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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与夫君是这张桌上少数几个未曾对姜启有过丝毫轻视之人,戈艳萍心中暗自盘算,这正是拉近彼此关系的大好时机。
于是,她轻摆腰肢儿,手执晶莹剔透的酒杯,款步至姜启身旁,语调中带着几分娇嗔与温柔:
“姜小弟,姐姐这般称呼你,可不算唐突吧?适才见你忙得不可开交,姐姐都未来得及上前敬上一杯,现今见小弟总算是闲暇下来了,姐姐特来敬你一杯!大家相遇便是缘,更何况我们同坐一桌,共饮此宴。希望姜小弟以后来......
风停了。
林晚站在山顶,手中的《微光集》合拢后贴在胸口,像抱着一颗尚未冷却的心。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山脚碑林的边缘,仿佛与那无数无名石碑连成一体。她忽然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躲在教室角落、怕得发抖的女孩。她只是林晚,一个记得父亲最后一句话的人,一个接过火种的普通人。
可正是这“普通”,让她此刻站在这里。
她缓缓走下山,脚步轻却坚定。记忆学院里传来孩童朗读的声音:“我听说,我看见,我相信。”一遍又一遍,如同祷告,又似誓言。他们还不懂那些字背后的血与痛,但他们已经开始学着不闭眼??这是最重要的事。
夜幕降临,新栽的槐树在月光下泛着青翠的光。林晚回到房间,点亮一盏油灯。灯光摇曳,映出墙上挂着的三样东西:父亲留下的旧怀表,早已停摆;母亲临终前攥紧的课本残页,写着《礼运?大同篇》;还有那枚蓝晶火种,如今安静地嵌在木匣中,温润如初。
她坐下,翻开《微光集》的新稿纸,准备记录今日所思。笔尖刚触纸面,忽觉胸口一热。
是徽章。
它毫无征兆地发烫,金纹自中心扩散,如活物般爬过她的手臂,直抵肩颈。与此同时,蓝晶震动起来,幽光流转,竟浮现出一行字:
>**S-309,紧急响应协议启动。
>第七十三号遗址异动:南方沼泽‘沉语林’苏醒。
>检测到‘逆火’信号??有人试图篡改真言殿核心逻辑。**
林晚猛地起身,心跳骤然加快。
七十三处遗址,皆为真言殿分支。而沉语林,是唯一一座建在毒瘴之地的遗迹,传说中埋葬着第一代传火者叛徒的遗骸。他曾盗取火种碎片,妄图建立“绝对真理”的独裁体系,最终被同门封印于泥沼深处,连名字都被抹去。
如今,那人……要回来了?
她立刻取出通讯石??这是灰烬离开前留下的联络装置,以血脉为引,仅对S序列生效。她割破指尖,滴血其上,低声念道:“灰烬,沉语林有变,速归。”
石面黯淡片刻,随即亮起微弱红光,传出断续声音:“……数据中心……残留程序反扑……我在阻击……无法脱身……你先……别进去……里面有……‘伪声者’……”
话音戛然而止。
林晚握紧石块,指节发白。伪声者?那是什么?她从未在《微光集》或任何典籍中见过这个词。但她知道,若连灰烬都陷入苦战,说明敌人已触及系统底层??不是简单的篡改,而是企图重构“记忆本身”的定义。
她必须去。
翌日清晨,她只带了三样东西出发:石刀、蓝晶、以及真言之剑。临行前,她在学院门口留下一封信:“若有七日未归,请开启备用预案,唤醒其他S序列候补。”
南方路远,瘴气弥漫。越接近沉语林,空气越粘稠,呼吸间带着腐叶与铁锈混合的气息。沿途村落早已荒废,房屋倾颓,门扉半开,桌椅上积满黑灰,仿佛居民是在某一刻突然集体消失。
第五日黄昏,她终于抵达沼泽边缘。
眼前是一片死寂的水域,水面漆黑如墨,漂浮着枯枝败叶,偶有气泡冒出,破裂时发出低语般的声响。岸边立着一块残碑,字迹模糊,依稀可辨:“**此处禁言,违者沉魂**。”
林晚取出蓝晶,轻声道:“引路。”
蓝晶光芒一闪,投射出一条虚线路径,横跨水面,通向中央一座被藤蔓缠绕的高塔。那是沉语林唯一的建筑??“回音阁”,传说中能录下亡者最后的话语,并让生者听见。
她踏上水面,每一步都激起涟漪,但水竟不湿鞋底,仿佛有一层无形之力承托。越是深入,耳边低语越多,起初是零散词汇:“谎言……安全……服从……”,渐渐汇聚成句:“你说的不算数”“历史由胜者书写”“别惹麻烦”。
这些话,她太熟悉了。小时候老师教的,广播里播的,课本上写的??全是这种话。
突然,一道清亮女声刺破杂音:“我不信!”
林晚浑身一震。
那是……母亲的声音。
画面在脑海中炸开:母亲蜷缩墙角,眼神涣散,嘴里反复念叨“他说的都是真的”,却被医生诊断为“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