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466雪夜密谋复大唐霜刃玄光照肝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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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制狼头,急忙说道:“然儿,闭眼!”紧接着,石飞扬施展“千里留不行”绝世轻功,凌空劈出百胜刀法之“斩轮回”!掌风如刀劈向敌方帅旗,却在接触瞬间变招为“移花接玉”,将旗面的邪力引向赵岩。
    这老贼惨叫着倒地,胸前狼头图腾被冰魄寒气冻成碎片。
    战后,石飞扬奉旨率部驰往幽州,李丹青则是交由皇宫禁卫带回晋阳,带回到李存勖的身边。
    路上,玄霜刃在马鞍旁轻晃,刃身上新刻的“唐”字与昆仑镜碎片共鸣。是夜,澶州城传出歌谣:“雪梅开时剑出鞘,侠骨丹心照汗青。”
    只是,石飞扬痛苦地离他的儿子李丹青越来越远了。
    途中,安营扎寨。
    幽州城外的雪幕压得很低,石飞扬的中军帐里,牛油烛火被寒风抽得忽明忽暗。
    凌霜月的冰魄剑斜插在案头地图上,剑穗缠着的雪梅笺上,阿旺的字迹已被冻成冰棱:“契丹先锋五千人,昨夜屠了城西十里铺。”
    石飞扬摩挲着玄霜刃上的“唐”字刻痕,刃身映出他琉璃般的眼眸,眸底却翻涌着血色。
    他沉声问:“银枪效节军的旧部在哪?”
    “在南瓮城的草料场,”朱惠然替凌霜月作答,将素心剑放在膝头,指尖抚过剑鞘上的金线雪梅,难过地道:“只是契丹人在粮里掺了巴豆,弟兄们多半上吐下泻。”
    她忽然攥紧剑柄,指节泛白,又滴着泪水道:“赵岩的余党混在契丹军中,昨夜用我兄长朱友文的头骨法器,祭了‘血狼阵’。”
    帐外传来马蹄声,何全掀帘而入,斗篷上的积雪簌簌坠落,露出肩头深可见骨的爪痕,惊恐地道:“石大侠,契丹的‘蚀骨军’来了!为首的萨满戴着青铜狼面,能召地火!”石飞扬猛地起身,玄霜刃在掌中旋出半道弧光,寒气让帐内烛火瞬间凝成冰花,森然地道:“让丐帮弟子把火油桶搬到城头,告诉弟兄们——今夜的雪,该用契丹人的血来融。”
    天未亮时,幽州城头的雪已没过脚踝。
    石飞扬踩着冰棱站在垛口,看着契丹骑兵如黑潮般漫过雪原,狼头旗上的獠牙在晨光中泛着幽光。当先那名萨满忽然举起骨杖,地火从冰层下窜出,将城楼的木梯烧得噼啪作响。
    “蚀骨军”的先锋踩着火梯攀城,爪甲上的毒液滴在城砖上,蚀出密密麻麻的小洞。
    石飞扬清啸一声,明玉功飞速运转,肌肤泛起透明冰光:双掌劈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掌风带起的雪浪如墙般撞向敌群,却被萨满的地火熔成水雾。
    “郭郎小心!”朱惠然惊叫一声,手中的素心剑化作雪梅,挡住从侧方偷袭的契丹武士。剑刃与爪甲相撞,火星溅在她素白战袍上,烧出点点焦痕。
    那武士忽然诡笑,口中喷出绿雾,素心剑竟被腐蚀得泛起黑斑。
    石飞扬旋身挡在她身前,双掌一飘一引,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引动萨满的地火,反烧向那名武士。却见对方皮肤突然裂开,钻出数条血蛇,缠住玄霜刃的布柄。
    凌霜月的冰魄剑从斜刺里杀出,剑招织成冰网,将红光挡在三尺之外。她肩头中了一爪,血珠落地即冻,却仍笑道:“夫君,这萨满的邪术,怕不是天狼卫的‘深渊之眼’?”
