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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好办，岁雪自然会答应长老。但后者——”
岁雪想了想，还是决定直言不讳，有什么就直说。
“恕岁雪直言，万山寒那种偏执淡漠到了极端的性子，实在是很难开导。”
谁知，此言一出，令阳反倒难得出现揶揄的生动表情，连皱纹都柔和了许多。
“是吗？可为什么灭明对少主那般死心塌地？”
岁雪听罢，也没忍住笑了。
“灭明虽然心狠手辣、疯疯癫癫，但也并非不好相与之人。”
令阳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岁雪的肩膀。
“少主这话可就错了。算上玄礼在内，灭明那孩子，是老夫见过最不好相与之人。”
“论偏执，他较之万先生远胜许多。你连他都能收拾好，万先生更是手到擒来。”
这话说的，她又不是驯兽师。
心底仍然想拒绝，但看着令阳近乎乞求的眼神，岁雪还是不忍为难一个老人家。
“罢了，我试试吧。但效果怎么样可不好说。”
岁雪这话是个预防针，万一万山寒的事情处理不好，还留有余地。
但在令阳看来，这话让他提前看仿佛胜利的曙光，笑意怎么掩也掩不住。
岁雪见状，额头突突突的跳。
敢情她还以为过来是挨鞭子呢，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事。
罢了罢了，既然是长辈的请求，不答应也不好。况且万山寒毕竟也是攻略对象之一，就算岁雪再讨厌，也没有不接触的理由。
再说了，万一他真能给狐族带来贡献呢。
答应令阳后，岁雪没有过多停留，按照指示，径直去到了万山寒的居处。
辗转数十条林荫小路，足足穿越了三片树林，岁雪才勉强看到令阳所说的那个——
万山之山。
只见群山簇拥之中，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头卡在山沟之间，醒目至极。
那主峰的山顶周围绕着一层玉带似的云雾，恍如仙境。
说真的，她真挺想好好欣赏一下这山的风景。
如果不是要徒脚爬上去的话。
岁雪锤了锤发胀的小腿，在心里骂了万山寒千遍。
这个碧鹿惹了自己不快不说，自己还得跨越千山万水的跟他道歉、谈判。
有没有这么憋屈的统领。
唉。
抱怨归抱怨，但岁雪仍然是非常诚实的迈开腿，走上了翻山爬岭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