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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理说，在遂宁县发生了这么恶劣的杀人事件，秦涛知道内幕，应该第一时间向常建忠汇报。
可秦涛和卢建秋分析过，陈九江能够坐到现在县公安局局长这个位置，也许常建忠在里面是出了力的。
之前陈九江确实表现得不错，常建忠提拔陈九江也许是出于公心，但秦涛不敢赌两人会不会私下交情很好，所以他并没有贸然把陈九江想要害他，并杀害张智杰的事情汇报给常建忠知道。
中午的时候，秦涛正在办公室跟常务副镇长胡子祥商量桃源......
周正没有多看赵明远一眼，转身走出了会议室。他知道，这场戏已经落幕，但真正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帷幕。
楼外，阳光刺眼，空气却带着一丝压抑的沉闷。他站在台阶上，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内心深处，一股久违的轻松感正在缓缓升起。赵明远倒下了，但这只是冰山一角。
“周先生。”一名便衣男子走到他身边，低声说道，“请跟我们走一趟。”
他点点头，上了车。
车子驶入城东的一处保密基地。这里是国家审计署与纪委联合设立的秘密调查点。一路上，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思考??赵明远被捕之后，谁会是下一个被掀开的盖子？张主任那边是否安全？林婉现在又身处何处？
车子停在一栋灰色大楼前，他被带入一间密闭的审讯室。房间不大，灯光略显刺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你做得很好。”一个声音从角落传来。
周正抬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桌边，穿着一身便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你是？”他问。
“代号‘天鹰’。”男人淡淡一笑，“你的上线。”
周正心头一震。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直接联系人只有张主任和夜枭，没想到还有更高层的存在。
“我需要知道一切。”天鹰翻开手中的文件，“包括你掌握的所有数据、线索，以及……你接下来的打算。”
周正没有犹豫，将自己这段时间收集到的信息一一汇报。从华瑞资本的资金流向，到恒信控股背后的秦文杰，再到夜枭交给他的芯片内容，他都毫无保留地讲述出来。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天鹰合上文件，目光锐利。
“我知道。”周正点头，“这不仅仅是经济犯罪，而是牵涉到军工项目、国企改制、高层腐败等多个层面的大案。一旦引爆，整个体制都会震动。”
“所以你现在必须做出选择。”天鹰看着他，“是继续深入，还是功成身退？”
周正沉默了几秒，然后坚定地说：“我不会退。”
天鹰嘴角微微扬起：“很好。”
他站起身，走向门口，回头看了周正一眼：“明天，你会接到一个新的任务。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做好准备。”
“我会的。”
走出基地时，已经是傍晚。天空泛着淡淡的橘红色，像是燃烧后的余烬。他站在路边，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婉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终于接通。
“是我。”他说。
“你在哪？”林婉的声音有些疲惫。
“我已经出来了。”周正顿了顿，“赵明远被抓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林婉低低的声音：“我知道。”
“你还好吗？”他问。
“还好。”她轻声说，“但我被调离了原来的位置，现在在国资委下面的一个临时工作组。”
“小心一点。”周正叮嘱道，“他们已经开始清洗异己了。”
“我明白。”林婉叹了口气，“周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会不会太天真了？这些事，真的能改变吗？”
周正望着远方，语气坚定：“如果我们都不去做，那就永远都不会有改变。”
挂断电话后，他打了个车，回到住处。房间里一片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他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夜枭的话：“你走得太远了。”
是啊，他已经走得太远了。
第二天清晨，周正收到了一条加密信息：
【目标：秦文杰。行动地点：西北工业园。时间：今晚十点。】
他盯着屏幕良久，最终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要来了。
晚上九点半，周正已经潜入西北工业园外围。这里是一个半废弃的工业区，曾经承载着国家重点军工项目的试验任务，如今只剩下几座破旧的厂房和零星的保安巡逻队。
他在一处监控盲区换上了一套保安制服，混入园区内部。按照指示，他要在十分钟内到达A3仓库，在那里，有人会提供进一步的情报。
当他走进A3仓库时，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微弱的灯光照着地面。他刚想开口询问，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