    午时的雪下得更急,南瓮城的草料场已成炼狱。石飞扬踩着同伴的尸体突进,玄霜刃的刃口已卷得像锯齿,却仍用“劈山岳”的狠,震断三名契丹武士的脖颈。
    银枪效节军的旧部举着带血的雪梅旗跟在身后,枪杆上的冰凌随着步伐簌簌掉落。
    萨满突然站在草料堆上,将骨杖插入地面。瓮城四周的墙壁渗出黑血,浮现出数百个狼头虚影,齐声嘶吼震得人耳膜生疼。
    石飞扬忽然按住太阳穴,眼前闪过白马驿的尸山——那些冤魂的脸,竟与此刻倒下的弟兄重合。
    “石飞扬!你敢看这深渊之眼吗?”萨满扯下青铜狼面,露出半张溃烂的脸,狞笑道:“朱温的血,朱友珪的魂,都在这旗里!”他展开的狼头旗上,朱惠然兄长的头骨粉末突然活过来,化作血手抓向她心口。
    朱惠然的素心剑突然脱手,被血手缠住拖向旗面。石飞扬飞身扑救,却被两名“蚀骨军”武士抱住双腿,爪甲刺入皮肉的瞬间,明玉功的寒气顺势蔓延,将对方冻成冰雕。
    他捞起素心剑掷回给她,自己却被地火燎到后背,青衫瞬间燃起烈焰。石飞扬在火中狂啸,双掌劈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掌风劈开一条血路,玄霜刃穿萨满咽喉而过。
    黄昏时,幽州城头的积雪已被血染成褐红。
    石飞扬靠在断墙上喘息,玄霜刃插在脚边,刃身的“唐”字被血糊住。萨满的骨杖就在三丈外,杖头的狼眼宝石仍在闪烁,地火不时从砖缝里窜出,舔舐着遍地尸骸。
    朱惠然用素心剑支撑着站起身,战袍下摆已被血浸透,却仍将最后半坛火油泼向草料堆,警醒道:“郭郎,还记得陈桥驿的雪吗?”
    她忽然点燃火折子,又提醒道:“那时候你说,雪梅要在烈火里才开得最艳。”
    火浪冲天而起时,石飞扬忽然长啸,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踏着火苗掠向萨科斯。
    对方的骨杖砸来,他竟不闪不避,任由杖头击中胸口,借着反震之力欺近,左手扣住萨科斯的“膻中穴”,明玉功的寒气瞬间将其冻成冰柱。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破乾坤”!右掌劈出,冰柱连同骨杖一同碎裂,昆仑镜碎片在空中划过弧线。
    残余的契丹兵见萨满身死,发一声喊要逃,却被凌霜月的冰魄剑拦住去路。她的冰魄剑已断成两截,只用半截剑鞘也杀得血花四溅,肩头的伤口渗出的血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红痕,如同一枝怒放的雪梅。
    三更时分,幽州城的狼头旗被扯下,绣着雪梅的唐旗在断墙上缓缓升起。
    石飞扬坐在垛口,将昆仑镜碎片按在结冰的城砖上,碎片映出的月光里,朱惠然正为凌霜月包扎伤口,两人的手指都冻得发紫,却仍在说笑。
    何全递来酒葫芦,葫芦上的莲花纹已被血浸成黑红,难过地道:“石大侠,清点过了,弟兄们活下来的不足三成。”
    他又哽咽地道:“银枪效节军的张头领,死前还攥着雪梅笺……”
    石飞扬灌了口酒,酒液顺着嘴角流进胸口,望着晋阳宫的方向,玄霜刃在掌中轻轻震颤,刃身的血珠滴落在雪地里,慢慢凝成一朵梅花形状。
    “然儿,”他忽然说道,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难过地道:“明日让弟兄们把尸体烧成灰,混在雪里头——”他看着朱惠然怔住的神情,忽然笑了,眼角却有泪光,哽咽地道:“这样,来年的雪梅,就有养分了。”凌霜月将冰魄剑的断刃插在身旁,剑鞘上的雪梅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悻悻地道:“夫君,阿旺说契丹主力在后山,要不要追?”
    石飞扬摇了摇头,将昆仑镜碎片揣进怀里,站起身,玄霜刃拄在地上当拐杖,暖心地道:“让弟兄们睡三个时辰。”雪又开始下了,落在石飞扬的琉璃肌肤上,瞬间凝成冰晶。
    他望着幽州城头猎猎作响的唐旗,忽然想起李丹青最喜欢的那首歌谣——“雪梅开时剑出鞘,侠骨丹心照汗青!”只是这一次,他听出了歌谣里藏着的血味,比酒更烈,比冰更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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