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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点头，“我会安排人处理掉所有可能暴露的线索。”
“还有……”副厅长艰难地睁开眼，“让老陈那边也做好准备，这场仗，还没结束。”
夜幕降临，调查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
张昊和沙莉正仔细翻阅着最新的调查报告，突然接到通知：
【专案组决定正式立案调查该副厅长，并于明日清晨对其住所进行搜查。】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沙莉松了口气。
“别高兴得太早。”张昊却依然保持警惕，“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果然，次日清晨六点，搜查小组准时抵达副厅长家中。
然而，当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屋内空无一人，所有物品摆放整齐，仿佛从未有人居住过。
“人呢？”带队负责人怒吼道。
“我们在路上就一直盯着，不可能有人离开！”一名监视员焦急地解释。
“糟了！”沙莉猛然意识到什么，“他们早就转移了！”
几乎同时，张昊的电话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张先生，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想要的东西，已经被销毁了。”
张昊心头一震：“你是谁？”
“一个朋友。”对方轻笑一声，“或者说……一个局外人。”
“你想干什么？”张昊语气冰冷。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对方缓缓说道，“有些真相，揭开之后，未必是你愿意面对的。”
说完，电话挂断。
张昊握紧手机，久久未语。
另一边，秦涛也接到了来自上级的紧急通知：
【鉴于当前局势复杂，部分证据链存在争议，上级决定暂停对该案件的进一步调查，待重新评估后再做定夺。】
“这是什么意思？”沙莉愤怒地质问，“明明证据确凿，为什么要暂停？”
“因为……有人不想让我们继续查下去。”秦涛目光如刀，语气坚定，“但我们也不会就此罢休。”
“那你打算怎么办？”张昊问道。
“我打算去找一个人。”秦涛缓缓说道，“一个真正知道内幕的人。”
“谁？”
“那位证人。”秦涛一字一句地说道，“他还活着，而且，就在境外。”
张昊和沙莉对视一眼，心中顿时明白了一件事：
这场权力争锋，才刚刚进入真正的高潮。
境外，某国首都的一家私人会所内。
秦涛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沉稳地扫视着四周。他身着休闲装，与普通游客无异，但眼神中透出的锐利，却让人不敢小觑。
对面坐着一位身材瘦削、头发微秃的中年人，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关键证人??林远。
“你终于来了。”林远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必须来。”秦涛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你知道的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林远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是的，我知道的，远远不止你们查到的那些。”
“说吧。”秦涛放下杯子，神情专注。
林远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能源集团背后的资金链，远远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那位副厅长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操盘手，另有其人。”
“是谁？”秦涛追问。
林远摇摇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份协议，并不是唯一的证据。”
秦涛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他们在不同地区设立了多个备份点。”林远继续说道，“一旦主协议被发现或销毁，其他备份就会自动激活，确保整个利益链条不会断裂。”
“你是说……还有其他的协议副本？”张昊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他和沙莉正在远处监听对话内容。
“没错。”林远点头，“而且这些副本并不在境内，而是在国外几家信托公司手里。只有特定条件下，才会被释放出来。”
秦涛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条件是什么？”
“比如……某个关键人物死亡。”林远语气沉重，“或者某些秘密账户被触发。”
秦涛沉思片刻，随即问道：“你能帮我找到这些副本吗？”
林远苦笑：“如果能，我也不会躲到现在了。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线索??其中一份副本，藏在瑞士一家名为‘赫尔辛基金’的机构里。”
“赫尔辛基金？”秦涛迅速记下这个名字，“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曾经参与过他们的设立。”林远苦涩一笑，“那时候我还年轻，以为自己只是在做一笔普通的金融业务。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我成了他们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秦涛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林远继续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恨我，觉得我为什么不早点站出来。但请你相信我，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如果不是当年及时抽身，恐怕我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秦涛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如果你真的想赎罪，那就告诉我，如何才能真正摧毁这个系统？”
林远深深叹了口气：“只有一个办法??找到最终受益人，切断资金来源。”
“最终受益人是谁？”秦涛追问。
林远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的身份极其隐秘，甚至连能源集团的高层都未必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那你呢？”秦涛盯着他，“你有没有怀疑过谁？”
林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有一个人，我一直怀疑是他。”
“谁？”
“现任省长，陈德明。”
此言一出，秦涛心头猛然一震。
“你说什么？”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德明。”林远重复了一遍，语气坚定，“虽然我没有确凿证据，但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才是这场游戏背后的真正操控者。”
秦涛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如果林远说的是真的，那意味着他们面对的敌人，远比想象中更加可怕。
“你有证据吗？”秦涛强作镇定地问。
“没有直接证据。”林远坦白道，“但如果能找到那份存放在瑞士的协议副本，或许就能揭开真相。”
秦涛沉思良久，最终缓缓点头：“好，我会去瑞士一趟。”
林远看着他，眼神中透出一丝敬意：“秦主任，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请你记住，正义也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秦涛起身，拍了拍林远的肩膀：“谢谢你的信任。我会把真相带回来。”
走出会所，夜色已深。
秦涛抬头望向天空，心中却愈发清晰。
这一场权力争锋，早已超出了最初的预期。
但他知道，只要坚持下去，终将迎来破晓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