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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不管对方的情况究竟是什么。”
路明非抬手，指尖点向霸王枪那森寒的枪尖。一点红得刺目的血痕，像凝固的火焰，烙印在冰冷的金属上，格外扎眼。
“这血确实是初代种的，也确实能够使用，对吧？...
他们穿越了漫长的夜空，飞行器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迹。风声呼啸，仿佛远古的低语在耳边回响。路明非靠在座椅上，额头上那道龙形印记隐隐发烫，仿佛有某种力量正在苏醒。
“你感觉怎么样？”诺诺轻声问。
“有点……沉重。”路明非苦笑，“好像不只是我自己的记忆了。”
“我们接受了他们的记忆。”零低声说，“那些痛苦、愤怒、背叛……它们都变成了我们的。”
“所以，我们不能失败。”楚子航握紧拳头，“如果我们退缩，那他们的牺牲就毫无意义。”
“可我们该怎么说服人类？”苏茜皱眉，“学院已经把龙类塑造成敌人，整个世界都在害怕他们。”
“那就从我们自己开始。”路明非说，“我们不是人类，也不是龙类。我们是桥梁。我们要做的，不是让他们相信龙类，而是让他们相信我们。”
众人沉默片刻，最终点头。
飞行器在黎明前抵达龙墓入口所在的山脉。整片山脉仿佛被时间遗忘，荒凉而寂静，只有风在峡谷间穿梭，发出低沉的回响。他们降落在裂谷边缘，抬头望去，只见那道深不见底的裂口宛如大地的伤口，吞噬着一切光明。
“这就是……龙墓？”苏茜低声问。
“是的。”诺诺点头，“传说中，这里是龙类最后的安息之地。只有真正的龙裔，才能进入其中。”
“那我们走吧。”路明非深吸一口气，率先迈出步伐。
他们沿着裂谷边缘前行，脚下的土地坚硬而冰冷，仿佛每一步都在踩着远古的遗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金属气息，偶尔能听到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有某种存在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们。
“你们听到了吗？”零突然停下脚步。
众人屏息聆听，果然，一阵微弱的震动从地底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龙墓在回应我们。”诺诺低声说，“它知道我们来了。”
他们继续前行，直到一道巨大的石门出现在眼前。石门上雕刻着古老的符文，中央是一条盘绕的龙，龙眼处镶嵌着两颗泛着幽光的宝石。
“这是龙墓的守护者。”诺诺解释道，“只有通过它的考验，我们才能进入。”
“考验？”路明非皱眉，“什么考验？”
话音刚落，石门上的龙眼突然亮起，整座石门缓缓开启，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凡入此门者，需证明自身为真正的龙裔。”
下一秒，一道巨大的黑影从门后浮现，那是一头龙形的守护兽，体型庞大，鳞片如黑曜石般闪耀，双翼展开遮天蔽日。
“战斗？”楚子航冷笑一声，抽出武器。
“不。”诺诺摇头，“这不是普通的战斗。它不会杀死我们，但会让我们体验龙类的痛苦。只有承受住他们的记忆，我们才能通过。”
“记忆？”苏茜一愣。
“是的。”守护兽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将承受他们的愤怒、恐惧、背叛与绝望。若你们无法承受，便不配成为龙裔。”
话音落下，一道黑光从它体内射出，瞬间笼罩了众人。
路明非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秒，他仿佛被拉入了另一个世界。
他看到了战场，龙类与人类并肩作战，血染红了大地。他看到一位龙类长老被人类的武器刺穿胸膛，却依旧用最后的力量保护着一个人类孩子。
他看到一位人类母亲抱着死去的婴儿，哭喊着“龙类是我们的敌人”，而她的孩子，正是被她亲手送入战场的士兵。
他看到一位年轻的龙裔少年，在人类与龙类之间挣扎，最终被双方抛弃，孤独地死在荒野中。
一幕幕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带着无法承受的痛苦与绝望。
路明非跪倒在地，泪水滑落。
“这就是……他们的记忆吗？”他喃喃道。
“是的。”守护兽的声音低沉，“你们能承受吗？”
路明非缓缓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们能。”
他站起身，走向守护兽，伸出手。
“我们不是来逃避痛苦的。我们是来面对它的。”
守护兽沉默片刻，最终点头。
“你们通过了。”
黑光散去，众人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站在石门前，而守护兽已经消失不见。
“我们……成功了？”苏茜喘息着问。
“是的。”诺诺点头，“我们通过了考验。”
石门缓缓开启，露出一条通往地心的阶梯。
“龙心就在下面。”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