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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了电话，会议室中，周雅琴陷入了沉思。
她习惯于将信息视为一座冰山。常人只瞥见水面之上的尖顶，而她所追寻的，永远是那隐藏在水下的部分。
周雅琴知道，目前轻松慢行承压最大的并不是他，而是赵...
“没时候，千外之堤，也能溃于蚁穴。”
这句话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屏幕已经彻底变白，直播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几秒后，弹幕才像是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开始疯狂刷屏：
“卧槽！！！这结尾太狠了！！！”
“主菜还没上？？？刚才那只是开胃菜？？？”
“周雅琴这是要掀翻整个行业啊！！！”
“金大阳纺织都只是第一道菜，那主菜是谁？？？”
“主播你别走啊！！！还有好多问题没问完！！！”
“谁是那只蚂蚁？？？谁是那千外之堤？？？”
弹幕疯狂滚动，但屏幕始终没有再亮起。周雅琴的直播间，已经正式关闭。
与此同时，周雅琴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看着来电显示上那个熟悉的号码，轻轻吸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老周，”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这次，玩得有点大了。”
“老林，”周雅琴的声音平静，“你不是一直说，我太温和了，该动动手了吗？”
“可你这一手，是直接掀桌子啊。”
“他们想让我死，我就得让他们活得更难受一点。”
“你知道金大阳背后是谁吗？”
“当然知道。”周雅琴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这七年，白重生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说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就让他们来吧。”周雅琴语气淡然，“我等他们很久了。”
挂断电话后，周雅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上的合同，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
她知道，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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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金大阳纺织总部的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
金大阳董事长金振宇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
“你们谁告诉我，周雅琴怎么会有那份合同的扫描件？她是怎么知道我们内部会议内容的？”
没有人回答。
“她不是个按摩店老板吗？她怎么懂法律？她怎么懂资本市场？她怎么敢……”金振宇咬牙切齿，“她怎么敢反咬一口？！”
“董事长，”法务总监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们可能低估她了。”
“现在才说可能？”金振宇猛地拍桌，“她刚才在直播间里说的每一条，都是证据。她手里那份合同，是我们自己签的，白纸黑字，根本赖不掉。”
“那我们……要不要先发制人，先发个声明，澄清一下？”
“澄清？”金振宇冷笑一声，“你当我们现在是澄清就能解决的？她这是在公开平台上，把我们钉在了耻辱柱上，还顺便把我们送上了证监会的黑名单。现在，整个资本市场的人都在盯着我们。”
“那……那我们怎么办？”
金振宇沉默了几秒，眼神阴沉：“联系人，让上面的人出面，压一压。”
“可是……周雅琴现在是公众人物，她背后还有律师团队，还有媒体，还有……”
“我知道。”金振宇缓缓开口，“但我不信，她一个人，能跟整个行业对抗。”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阴冷：
“她以为她是在反击，其实，她是在自掘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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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周雅琴已经离开直播间，回到了轻松慢行的总部。
王秀兰、李姐、小陈、老张等一众员工都在等着她。
“雅琴姐！”王秀兰急切地问，“你刚才说的那些，是真的吗？我们真的有胜算？”
“是真的。”周雅琴点头，“我们不仅有胜算，而且，我们已经赢了第一步。”
“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周雅琴笑了笑，“接下来，我们该反击了。”
她环视众人，语气坚定：
“我们不是在跟金大阳打官司，我们在跟整个行业规则叫板。他们觉得我们是蚂蚁，那我们就用蚂蚁的力量，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千外之堤’。”
王秀兰等人听得热血沸腾。
“那我们能做什么？”李姐问。
“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周雅琴笑道，“你们继续做好自己的工作，服务好每一位顾客。剩下的，交给我。”
“那你呢？”
“我去见一个人。”周雅琴站起身，拿起外套，“一个，能让整个行业都震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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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京城。
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