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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个中年男人,一脸洒脱的离开,我心里莫名的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我捏着手里那张,做工考究烫金的名片,看着上面印着“博古斋”三个字和赵德海的名字、电话,心里有点五味杂陈,觉得这个赵老板,倒是个敞亮人物,有机会或许可以试着交往一下,没准多个朋友多条路。
“嘿小子!你还别说,算你还有点良心!”
老马一把从我包里,抓过那对玉镯,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脸上都快笑开了花,刚才的紧张和不快变得一扫而空,只听他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你小子啊,没白费马爷以前对你的关照!行!你这些东西我都要了!走走走,这儿忒乱,不是说话的地儿!”
老马抬头看了看天,日头刚偏西一点。
这个老财迷,平时不到散市绝不挪窝的主儿,今个儿竟然破天荒地开始收拾摊子,打算撤了!
“收摊收摊!今个儿高兴,马爷请你们几个下馆子!咱爷们找个清净的地方,边吃边聊!”
说完,老马动作麻利地把那些假货破烂,一股脑儿的全都卷进了一个大提包里,拎起来在手里提溜着,招呼我们几个往市场外边走。
我们跟着老马,兜兜转转,绕出了喧闹的市场,来到附近一条相对还算安静的街上。
老马走在前边,熟门熟路地进了一家,挂着“津门老味”招牌的饭馆。
馆子不算太大,但是里头收拾得挺干净,整个屋里子,充斥着饭菜的香味儿,和淡淡的醋酸味儿。
饭馆的老板,很明显认识老马,见我们进来了,立马热情的凑过来打招呼:
“来啦老马?今个儿怎么收摊这么早?往里走往里走,里面包间空着呢!”
进了个小包间,圆桌刚好能坐开四五个人,桌子上铺着有点油腻的塑料桌布。
老马也没问我们想吃啥,直接自己做主,麻利地点了几个硬菜:
罾蹦鲤鱼(糖醋口的,没刮鱼鳞,鱼炸得蹦起来)、老爆三(腰花、肝尖、肉片爆炒)、锅塌里脊,最后还特意要了两屉,热气腾腾的狗不理包子。
菜上得很快,刚一上桌,香喷喷的菜味,直往鼻子里头钻。
“来来来,你们几个别愣着啊,赶紧尝尝特色菜,趁热动筷子,凉了就不好吃了,不够咱再要,管饱!”
老马热情地招呼着我们吃饭,自己先夹了一大块鱼肉塞进嘴里,眯着眼睛细嚼慢咽。我们几个也不客气,挨样品尝着那几道菜,吃的津津有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活跃了不少。
老马剔着牙,步入了正题,慢悠悠地开口问我:
“小子,东西都在这儿了,你报个价吧?咱爷们儿可是老交情了,不是外人,干脆爽快点,别整那些虚头巴脑没用的。”
他指着桌上摊开的那几件嫁妆货,开门见山让我报价。
我心里早就盘算好了。
这批货,虽说我是从饭店老板娘手里“捡”的大漏,以14万的价格买下来的,但是按照2000年市场行情来说,卖上个20万左右,应该不太难,稀松平常。
我心里有底,面上不动声色,喝了口啤酒,冲着老马开口缓缓说道:
“马爷,您是行家,东西您也过眼了。咱爷俩也不是头回打交道,我也不跟您玩虚的,这样吧,
这把虾尾锁,“连年有余”的图案是银的,比较少见,就按5000块钱给您算。
这两只蓝田玉镯,品质还算不错,水头也好,价格给到2万不成问题,簪子也是同等好料,工也不错,5000块钱不算高。
这几样小玩意儿,算您3万块钱,您转手肯定能赚一笔。
那五枚槽锭,可是正经的陕西官锭,你看这“潼关厘局”的戳,绝对是精品,品相您也看到了,没得挑。一枚按两万五算不过分吧,五枚就是十二万五。
这些袁大头一共是40枚,版别啥的我也没细挑,留着您老有时间慢慢挑吧,我是500块钱一枚收来的,我也不给您加价了,还按照500块钱一枚转给您,一共是2万块钱。
那些铜钱呢,我是2000块钱估堆包来的,我看过了,里头有几枚还不错,绝对值这个价,您也别让我赔了,还是按2000块钱给您,加一起,拢共就是17万7千块钱。
马爷,抛开咱俩的交情不提,就冲我七叔的面子,咱们之间也没得说,这样吧,零头不要了,您就给个整数,17万,您看怎么样?”
其实说实话,就凭这些东西,卖个20万出头不成问题,要不是我有求于老马,得让他尝到点甜头,咋可能报17万这么低的价?
除非我脑袋被门挤了!
听完我报价,老马眯着眼睛没吭声,手指头在油腻的桌面上轻轻敲着,不知道心里在盘算着啥。
片刻后,他拿起一枚槽锭,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成色和戳记,又掂了掂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