嘛,”
说着,瞄了王德一眼:
“应该还是有一根的。”
齐八听了,面色剧变:
“爵爷,你想干什么?”
此时,恰好房玄龄也赶了过来,因不知发生了何事,故而没敢插言,只是站在一边,撸着胡须看宋笃赫表演。
宋笃赫见他来了,笑着冲房玄龄点了点头,又朝齐八道:
“你们同王三关在一起,想来已见识过本爵爷的医术了吧。”
齐八道:
“那是自然,爵爷的白玉断续膏端的好用,那王三的手指已然能随意扭动了。我等都是看在眼里的。莫非,爵爷要拿我们试药?”
宋笃赫摇了摇头:
“那倒不用,有王三一个临床案例,已足以证明白玉断续膏的疗效了,犯不着再让你们几个跟着遭罪。”
齐八听完,不由长长的松了口气。
是,王三那小子的手指确实能动了。
据他自己说,也不怎么痛。
可切下来.........
忙挂着一脸的感激回道:
“小人多谢爵爷体恤,待回家后,定给爵爷立下长生牌位,日夜供奉,以报大恩。”
宋笃赫摆了摆手道:
“这等虚的就不要玩了,我的意思是,既然你们愿意为朝廷效力,也觉的给本爵爷留点把柄很合理,那本爵爷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瞅了瞅王德道:
“王公公,把他们几个阉了吧!”
齐八几人一听,顿觉天都要塌了,趴在地上疯了一般的挣扎,两个人摁着都摁不住。
齐八更是破口大骂,一副要和宋笃赫玩命的架势。
王德也是苦着张脸左右为难:
“武功男呀,不是杂家说你,虽说净身是杂家撂下的活,可也有十多年未曾干过了,这连个帮手都没有,他们还如此挣扎,你让杂家如何下刀呀。”
房玄龄见不是路,忙开口劝道:
“武功男,你既想让他们为你效力,当以恩义交之,岂可残害他们的身体。若是把他们阉了,试想他们恨你都来不及,又如何肯为你所用。”
王德虽在净身房待过,可深知阉割这活,极损阴德,也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做,跟着附和道:
“是啊是啊,武功男,你若不阉割他们,或许还有两个愿意为你卖命,若阉割了,心里不恨死你才怪,又岂会甘心让你驱使。这哪里是把柄,分明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还请三思呀。”
宋笃赫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风轻云淡的说道:
“那可未必。”
走到怒气冲冲的齐八跟前,蹲下身子,看着齐八道:
“别人切了,确实是血海深仇,可本爵爷切了,却是名副其实的把柄。”
说着,伸手揉了揉齐八的脑袋,笑吟吟的继续道:
“莫非齐兄弟忘了,本爵爷可不光会切,还会接呢。你们若是老老实实听话,待事情做完以后,本爵再给你们接上便是,若不老实,那就别怪本爵爷不讲情面了。”
“接!”
齐八等人眼前一亮。
对哦,这位爷可是医学圣手,能断续肢体的存在。
那王三的手指,就是最好的明证。
也就是说,只要老老实实的听话,办完事情,涂上一层白玉断续膏,自己就能恢复幸福的人生。
若是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哈。
挨一刀,总比丢了性命强吧。
刚要开口时,王德激动到发颤的声音却先传进了耳朵里:
“武功男此言当真?不瞒爵爷,杂家净身时切下来的那块,还一直保存着,若爵爷真有如此能耐,可否为老奴接上一接。”
宋笃赫道: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公公啊,您几岁净的身呀,若是净身的时候太小,便是接上,也不顶用呀。”
王德听了,原本兴奋的面庞瞬间变的惨淡了许多,欲哭无泪的仰天啸道:
“六岁,六岁呀,老奴六岁就被割了,俺那阿爷呀,你就不能等等再卖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