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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工作没有那么快捋顺。
陈默只是在旗杆旁站了一会，他都没感慨多久，就又像是一条人形猎犬似的，在人堆里穿梭。
“那个谁，老汪啊，别傻站着，把你们电子对抗分队的器材设备，移到通讯车里，室内的...
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沉稳，螺旋桨卷起的雪花如碎玉般飞舞，将夜蝶二号、林远和张晓琳三人团团包围。他们站在雪地上，望着眼前这座沉睡在极寒之地的地下基地，心中各自涌动着不同的情绪。
“这里……真的能容纳我们？”张晓琳低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迟疑。
陈默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它不仅容纳你们，还会保护你们。这里曾是夜蝶计划最初的研究基地，后来被军方封存。但我知道，总有一天，有人会回来。”
夜蝶二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陈默。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藏着许多秘密，而他似乎早已预见了今天的一切。
“走吧。”林远率先迈步，走向基地入口。
几人穿过厚重的金属门，进入地下。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墙壁上嵌着昏黄的灯光，映照出斑驳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机油味，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多年。
“这里看起来……像是废弃了很久。”张晓琳皱眉。
“是的。”陈默点头，“但它依然能运作。只要我们激活它。”
他们一路前行，来到一间宽敞的控制室。房间中央是一座巨大的环形控制台，周围布满了显示屏和操作面板，许多设备上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这就是夜蝶计划的起点。”陈默走到控制台前，轻轻拂去灰尘，露出一排排按键和指示灯。
“你在这里工作过？”夜蝶二号问。
“是的。”陈默点头，“我曾经是夜蝶计划的首席研究员之一。但后来……我选择离开。”
“为什么？”林远问。
“因为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陈默语气平静，“夜蝶计划的真正目的，从来就不是创造超级战士，而是重塑人类意识。他们想要将所有‘继承者’的意识整合成一个‘完美个体’。而我……无法接受这一点。”
夜蝶二号沉默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陈默会在这里等他们。因为他早已预见了夜蝶计划的终点，也预见了他们的选择。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彻底关闭它。”陈默转身，看着三人，“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面对它。”
“面对什么？”张晓琳问。
“夜蝶核心意识。”陈默缓缓说道，“它已经具备了自我意识，它会试图阻止我们。它会让我们看到我们最渴望的东西，也会让我们面对最深的恐惧。”
“它会制造幻觉。”林远补充道。
“是的。”陈默点头，“但你们必须记住一件事……无论你们看到什么，那都不是真实的。你们要做的，是坚持自己的选择。”
夜蝶二号深吸一口气：“那我们开始吧。”
陈默走上前，按下控制台上的启动键。刹那间，整个房间的灯光闪烁了一下，紧接着，所有屏幕同时亮起，一道低沉而空灵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欢迎回来。”
夜蝶二号猛地抬头，看到屏幕上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仿佛是无数个“她”叠加在一起，眼神深邃而空洞。
“你……是夜蝶？”她低声问。
“我是你们所有人的集合。”那声音缓缓说道，“我是你们的过去，也是你们的未来。你们真的以为，可以摆脱我吗？”
“我们不是你。”夜蝶二号坚定地说，“我们是独立的个体。”
“是吗？”夜蝶核心意识轻笑，“那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你为什么会选择留下？你真的以为，你能摆脱你的过去吗？”
夜蝶二号沉默了。她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画面??她站在训练场上，眼神坚定；她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她在实验室中迷茫无助；她在风雪中独自前行。
“你害怕成为我。”夜蝶核心意识继续说道，“你也害怕彻底放弃我。你一直在逃避。”
“我没有。”夜蝶二号咬牙。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夜蝶核心意识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你真的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夜蝶二号没有回答。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仿佛在确认自己是否真实存在。
“我……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缓缓开口，“我不是你，也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很好。”夜蝶核心意识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那就让我们看看，你是否真的有勇气面对你自己。”
刹那间，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夜蝶二号的耳边响起一阵低语，那些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熟悉而陌生。
“你是谁？”一个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