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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鱼砚台]墨液可以提供,极大节约了才气。
这对他写大长篇的诗词文章,大为有利!
光阴似水,
岁月如梭。
随后的日子,江行舟每日都是雷打不动的章程
卯时初刻便踏着晨露,往刺史府点卯,
早晨在金陵城的街巷间转悠一二个时辰,体察民情,街巷烟火。
馀下的光阴便尽数锁在金陵客栈内闭门读书。
府衙里的老吏们都晓得,
这位挂着实习司马官衔的年轻人,对寻常官场历练得心应手,没什麽能拷问住他,此时心思全系在来年春闱上。
他们自然也不再将那些重要的公文簿册过他的手,浪费他的时间。
江南道虽有常有各色文会丶诗会。
但江行舟也藉口闭门读书,没有再去参与一一他的各色封号实在是拿的太多了,其馀的还是留一点给别人吧,都抢了容易遭人恨。
对此,江南道也无士子敢再低毁半句,说出江郎才尽的逛语。
他们已经彻底的领教了江行舟的实力一一没有最强的诗篇,只有更强的诗篇!
江行舟的诗词文章,总是在超越他自己!而他身后,整个江南道,早已经无人能望其项背!
这是近乎碾压一般的巨大优势!
根本无人,敢于发起挑战!
甚至,有江南士子发出悲鸣「你若不学诗,见江郎如井底之蛙望明月!
你若学诗,见江郎如见青天!」
江行舟只要参加文会,这各种文会魁首定然是没有他们的份,
他们也是被打怕了,心中唯有寄望江司马别来参加文会。
如此,他们才能分润到一些文会的文名。
一晃。
数月光阴条忽,转眼已是霜降。
北风卷着霜气越过长江,直入江南地界,将金陵城染成一片素白。
刺史府的青瓦丶檐角丶阶前,白露凝作寒霜。
江行舟开始收拾行囊丶书籍,准备北上大周洛京赶考事宜一春闹在即一一每三年一场,关乎大周天下举人命运的会试,定在开春之后。
但他深知,若等到过了年节才动身,只怕沿途风雪阻滞,或是其它突发变故,容易误了考期。
老举人们常说:「赴京赶考,宁早三月,不迟一日。」
通常大周各道的举人们,会提前三月以上抵达洛京。
然而,京城居,大不易!
洛京的客栈掌柜们最懂在春闹时节涨价一一冬至刚过,房钱便一日贵过一日。
那些囊中羞涩的寒门举子吃不消,往往要稍微一月,握到年关将近才动身,省下这一两个月的赁金,够买儿车文炭。
而家底殷实,朱门绣户的举人们,大多会选择在秋雁南飞时,入寒之前便启程北上。
他们会提前三个月,在洛京赁下精舍,红炉煮酒,雪窗课读,连除夕的爆竹声都透着从容。
江行舟自然是打算早点出发,免得赶路匆忙。
江行舟从刺史府领到了一纸实习证明。
青绫为面的文书上,刺史朱印殷红如血,[实习司马]四字力透纸背。
这薄薄一纸「实习观政」文书,却是春闹入场的通途没有这官署印信证明,任你才高八斗,也叩不开春闹的朱漆大门。
韦刺史将这封实习证明文书递给他时,朱砂印泥犹带温润。
老大人指节在文书上轻轻一叩,眼尾笑纹里藏着三分期许:「江司马收好。
此去春闹,老夫在金陵等着听你的蟾宫折桂。」
他在江南道担任刺史,剿灭太湖妖庭,钱粮税赋更是超额完成徵收,政绩异常卓越。
说不定,他也可能调任回洛京任职,在京城遇到江行舟。
「必不负大人栽培!」
江行舟双手接过文书,触手生凉,恭敬的躬身告辞。
江行舟回到金陵客栈,提笔蘸墨,在灯下连书四封。
信笺带着炭火气飞向四方:
一封往苏州府衙,约了在苏州府衙担任实习别驾的韩玉圭,
一封递江阴县衙,约实习主薄曹安,
一封寄太仓县衙,约实习县丞陆鸣,
最远那封,要渡水去周庄镇,约了担任镇教导的顾知勉,让四人前来金陵城汇合。
江阴县今岁赴考举子大约二三十人,赴考的举人不少,有雄心壮志者,都会赴京赶考但是,这四位俱是江阴薛府私塾,裴惊疑老夫子门下的「同年同窗」,关系自然非本县的其他人举人可比。
信至三日,四人皆动身。
韩玉圭从苏州府衙领了实习文书,带上丫鬟青蜷,乘着一辆座驾,便启程上船赶赴金陵;
曹安辞别江阴县时,老县令塞给他一包御寒的姜茶;
陆鸣的行李最轻,只带了一卷太仓县志;
顾知勉骑了一头青驴,临行时,周庄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