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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杀不死，我们死不完。
这十个字从灌婴口中以平淡的语气说出来时，路明非禁不住的有些头皮发麻。
一时间他想到了语文书上的课文《愚公移山》，初中时学这篇课文他不是很能理解愚公的行为，既然山在...
金光如潮水般涌动，整个大厅仿佛被某种神圣的力量充斥。石碑上的符文开始自动流转，仿佛被激活的古老机关，发出低沉的嗡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能量波动，仿佛时间与空间都在这一刻变得扭曲。
“明非，你到底做了什么？”诺诺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能感觉到路明非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与之前完全不同。
“我……接受了命运之书的认可。”路明非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我看到了未来，也看到了我们唯一能走的路。”
“什么意思？”苏茜皱眉。
“未来……并不只有一个。”路明非转头看向众人，目光深邃如夜，“命运之书让我看到了无数种可能，但无论哪一种，黑暗都无法被彻底消灭。除非……我们主动打破它。”
“打破？”楚子航眉头紧锁，“你是说……改变现实？”
“是的。”路明非点头，“命运之书的力量，并不只是记录未来，它也可以改写未来。但代价巨大。”
“什么代价？”零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警惕。
“我的存在。”路明非轻声说，“如果我要彻底切断黑暗的源头，就必须将自己作为媒介，将命运之书的力量注入虚空之主的核心。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摧毁它们的本源。”
“你在说什么？”诺诺猛地抓住他的肩膀，眼中满是惊怒，“你要牺牲自己？”
“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路明非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释然，“那我愿意。”
“你疯了吗？”诺诺怒吼，“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
“我不是救世主。”路明非看着她，眼神温柔而坚定，“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一个个倒下。我看到的未来太可怕了，我不想让那些画面变成现实。”
“那你可以选择接受未来！”零忽然开口，“命运之书不是给了你两个选择吗？接受它，或者改变它。你为什么要选择改变？”
“因为我不甘心。”路明非低声说，“我不甘心眼睁睁看着你们一个个死去，也不甘心这个世界被黑暗吞噬。如果我有这个能力，那就必须去做。”
“可你死了呢？”苏茜的声音有些哽咽，“你有没有想过我们？”
“我会在命运之书中留下一道印记。”路明非伸出手，掌心的龙心光芒闪烁，“只要你们还活着，我就不会真正消失。我会以另一种方式守护你们。”
“这根本不是答案！”诺诺愤怒地喊道，“你不能就这么决定一切！我们是伙伴，不是你的牺牲品！”
“诺诺……”路明非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眼中满是柔情，“我不是在牺牲你们，而是在保护你们。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们也会死，卡塞尔学院会毁灭，整个世界都会陷入永恒的黑暗。”
“你凭什么认为你一个人就能承担这一切？”诺诺的眼泪终于滑落。
“因为我相信你们。”路明非微笑，“我相信你们会活下去，会继续守护这个世界。而我……只是提前一步踏上终点。”
“混蛋……”诺诺咬紧牙关，拳头紧握。
“明非。”楚子航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如果你真的决定了，那我们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
“对。”苏茜抹去眼泪，眼神坚定，“我们是卡塞尔学院最强的小队，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我们就陪你一起走。”
“零？”路明非看向她。
零沉默片刻，轻轻点头：“如果你真的要走这条路，那我会确保你走得安心。”
路明非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随即露出释然的笑容：“谢谢你们。”
“那我们该怎么做？”楚子航问。
“命运之书已经为我们指明了方向。”路明非举起龙心，它的光芒越发璀璨，“我们必须前往‘虚空之门’，那里是黑暗的源头，也是我们最终的战场。”
“虚空之门？”诺诺皱眉，“在哪儿？”
“就在这个世界的尽头。”路明非低声说，“命运之书告诉我，那里是现实与虚空的交汇点，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彻底摧毁黑暗的本源。”
“那就出发吧。”苏茜点头。
“等等。”零忽然开口，“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黑袍人知道这一切，他会怎么做？”
“他早就知道。”路明非叹息，“他一直在等我们做出选择。也许……他也在等我成为真正的继承者。”
“那他呢？”诺诺问，“他会不会也……牺牲了自己？”
“也许。”路明非点头，“但他的牺牲，换来了我们的觉醒。而我们的牺牲，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