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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突然响起厮杀声。
秦沐的亲卫们从密道杀出,铁枪刺穿投石机的机括,火药桶的爆炸声震得山崖摇晃。石念襄的君子剑与杨梦的淑女剑在战船间穿梭,“双剑合璧”的气劲点燃了元军的粮草舱,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石念宋的绿竹棒“挑”断船锚的铁链,数十艘战船失去固定,在海浪中互相碰撞,沉入海底。
石飞扬的绿竹棒化作长剑,施展《九霄剑典》的“剑宙烬”境界,引动潮汐,海水倒灌进港湾,将元军的战船冲得七零八落。郭芙的柳叶刀劈开主将的船舱,刀光斩断蒙古水师提督的咽喉,他的令牌落在地上,上面的“忽必烈”字样沾满鲜血。最后一艘战船爆炸,石飞扬望着燃烧的港湾,玄甲上的冰纹映着火光,仿佛有无数星辰在其中流转。
天色微明,桃花岛的硝烟渐渐散去。石念襄在水榭的废墟中找到黄药师的玉箫,上面刻着的“桃花影落飞神剑”七个字,在晨光中泛着青光。
杨梦将收集到的蒙古水师布防图折好,藏进贴身的香囊,自信地道:“有了这个,我们唐军就能知道元人的虚实了。”石念宋的绿竹棒挑着面元军大旗,插在桃花岛的最高处,海风拂过旗面的破洞,发出猎猎的声响。郭芙的柳叶刀削下块礁石,石飞扬用冰气在上面刻下“汉家江山,不容觊觎”八个字,每个字的笔画里都凝着元军的血,与岛上的桃花融为一体,红得触目惊心。
……
桃花岛的晨雾总带着三分甜意,郭芙的柳叶刀斜倚在“试剑亭”的石柱上,刀穗缠着的桃花瓣已半枯,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每日清晨都会去黄药师的药圃侍弄那些“彩蝶”花,指尖拂过冰蓝花瓣时,总会想起襄阳城头的烽火,想起母亲黄蓉当年的模样。石飞扬曾劝她一同北上,她却只是抚摸着石念宋的头笑道:“这里的海雾,比兴庆府的风沙温柔多了。”
石念襄的君子剑在离岛前夜突然鸣响,剑脊上的“杨”字映着月光,仿佛有了生命。他依依不舍地道:“爹,活死人墓的‘彩蝶’花该换盆了。岳父留下的《玉女心经》注解,也该回去誊抄一份。”杨梦的淑女剑轻叩船舷,剑穗与君子剑的红绸缠在一起,附和道:“终南的雪,该等我们回去踏了。”
石飞扬看到这对俊美的少年男女逐渐长大,武功非凡,又是夫唱妇随,放心了。
他点了点头,又从腰意神秘的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取出两块金砖塞给杨梦,取出十片金叶塞给石念襄,深情地目送儿子和儿媳妇离去。
半年后的东海,浊浪如万马奔腾。
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随时会砸进海里。石飞扬的玄甲在“破浪号”甲板上凝着层白霜,绿竹棒斜指十丈外的蒙古水师旗舰“镇海号”——那巨舰的龙骨似是用整条鲸鱼脊椎炼制,帆上的狼头旗被海风扯得猎猎作响,桅杆铁链上悬着的宋兵尸体足有三十余具,肠腑随波摆动,在碧色海水中拖出蜿蜒的血带。
他招手让秦沐过来,低声说道:“秦将军,”明玉功形成的冰气在船舷凝成面冰镜,镜中清晰映出蒙古水师的“品”字形阵。他分析道:“左翼十二艘是哨船,吃水浅,必是载了火箭;右翼的‘横海’‘定波’二舰,甲板堆着柴草,定是火攻船。”他指尖点向冰镜中央,又沉声道:“唯独这‘镇海号’,舱面空旷,反倒是船底吃水深了三尺——必是藏了连环巨炮。”
秦沐的铁枪在甲板上顿出闷响,枪缨红绸浸过的烈酒正往下滴,在木板上晕开深色痕迹。他献计道:“末将带三百人佯攻左翼,引他们分兵。”身后的近卫突然扯开外衣,露出贴身软甲上绣的北斗七星。
他又霸气地道:“剩下的弟兄随将军直取中军!”
石飞扬摇了摇头:“且慢。”绿竹棒在冰镜上划出弧线,分析道:“孙子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他突然提高声音,让全船将士都听得见,又授计道:“把咱们带的绸缎、茶叶都搬到甲板,再将空木箱堆成小山,装作是要运去大都的贡品。”
秦沐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地道:“陛下是要示敌以弱?”石飞扬尚未答话,“镇海号”的战鼓已如惊雷炸响。三枚裹着铁皮的石弹带着尖啸飞来,最前一枚正中“破浪号”主桅,碗口粗的桅杆应声而断,砸落时压碎了两名近卫的头骨,脑浆溅在绸缎上,红得刺目。
第二枚石弹擦着船舷飞过,激起的水柱浇透了半个甲板,咸涩的海水混着血珠在石飞扬的玄甲上凝结,冰纹竟将血珠冻成了血色冰晶。
石飞扬清叱道:“元狗,敢伤我大唐将士?老子灭了尔等猪狗!”震得海水翻涌,他握着绿竹棒,施展《九霄剑典》第七重境界“剑域湮!”剑罡如青虹贯日,将第三枚石弹劈成齑粉。
那些飞溅的碎石在他“寒霜剑意”催动下,竟化作冰棱射向蒙古哨船,顿时有三十九名瞭望手惨叫着坠入海中。“镇海号”的指挥塔上传来蒙古将领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