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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是二狗哥哥,这是铁柱哥哥,这是韩飞哥哥,这是段阳哥哥,这是舞林哥哥,这是王猛哥哥,还有好多好多人没来呢,等下次我带他们来看你,我和哥哥现在认识好多好多人呢!”狗蛋拉着明月挨个介绍着。
“远洋!”张山亮忍不住喊张远洋一家了,这一家以后的背景可不得了,这哪里是买了个儿媳啊,这是买来一个靠山啊!
一番介绍以后,整个大队也都在议论纷纷。
“退潮还得半个小时,我们也不着急,不如去大队里休息休息吧......
夜雨初歇,晨光微露,海面浮着一层薄雾,像被谁轻轻吹散的棉絮。张家堂的码头静得出奇,只有潮水拍打石墩的声音,一下一下,仿佛在数着时间。修表匠的小铺子门板刚卸下一半,他已坐在里头擦拭一只老怀表,铜壳上刻着“1954”几个数字,指针停在七点十一分,像是永远定格在某个重要时刻。
张花城拎着一壶热茶走来,放在案边,没说话,只点了点头。修表匠抬头笑了笑:“你比鸡还早。”
“习惯了。”张花城靠着门框坐下,“夜里梦见灯塔着火,醒来就睡不着了。”
“梦都是反的。”修表匠慢条斯理地打开表盖,镊子夹起一根发丝般细的游丝,“再说了,真着了火,你也得先救电台,不是救屋顶。”
张花城轻笑一声:“你说得对。可那电台要是没了,我反倒觉得……心里空一块。”
两人沉默片刻,窗外传来脚步声,是村里的孩子陆续上学去。有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探头进来:“修爷爷,我的小闹钟又不走了!”
“拿来我看看。”修表匠招招手。小女孩欢天喜地跑进去,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粉红色塑料闹钟,上面贴着星星贴纸。他接过来一拧发条,耳朵贴上去听了听,摇头:“这哪是钟坏了?是你昨晚忘记上弦了吧?”
孩子脸一红,吐了吐舌头:“我……我做梦梦见它自己会唱歌,就没敢动它。”
“那它唱什么?”修表匠认真问。
“唱《我的祖国》。”
屋里三人同时怔住。张花城猛地看向修表匠,后者眼神微动,却只是轻轻把闹钟递回去:“下次记得上弦。梦里的歌,也得靠动力才能响。”
孩子蹦跳着走了。屋内重归安静。
“兜兜最近常提起你。”张花城低声说,“她说你讲的故事比童话书还神奇。”
“我不是讲故事。”修表匠放下工具,抬眼望向远处海平线,“我是把埋进土里的种子,一颗颗捡回来。”
“可有些种子,早就烂了根。”
“只要土还在,阳光还在,总会有人愿意重新种。”
正说着,远处传来摩托艇的轰鸣。两人出门望去,只见一艘军用快艇破浪而来,船头站着两名穿制服的军官。张花城眉头一皱,转身往灯塔方向走去。
十分钟后,他在灯塔办公室见到了来人。为首的女军官三十出头,肩章显示她是国安某特别行动组的副组长,名叫林晚。她递上一份密封文件:“张队长,上级批准你参与‘白桦回声’联合行动,代号‘守夜人’。”
“什么行动?”
“陈德海虽已被暂停职务接受调查,但他名下仍有三处绝密档案库未移交。其中一处,据可靠情报,藏有当年‘清尘计划’真正的执行名单??包括至今仍在职的十余名潜伏特务。”
张花城瞳孔一缩:“你们怀疑他们还没收手?”
“不止。”林晚声音压低,“过去三个月,全国已有七名参与复查工作的干部遭遇‘意外’。交通肇事、煤气泄漏、突发心梗……手法干净得不像巧合。”
“所以你们需要一个不在系统内的人。”
“你需要的不是一个身份。”她直视着他,“而是一个能穿透三十年迷雾的眼睛。你是唯一见过岳振国遗物、听过《春雷》录音、接触过修表匠的人。你不是棋子,你是钥匙。”
张花城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要见岳金丝。”
“她已在前往北京的路上,准备出席中央纪委的听证会。但临行前,她留了一句话给你。”
“什么?”
“她说:‘如果爸爸能活到今天,他会选择战斗,而不是沉默。’”
那天傍晚,张花城独自驾船出海。渔船缓缓驶过老鲸嘴,夕阳将海水染成金色。他停在岩穴外,望着那片曾藏匿铁盒的阴影,忽然觉得整座山都像在呼吸。他打开随身携带的录音机,按下播放键??《春雷》的杂音再次响起,女声低沉而坚定。这一次,他听出了背景里的细微节奏,像是摩尔斯电码的残迹。他取出笔记本,一边听一边记录:滴滴滴滴、哒哒哒、滴滴……
解码后,是一串坐标:**北纬43°52′,东经126°07′**。
这不是集训营的位置。
也不是任何已知军事设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