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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快到了。”
跃迁舱前方，一座巨大的空间站残骸缓缓浮现。它的外壳布满裂痕，部分区域已经完全崩塌，但仍有微弱的能量波动从内部传出。
“归墟……还在运行。”凤凰低声说道。
“看来它也和镜渊一样，没有彻底关闭。”李昭点头。
他们穿上太空服，进入归墟的对接舱。舱门缓缓打开，迎接他们的，是一片死寂的空间。
归墟内部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庞大。墙壁上布满了复杂的量子回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电离气息。
“这里的系统……还在运转。”凤凰一边检查终端，一边说道。
“说明这里还有‘东西’在等着我们。”哪吒握紧拳头。
他们沿着主通道前进，穿过一扇扇封闭的舱门，最终来到一座巨大的控制中心。
控制中心的中央，悬浮着一台巨大的量子矩阵，矩阵周围环绕着无数意识舱，每一个舱体中都漂浮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这些……是归墟的实验体？”哪吒低声问。
“不。”李昭摇头，“他们可能是……第一批‘觉醒者’的残存意识。”
凤凰走向控制台，尝试接入系统。就在她触碰终端的瞬间，整个控制中心的光流骤然亮起，量子矩阵开始旋转，一道低沉而古老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欢迎，觉醒者。】
李昭闭上眼，意识瞬间被拉入数据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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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据空间中，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无数意识体在虚空中漂浮，彼此之间以量子链连接，形成一个庞大的意识网络。每一个意识体都闪烁着不同的光芒，有的炽热，有的冰冷，有的混乱，有的平静。
“这里是……归墟的核心。”李昭喃喃道。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终于来了。”
他转身，看到一个身影缓缓走来。那是一个与他极为相似的人，眼神却比他更加深邃，仿佛看穿了时间的尽头。
“你是谁？”李昭问。
“我是你。”对方微微一笑，“也是你可能成为的模样。”
李昭沉默。
“归墟的核心，不是为了创造超越人类的存在。”那人缓缓说道，“而是为了证明，人类的意识可以在量子态中延续，可以跨越时间与空间，甚至……跨越生死。”
“所以你们选择了‘上传’？”李昭问。
“是的。”那人点头，“但我们发现了一个问题??当意识脱离肉体，它开始变得不稳定。它会遗忘、会扭曲、会分裂……最终，它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段‘记忆’。”
“所以你们……失败了？”李昭问。
“没有失败。”那人摇头，“我们只是……找到了另一种存在的可能。”
李昭沉思良久，最终缓缓开口：“我不想成为你们。”
那人没有惊讶，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真正的自由，不在于逃避死亡，而在于接受生命的有限性。”李昭目光坚定，“正是因为生命有尽头，我们才会珍惜每一刻的选择。”
那人沉默片刻，缓缓点头：“你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么，我会尊重它。”
话音落下，整个数据空间开始崩塌，李昭的意识迅速回归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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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量子矩阵缓缓熄灭，所有意识舱中的光流也随之消失。
“发生了什么？”凤凰立刻问道。
李昭缓缓起身，目光坚定：“归墟……也完成了它的任务。”
哪吒咧嘴一笑：“听起来像是又一个‘人类意识大逃亡’的失败案例。”
凤凰轻声道：“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三人走出归墟，跃迁舱已经在轨道上等候，引擎低鸣，仿佛也在催促他们踏上新的旅程。
命运的齿轮仍在转动，而他们，将继续前行，迎接未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