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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婷看着姜晚荞挺直脊背离开的背影,气得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托盘在手里晃了晃,空瓷碗碰撞的脆响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她在厉家待了五年,自认比谁都懂厉风霆的喜好,可这个刚冒出来的姜晚荞,凭什么能得到厉爷的另眼相看?
“得意什么!”她对着空荡荡的走廊低吼,声音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可再气也没用,她只是个佣人,姜晚荞却是厉风霆亲口承认的人,真要闹起来,被赶走的只会是她。
崔婷狠狠踢了脚墙壁,疼得龇牙咧嘴,最后只能悻悻地转身收拾白静房间的狼藉,心里把姜晚荞骂了千百遍。
与此同时,姜晚荞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浴缸里,温热的水流没过胸口,却压不住脸颊的发烫。
指尖划过自己的锁骨,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厉风霆胸膛的温度,坚实而有力。她把脸埋进水里,耳朵却红得快要滴血——刚才在他怀里的触感太清晰了,肌肉的硬度,皮肤的温度,还有那道伤疤下微微跳动的脉搏……
“姜晚荞啊姜晚荞,你在想什么呢!”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水花溅在浴缸边缘,映出她慌乱又羞赧的脸。
明明只是帮忙涂药膏,怎么就发展成那样了?她裹着浴巾走出浴室,看着镜子里泛红的眼角,忍不住捂住脸,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这一晚,注定无眠。
第二天清晨,厨房的抽油烟机轰鸣着,崔婷把煎蛋铲进盘子时,动作粗鲁得像是在发泄。
金黄的蛋液边缘被煎得焦黑,她却毫不在意,重重地把盘子墩在餐桌上,发出“哐当”的巨响。
旁边摆着的牛奶杯被震得晃动,差点摔下来。
“让你吃!你给我吃个够吧!”她对着空无一人的餐厅低吼,眼底满是不甘。
特意起了大早准备的早餐,每一样都带着她的怨气——烤焦的吐司,咸得发苦的培根,还有几乎要溢出来的咖啡。她就是要让姜晚荞知道,就算厉爷护着她,自己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然而等了许久,餐厅里始终只有她一个人。
崔婷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平时姜晚荞下楼的时间,心里的火气更盛:“装什么大小姐,吃个早餐还要人等!”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姜晚荞穿着最简单的T恤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手里拿着个文件袋,显然是刚起床。
她路过餐厅时,只是随手拿起一块没被崔婷“祸害”的全麦面包,冲还在气鼓鼓的崔婷点了点头,就径直往门口走。
“喂!你的早餐!”崔婷忍不住喊道,看着那块被拿走的面包,气得浑身发抖。她精心准备的“鸿门宴”,对方竟然连看都没看一眼!
姜晚荞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轻快:“来不及了,上课要迟到了,谢谢。”
门被轻轻带上,留下崔婷一个人站在餐桌前,看着满桌几乎没动的早餐,气得差点把盘子摔在地上。她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这个姜晚荞,简直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在生气,却连个眼神都吝于施舍,这种无视,比任何争吵都更让她难堪。
阳光透过餐厅的落地窗照进来,落在焦黑的吐司上,泛着诡异的光泽。崔婷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一阵无力。她好像永远都赢不了姜晚荞,无论是在厉风霆面前,还是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
这种挫败感,像根刺,扎得她心口生疼。
姜晚荞刚把书包放在课桌抽屉里,身后就传来一阵刻意放大的脚步声。
姜司遥穿着新买的奢侈品套装,头发烫成精致的羊毛卷,手里把玩着最新款的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挂着惯有的嘲讽。
“哟,姐姐今天怎么这么素净?”她的目光扫过姜晚荞手里啃了一半的全麦面包,语气阴阳怪气,“怎么没人给姐姐做早餐了呢?难道是厉爷跟姐姐吵架了?”
周围几个同学立刻竖起耳朵,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带着看好戏的期待。
姜司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却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你可千万不要害怕啊,就算被厉家赶出来也没关系。”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摆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姜家永远都会是你的后盾,爸爸说了,不管你在外面闯了什么祸,家里都能给你兜着。”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等着看你笑话”几个字。
姜司遥笃定姜晚荞和厉风霆闹翻了——毕竟昨天白静还在给她送早餐,今天就断了供应,不是吵架是什么?她甚至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该怎么添油加醋,把“姜晚荞被厉风霆厌弃”的消息传遍整个Z大。
姜晚荞咬了口面包,面包的麦香在舌尖弥漫。她抬起头,看着姜司遥那张精心描画的脸,突然笑了,眼底的清澈里带着一丝狡黠:“还不是因为你总是在那里碎嘴。”
姜司遥脸上的假笑一僵:“你什么意思?”
“我怕你嫉妒我啊。”姜晚荞摊了摊手,语气坦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昨天白医生给我送早餐,你就在旁边阴阳怪气说了半天,今天要是再让家里佣人特意准备,指不定你又要编出什么‘厉爷独宠’的戏码,到时候传得沸沸扬扬,影响多不好。”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憋笑的同学,补充道:“所以我特意跟厉风霆说,不用麻烦了,简单吃点就行。毕竟比起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我还是更在意上课能不能听懂。”
周围瞬间响起低低的笑声,有人忍不住嘀咕:“姜司遥也太酸了吧……”“人家有没有早餐关她什么事啊?”“上次还说别人爱炫耀,我看她自己才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有个有钱的爹……”
姜司遥的脸“唰”地变得通红,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