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biquge321.com)更新快,无弹窗!
终于能去岛上了。
“可咱们这里很多东西都带不走怎么办?”赵峰有点不舍得很多东西,都带不走的。
“东西放在家里就行,岛上都有的,带走也麻烦。”
张花城笑着摇摇头,石碾子,水缸这些想带走也不会让带着的,这些东西放在这里不会坏一点的。
“都走了,这里的东西或许就被其他大队拉走了。”
陈火旺感叹一声。
“无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家家户户东西都少带一些,能不带的就不带着,农具,锅碗瓢盆,家具这些东西都有新的!......
冬至的雪落得悄无声息,像一层细盐撒在屋顶、田埂和老槐树干枯的枝杈上。狗蛋裹着厚棉袄蹲在创客空间门口,手里捧着一碗刚煮好的姜汤,热气扑在脸上,模糊了眼镜片。屋里灯火通明,几个一年级的孩子正踮着脚往墙上贴他们的“向日葵提案”修改稿,纸角用胶带反复粘了又撕,生怕歪了一分。张浩坐在角落调试投影仪,小川趴在桌上改格式,周雨晴则一边翻资料一边低声指导:“记得写清楚种多少株、需要什么土壤、谁来浇水……提案不是许愿,是要能落地的。”
狗蛋喝完最后一口姜汤,推门进去。孩子们齐刷刷抬头,眼睛亮得像星星。“狗蛋哥!”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举着手里的彩笔,“我们加了灌溉计划表,还画了向日葵开花的时间轴!”他接过图纸,看着那歪歪扭扭却认真标注的“春季第3周松土”“夏季每日清晨浇水”,忍不住笑了。这场景让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提交《禁止夜间电鱼》提案时,也被林老师指着说:“数据呢?影响范围呢?替代方案呢?”那时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现在却懂了??规则不是束缚,是让声音被听见的桥梁。
第二天清晨,省城来的教育厅联络员抵达村庄,随行还有两位政策研究专家。他们此行是为了评估“儿童参政机制”的可行性,并决定是否纳入明年全省基层治理试点。林朵朵带着他们在村道上边走边看,路过银发智囊工作室时,正碰上李阿公教孩子们辨认石材。“这叫青岗岩,质地密,抗风化;那边黄褐色的是砂岩,软,只能做内墙。”老人粗糙的手指划过石面,语气笃定。一名专家悄悄录音,另一人问林朵朵:“这些老人真愿意天天来?有没有补贴?”她摇头:“没有固定工资,但每月有‘知识贡献积分’,可以兑换生活用品或医疗优先服务。更重要的是,他们觉得自己被需要。”
中午座谈会在村委会召开。狗蛋代表团队汇报《省级儿童公共事务参政机制构想书》,提出三级架构:村级少年议事会、县域青少年联席会议、省级年度儿童政策听证会。每级设轮值主席,由抽签与竞选结合产生,议题来源于校园、社区真实问题,政府相关部门必须在六十日内书面回应。“我们不要特权,只要对话通道。”他说,“孩子看得见垃圾堆,也闻得到河水臭,为什么不让我们参与解决?”
专家们沉默良久。最后一位戴金丝眼镜的老教授开口:“你们知道最难的是什么吗?不是技术,不是资金,是观念??大人总以为孩子不懂事。”他顿了顿,“可我在你们这里看到的,是一整套理性、有序、基于证据的表达体系。如果这个模式能推开,或许真能撬动一些改变。”
会后,调研组临时提议参观一次完整的议事流程。当天下午两点,创客空间坐满了人。议题是《是否将废弃猪圈改建为昆虫生态馆》。正方由五年级学生王磊领衔,他们展示了前期调研:本地已有十七种授粉昆虫数量下降,而旧猪圈位置偏僻、结构完整,改造成本低;反方代表则是六年级女生陈晓雯,她担心施工噪音扰民、异味残留,且缺乏专业运维能力。双方轮流陈述、质询、答辩,中间穿插播放由张浩剪辑的村民采访视频??有人支持环保教育,也有人嘀咕“净搞些没用的”。
辩论进入白热化。王磊突然起身,打开平板展示一段动画:“这是我们模拟的三年后场景:屋顶尖顶装太阳能板,外墙爬满藤蔓,内部设蝴蝶孵化区、蜜蜂观察箱、甲虫旅馆。每周开放两小时,由高年级学生担任讲解员。”话音未落,后排传来掌声。原来几位老人也来了,赵奶奶拄着拐杖说:“我小时候捉萤火虫喂鸡,如今孙子们要养虫子当宝贝,挺好。”最终投票结果:赞成票三十八,反对票十二,弃权三。附加条件包括增设通风系统、每月发布环境监测报告。
专家们全程记录,临走前留下一句话:“这不是演练,是真实的民主实践。”
接下来几周,变化悄然发生。县教育局发文,将在全县三十所乡村学校推广“儿童提案工作坊”;市电视台制作专题片《会说话的土地》,把狗蛋团队的故事播出了三次;更意外的是,一位退休水利工程师主动联系,愿义务协助孩子们设计雨水收集系统用于向日葵园灌溉。
然而并非所有事都顺遂。腊月初八,上游养殖场再度被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