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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谁会给那个贱人埋伏？”双马尾女生不以为意。
“难说，她不是认识厉家的人吗？”蓝发女生显然是想起了上次厉初尘救场的事，语气里带着忌惮，“我们先在外面守着，等她出来再动手。”
三个女生最终没敢进去，而是举着牌子守在了小区门口，像三尊门神堵在那里。
厉初尘躲在树后，看着她们警惕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气。
这些粉丝简直是阴魂不散，竟然连GPS定位都用上了，显然是有人在背后给她们通风报信。
他看了眼小区里那栋老旧的居民楼，又看了眼守在门口的三个女生，最终还是没动。
现在冲出去只会打草惊蛇，最好的办法是等她们失去耐心离开，或者……等姜晚荞安全了再说。
夕阳渐渐沉下去，小区门口的影子被拉得越来越长。
厉初尘靠在树干上，听着那三个女生叽叽喳喳的骂声，第一次觉得，自己刚才应该坚持送她到楼下的。
至少，能知道她住在哪一层，能更放心些。
厉初尘靠在车门上，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悬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按下发送键。短信内容很简单：“外边有三个粉丝，你千万别出来。”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来时，他莫名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他才不会承认，刚才坚持要送她到这里，甚至在树后躲了这么久，不过是想知道她到底住在这栋老旧居民楼的哪一层。
这种隐秘的心思像藤蔓一样缠上来，让他既慌乱又有些不甘。
他明明是司遥的未婚夫，明明该和姜晚荞保持距离，可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追着她跑。
“疯了。”厉初尘低声骂了自己一句，发动引擎时却没有立刻离开，只是将车往后倒了些，停在不易被察觉的拐角处。
他告诉自己，只是怕那些粉丝突然闯进去，等她们走了就走。
而此时的居民楼里，姜晚荞正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那三个举着牌子的身影，眉头紧锁。
从第一次在厉氏珠宝门口被围堵，她就知道有人在背后泄露行踪，却没想到对方会做到这种地步——连她几年前租的备用公寓都能找到。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厉初尘的短信。她扫了一眼，心里没什么波澜。
这些粉丝的出现早在她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她正想回复“知道了”，一道熟悉的，充满磁性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在看什么？”
那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种天生的压迫感，却奇异地让人心安。姜晚荞猛地回过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厉风霆就站在客厅门口，穿着件黑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
他的侧脸在窗外透进来的暮色里显得格外冷峻，下颌线绷得笔直，正是她熟悉的样子。
“厉爷？”姜晚荞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您怎么来了？”
这公寓她平时很少来，除了自己几乎没人知道地址，厉风霆的出现实在有些意外。
厉风霆的目光掠过她手里的手机，又扫了眼敞开的窗户，最终落在她脸上：“暗卫说你回了这里，楼下还有几个不速之客。”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显然早就知道了外面的情况。
姜晚荞点点头，走到窗边关上窗户：“是姜时愿的粉丝，被人引到这里来的。”她顿了顿，补充道，“看来对方是铁了心要找我的麻烦。”
从厉氏珠宝的设计稿被泄露，到粉丝围堵，再到现在被精准定位到备用公寓，这一步步的算计，指向性再明显不过。
厉风霆走到她身边，目光透过窗户缝隙看向楼下，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需要我处理吗？”
“不用。”姜晚荞摇摇头，“她们也只是在楼下守着，不敢真的上来。倒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厉风霆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似乎想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帮你把这些东西搬到这里的？”
姜晚荞愣住了，她还在国外，等赶回来时，旧的住址里的东西已经被收拾妥当，一部分捐给了博物馆，剩下的私人物品就是放在这个公寓里。她一直以为是老邻居帮忙，没想到……
“是你？”
厉风霆没直接回答，只是走到堆在墙角的几个木箱前，弯腰拂去上面的灰尘，露出箱子上熟悉的雕花。“当年我不告而别，这点小事能帮到你的话，不足挂齿。”
他的语气很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姜晚荞看着他的侧脸，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这些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原来暗处一直有人在默默护着她。
“谢谢。”她轻声说，声音有些沙哑。
厉风霆转过身，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手机上，屏幕还停留在和厉初尘的短信界面。
他的眼神暗了暗，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道：“楼下的人，我已经让暗卫处理了，过会儿就会离开。你今晚……”
“我今晚住这里。”姜晚荞打断他，语气坚定，“总不能一直躲着，她们想耗，我就奉陪到底。”
黑色轿车刚驶出巷口，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就快步上前，弯腰附在车窗边，脸色凝重：“厉先生，刚才我好像看到有个陌生男人尾随姜四小姐进了小区。”
厉初尘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为什么不跟着？”
“我们试过了，”保镖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但姜四小姐的反侦察能力实在太强，刚进楼道就发现了我们的踪迹，特意绕了三圈才上楼。我们怕打草惊蛇，没敢直接跟过去。”
“混账！”厉初尘低骂一声，眼底瞬间燃起怒火，“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他一把推开车门，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地址发我手机上，你们从侧门包抄。”必须找到她。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炸开，压过了所有犹豫和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