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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太子是非去不可了。”四皇子突然开口。
容衍点点头:“是,孤非去不可。”
不管是为了大兴的名声,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名声,他都必须去。
四皇子双手抱胸:“成,但得带上我。”
五皇子瞪了四皇子一眼,最后对上幼弟坚定的目光,叹了口气,“也得带上我。”
其他将领面面相觑,身材最魁梧的将军单膝跪下:“殿下,末将能以一当十,还请您带上末将。”
其他将领:草!大意了。
“殿下,还请殿下带上末将。”
“末将愿誓死跟随殿下。”
“殿下,末将……”
容衍把他们扶起来,“此行虽凶险,但也不是毫无生机,我们需得提前部署一番。”
这一商量就到了明月高悬时刻,容衍才让他们各自散去。
帐篷内只剩下容衍他们三兄弟时,五皇子把玩着随身匕首:“都说蛮夷肢体发达,头脑简单,如今我瞧着,也不是那么回事。”
四皇子嗤笑一声:“若蛮夷当真无脑,如何能世世代代存活下来。期间还险些入主中原。”
容衍起身,走到五皇子身边,用指尖夹住匕首,“很晚了,回去歇息吧。”
五皇子顺势把匕首送给了容衍,拍拍手,大摇大摆离开了帐篷。
四皇子和五皇子离开后,容衍所在的帐篷里的灯还亮着。
他在看地形图。
该说愚蠢的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普通人说不出的话,提不出的要求,他们都能做到。
暮原谷,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峡谷,易守难攻。就差没明白着把“我要弄死你”写出来了。
容衍的指尖在峡谷的位置点了点,但谁守谁攻就说不准了。
敌不仁,我不义,不过是看谁棋高一着了。
次日,容衍叫来一些好手,耳语吩咐一番。
四皇子和五皇子看着那些人飞快离去,有些好奇:“你做了什么。”
容衍:“提前部署些东西。”
“什么东西啊。”
“秘密。”容衍微笑,灿烈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刺眼的光芒模糊了面容。
四皇子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五皇子左右看看,还是决定跟弟弟待一起。
他揽着弟弟的肩膀,见对方下巴冒出了青茬,下意识上手『摸』了一下。
容衍瞳孔微缩,握住他的手腕:“五哥你做甚?”
“疼疼疼。”五皇子夸张地龇牙咧嘴。
容衍松开他的手腕,怨念道:“你『摸』我下巴干嘛。”
“这不是好奇嘛,你也长胡茬了。”
容衍:………
容衍嘴角抽了抽:“我长胡茬多稀罕啊。”
五皇子靠着他,叹道:“就是觉得你长得太快了,怎么一转眼,你就是个大人了。明明我记忆中,你还是软乎乎的少年。”
容衍垂眸,遮住了眼中明灭的情绪:“人总会长大。”
“五哥莫要沉溺过去,人还是要向前看。”
五皇子从鼻子用力出气:“你现在一点都不可爱了。”
容衍:………
五皇子也转身走了,容衍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眨眼到了赴会的日子,容衍一身绛红『色』长袍,并不着甲胄。
众人都不赞同:“殿下,此行凶险,到时候刀剑无眼,恐伤您千金之躯。”
容衍想了想,只好解开外袍,向他们展示了内里的护具。
还是那句话,在阴谋没有掀开之前,面子工程肯定是要做的。
这下其他人没话了,容衍便带着一千军士出发。
宁远将军看着他们离去,忧心忡忡,他的同伴安慰他:“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可不是什么软柿子,那位西戎新主想要算计殿下,那可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宁远将军握紧了腰间的刀,长长呼出一口气:“但愿吧。”
天上的阳光明媚,是万里好风光。
库石一边朝暮原谷行去,一边听着底下人的汇报。
“大王,再有一刻钟的功夫,大兴的军队应该就到了。”
库石:“羯族王子那边埋伏好了吗?”
“埋伏好了。”
库石突然就不想去了,猎物都来了,他还去干嘛,如果不小心伤了他怎么办。
好在库石不要脸,他身边人还是要脸的,直说他不『露』面,大兴那边恐生变故,而且羯族王子那边也没法交代。
库石撇了撇嘴,不甘不愿地继续前行。
然而他不知道,他的“盟友”,此刻正面临着苦战。
就像羯族想要埋伏大兴一样,西戎都点明了暮原谷,那敌人肯定都在暮原谷周边打转。
以终为始,逆向推演。
羯族王子看着接二连三倒下的属下,气得差点吐血。
是他大意了,明知大兴储君不是善茬,怎么还能相信对方毫无准备的赴约。而且,他完全没有察觉。
不过……
羯族王子匀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狰狞的笑,他也不是全无收获,大兴先出手,那就落了下乘。
他用羯族语,吩咐属下撤退。
“将军,还追吗?”
“不必。”
“留一半人在此处,防止羯族去而复返。另一半人跟随本将去保护殿下。”
暮原谷。
大兴与西戎几乎同时到达,容衍看着空中燃起的烟雾,淡淡收回视线。
库石骑马上前,“你就是大兴太子。”
容衍微微颔首。
库石一愣,随后装模作样地哭诉,可惜演技太不过关了。
但容衍是个非常上道的观众,不停配合他。
就在库石耐心快要耗尽时,容衍突然道:“孤认为西戎王说得很有道理,你的要求,大兴都答应,不过”他嘴唇开合,声音却越来越小。
库石眉头一皱,“本王没听清。”
容衍又说了一遍,可惜见他嘴唇阖动,仍不闻声音。
库石不禁想,难不成是风声太大了,他忍不住靠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本王没听清。”
容衍好脾气的笑笑,甚至也主动上前,两人几乎在咫尺之间:“孤说……”
库石凝神细听。
随后他顿觉心口剧痛,不敢置信的抬头,望向始作俑者:“你……怎么敢……”
他身子一歪,从马背上重重摔下去。
容衍还沾着血的手指握紧了缰绳,眉眼冷漠:“今日到此的西戎人,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