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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音未落,梁上传来清越的酒香,李白倒挂金钩而下,酒葫芦正巧悬在石飞扬鼻尖。
李白朗声大笑道:“妙就妙在根基已朽!”袍袖挥洒,半盏残酒洒落,又一本正经地道:“张九龄旧部虽隐于朝堂,却掌握着二十年前杨贼舞弊的铁证。更妙的是.”
他突然压低声音,指尖蘸酒在案上画出狼头与胡笳,分析道:“安禄山那胡人野心昭昭,早对杨国忠把持军需不满。”石飞扬的琉璃眼眸闪过一丝寒光,玄霜刃出鞘三寸,刀气削断案角,赞叹道:“以敌攻敌?好!太好了!”
他抓起密信中提及兵器交易的残页,献计道:“将这批突厥密函透露给安禄山,再借他之手呈给陛下。杨贼纵有千般巧舌,也难辩这铁证如山!”
三日后,大明宫含元殿内气氛凝重如铅。
杨国忠正要弹劾石飞扬“私通外敌”,忽闻殿外马蹄急响。安禄山的使者浑身浴血闯入,怀中密函浸透血迹,激愤地道:“陛下!杨国忠勾结突厥,意图断我大军粮草!”
杨国忠脸色骤变,蟒纹玉带扣硌得掌心生疼,怒骂道:“一派胡言!这分明是江湖宵小伪造……”
“是吗?”石飞扬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他揽着江采萍缓步而入,琉璃肌肤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玄霜刃未出鞘却已让空气泛起冰纹。
李白摇摇晃晃跟在身后,酒葫芦上还沾着街头说书人的唾沫星子。监察御史陈玄礼突然出列,手中捧着泛黄的账册,上前道:“启禀陛下,臣等查获杨国忠二十年前科举舞弊证据,与今日之事互为印证!”
他话音未落,张九龄旧部齐刷刷跪满丹墀,朝服上的补丁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杨国忠额角青筋暴起,突然指向石飞扬,有些慌乱地道:“陛下明鉴!此人乃江湖恶徒,身怀妖术”
“妖术?”石飞扬反问一句,突然展眉而笑,笑声震得梁间铜铃嗡嗡作响。他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泛起透明光泽,掌心突然凝出三寸冰莲。
殿内温度骤降,文武百官的哈气在空中凝成白雾。
石飞扬又质问道:“杨相国可知何为真正的‘妖术’?”他双掌化刀,百胜刀法的“观沧海”轰然施展。掌风卷起满地奏章,密函与账册在空中翻飞,每一页都映出杨国忠惨白的面容。更惊人的是,石飞扬竟以明玉功凝聚内力,将密信内容一字一句震响大殿:“开元二十三年三月,杨国忠私吞西北军饷三十万贯.”声音如洪钟般在九重宫殿回荡,震得地砖缝隙渗出积水。
杨国忠只觉耳膜欲裂,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而此时,江采萍已悄然将五岳令按在御案,青铜令牌与密函上的狼头图腾遥相呼应,竟引动殿外惊雷炸响。
“陛下!”安禄山的使者趁机高呼,“杨国忠此举,分明是要断送大唐江山!”皇帝脸色阴晴不定,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证据,最终落在石飞扬琉璃般的肌肤上,疑惑道:“你二人既非朝廷官员,为何如此……”
石飞扬单膝跪地,严肃地道:“草民虽处江湖之远,却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玄霜刃重重叩击地砖,又铿锵地道:“若能护得山河无恙,纵使粉身碎骨……”
他转头望向江采萍,眼中倒映着她坚定的面容,坚毅地道:“亦在所不惜!”殿外秋雨骤至,冲刷着丹墀上的血迹。
皇帝含糊其辞地道:“退朝!”便起身走开了。
“哈哈哈哈!”杨国忠得意地仰天大笑。
石飞扬望着他扭曲的面容,突然想起江南据点那夜的厮杀。琉璃肌肤泛起细密冰纹,他握紧玄霜刃,揽着江采萍离开了金殿。安禄山的使者正将密函重新收好,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长安城头的斜阳将云翳染成血色,石飞扬与江采萍并肩立于朱雀大街的酒旗之下。玄霜刃在腰间微微震颤,江采萍手中的五岳令刻纹沁出幽蓝光泽,却难掩二人眉间的凝重。
方才宫中面圣,杨国忠党羽巧舌如簧,竟将叛国铁证歪曲成江湖构陷,皇帝的猜疑目光如芒在背。
江采萍悲哀地道:“石郎,朝廷既已容不得我们,这江湖倒成了葬身之地。”她轻抚剑柄,梅纹剑发出清越鸣响,似与主人同仇敌忾。
暮色中,远处屋顶掠过几道黑影,正是血手盟的暗哨。石飞扬突然仰头大笑,笑声震得檐角铜铃乱颤,狂傲地道:“葬身之地?不,是扬名之所!”
琉璃肌肤泛起冰蓝纹路,他旋身一掌击向街边石狮,百胜刀法的“劈山岳”轰然施展,掌风如排山倒海,石狮竟从脖颈处齐齐断裂,滚落在地的头颅瞪着空洞的眼窝。
当夜,长安城十三座城门同时亮起缉拿令。石飞扬却独身一人立于大雁塔顶,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琉璃肌肤近乎透明,寒气顺着塔檐蔓延,凝结出蛛网般的冰纹。
他故意将随身玉佩抛向城南,引得数十道黑影如鬼魅般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