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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微弱的枪声响起。
几乎同时数声微弱枪声响起,东北虎晃悠了一下,紧接着向前冲去,冲了几步就倒在了地上。
“砰!”
张花城靠近后对着它的头又是一枪,但东北虎一动不动,显然是真的死了。
他靠过去看了看,东北虎的头上有六个弹孔,有一枪从眼睛打入的。
“发财了!”
张花城喊了一声。
“终于遇到东北虎了!”二狗跑了过来,对着东北虎就是一脚,兴奋道:“这一只比起我们之前遇到的那只简单多了啊!”
之前他们遇到的那......
春雷未歇,山雾未散。长白山南麓的溪谷里,冰层断裂声如琴弦崩断,一节节脆响顺着风传向远方。修表匠坐在灯塔改造的小屋里,手中握着那卷从疗养院带回来的微型胶片,正用一台老式放映机缓缓播放。画面斑驳晃动,却清晰映出一间狭小病房:周志远蜷在铁床上,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划动,像是在写什么字。镜头拉近,墙角的日历停在1987年,而床头柜上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年轻时的周政,穿着少先队员制服,胸前红领巾扎得一丝不苟。
“他每天都在重复同一个动作。”修表匠低声说,声音像被风揉皱的纸,“画‘清’字,然后抹掉,再画,再抹……三十年。”
张花城站在窗边,望着远处山坡上新立的记忆碑林。那些石碑上刻着的名字,有些已被雨水冲刷得模糊,有些还带着新鲜凿痕。他没回头,只问:“你觉得周政真的会推动‘记忆筛查’?”
“他会。”修表匠关掉放映机,取出胶片小心封入玻璃管,“因为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也是被制造出来的工具。一个用来镇压真相的‘正义化身’。”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脚步声。不是军靴,而是布鞋踩在湿泥上的轻响。门推开时,兜兜探进小脑袋,怀里抱着那只粉红色塑料闹钟。“修爷爷,它又响了!”她跑进来,把闹钟放在桌上,“这次不是《春雷》,是一段话,很轻,但我听清楚了??‘钥匙不在过去,在孩子的眼睛里’。”
修表匠凝视着闹钟,良久,伸手轻轻抚过外壳裂纹。这闹钟曾属于陈德海,那位在录像中忏悔至泣不成声的老将军。当年他在自杀前,将最后一段录音嵌入闹钟电路,设定为特定频率共振时自动播放。而这个频率,正是新生儿第一声啼哭的声波基频??432Hz。
“他们以为控制了记忆就能控制未来。”修表匠喃喃,“可他们忘了,每个孩子出生时,都带着未被污染的耳朵。”
张花城忽然想起什么:“兜兜最近做的梦,还那样吗?”
女孩点点头:“还是那个穿白大褂的人,但昨天不一样了。他说‘你快记起来了’,然后哭了,转身走了。”
房间里一时寂静。窗外,海浪拍打着礁石,节奏如同心跳。
“说明干预系统开始松动。”修表匠打开抽屉,取出一本手写笔记,封皮上写着《认知重塑工程?补丁日志》,“这是我在疗养院地下室找到的,记录了所有接受过‘胚胎期记忆植入’的家庭名单。一共八百六十三人,分布在十七个省份。其中,有三百一十九个孩子被刻意安排进入政法、军队或宣传系统的家庭抚养,目的就是让他们成年后成为体制的捍卫者??哪怕这体制正在吞噬他们的亲生父母。”
张花城猛地攥紧拳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面对的,不只是过去的罪行,而是整整一代被设计出来的人?”
“准确地说,是被剥夺选择权的一代。”修表匠翻开笔记,“但好消息是,一旦触发唤醒机制,大脑会自发排斥虚假记忆。就像免疫系统攻击病毒一样。我们只需要给他们一个‘锚点’??一段真实的声音、一种熟悉的味道、一次强烈的情绪共鸣。”
“比如《我的祖国》?”兜兜仰起脸。
“比如你爸爸哼的那句旋律。”修表匠笑了,“那是你外婆常唱的。你三岁时发高烧,她守了你一夜,一遍遍哼这首歌。那段记忆一直藏在你脑干深处,只是被药物压制了。”
女孩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闹钟,忽然说:“我想去见见周政叔叔。”
张花城一怔:“为什么?”
“因为他眼睛里也有那个人。”她认真道,“那个穿白大褂的。但他不像害怕,更像是……在等谁来叫醒他。”
三天后,北京郊区某保密会议中心。周政独自坐在空荡的会议室里,面前摆着一份标有“绝密?仅限专案组成员”的档案袋。他没有立即打开,而是盯着墙上挂着的钟??那是苏联援建时期的老式机械钟,滴答声沉重如步枪装弹。
门开,岳金丝走进来,手里拿着平板电脑。“筛查行动已启动。”她说,“首批五千名候选对象完成初步心理评估,其中有四百七十二人表现出‘记忆屏蔽综合征’典型特征:对童年关键事件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