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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白色高塔,很有海洋风格,像是一座岸边灯塔一样。
高塔的位置在附近一座高地上,登高望远想必能有不错的景观。
门口人来人往,高斯等人驻足停留片刻,而后走了进去。
踏入大门,内部空间宽...
我坐在门前的木阶上,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铜铃。它不再颤动,仿佛沉睡了一般,安静得让我心慌。七日来,山谷里没有风雪,只有晨露与鸟鸣,像是世界终于肯喘一口气。可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真正的风暴藏在看不见的地方,在时间的褶皱里悄然酝酿。
少女醒了三天了,话却越来越少。
她不再问葡萄会不会结果,也不再提起梦里的祷言。她只是坐在窗边,抱着那只残破的布偶,目光穿过藤蔓,望向南方的地平线。有时候我会想,她是不是在等什么人?还是……她在听?
“哥哥。”某天黄昏,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坠地,“你说过,只要我醒来,葡萄就会结果。”
我正劈柴,斧头一顿,木屑飞溅。“我说过。”
“可现在藤还没开花。”她转过头,眼神清澈却深不见底,“你骗我了吗?”
我没有立刻回答。夕阳斜照进屋内,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墙角。而那影子……似乎比她本人慢了半拍才移动。
“没有。”我把斧头放下,走过去蹲在她面前,“葡萄需要时间。根要扎进土里,枝要攀住阳光,芽要顶破寒冬的壳。但它一定会结果??就像你一定会好起来。”
她看着我,许久,嘴角微微扬起,像是笑,又像是抽搐。
那一夜,我梦见了火。
不是终焉陵那种焚尽万物的烈焰,而是村落里寻常的灶火。她坐在小凳上,用枯枝拨弄炭灰,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布偶躺在她脚边,一只眼睛掉了线,耷拉着。她忽然抬头对我说:“哥哥,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会记得这首歌吗?”
我说会。
她说:“那你唱一遍给我听。”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惊醒时,冷汗浸透衣衫。屋外月色如霜,寂静无声。我起身查看她的房间,却发现床是空的。
心猛地一沉。
我冲出屋子,喊她的名字,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没有回应。葡萄藤在夜风中轻轻摆动,叶片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我顺着小径奔去,直到看见溪边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站在水中央,赤脚踩在冰冷的石头上,手中捧着布偶,正对着水面喃喃自语。
“……第三十七次修正完成。情感波动阈值下调百分之十二。记忆锚点稳定率维持在百分之六十三。实验体‘容器’仍具备可控性。”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
这不是她的声音。
这语调、这节奏,分明是某种机械般的汇报。
“住口!”我冲过去,一把将她拽离溪水,“你在说什么?!”
她猛然回头,眼神空洞,嘴唇还在微微开合,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操控着说话。下一瞬,她整个人软倒在我怀里,呼吸急促,额头滚烫。
“哥……哥哥……”她颤抖着抓住我的衣襟,“我……我又说那些话了吗?我不知道……我明明不想说的……可是脑子里有声音……它一直在念……念那些东西……”
我紧紧抱住她,手心全是冷汗。
混沌核心终于响起,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体内残留的初诞之瞳碎片正在苏醒。虽然主体已被封印,但它的意志如同病毒,通过情感共鸣不断渗透。每一次她回忆过去,每一次她感到恐惧或悲伤,都会为那碎片提供养分。”
“那就切断共鸣!”我咬牙道,“把那段记忆抹掉!”
“不行。”它低沉地说,“那是她仅存的‘真实’。若连记忆都被剥离,她就真的不再是她了。而且……你也承受不起那样的代价。”
我明白它的意思。
当初以星河之力剥离灵魂,是以我全部的情感为引,唤醒她内心深处对“家”的执念。那份力量源自我们共同经历的一切??篝火、伤痕、谎言与守护。若否定了这些,等于否定了我存在的意义。
可现在,敌人正利用这份羁绊反噬我们。
第二天清晨,我发现屋后的葡萄藤死了。
不是枯萎,而是整株从根部开始碳化,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烧过。泥土焦黑,散发出淡淡的腐香??和废墟中那种甜腻气息一模一样。
我知道,这是警告。
他们没死。哀悼者的意识仍在,哪怕只是一缕残响,也在试图重建桥梁。
而这座桥的支点,就是她。
我开始加固结界。用碎石围成环形阵,埋下从终焉陵带回的骨片作为镇物,再以自身血为引,画下七重封印符。每一道符都需要消耗生命力,画到最后,我咳出了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