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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转了个圈，红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像是葡萄酒洒在地面的光斑。
“怎么样？我觉得这套挺适合我的！”她笑嘻嘻地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刚找到新玩具的小孩子。
之尔斯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那几件之琳娜的衣服，眼神却完全不在衣服上。
他点了点头，声音有点干涩：“挺……挺好看的。”
朱莉没注意他的语气，自顾自地继续翻找：“诶，还有这个？”
她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抽出一个小小的盒子，盒子上贴着一张便签，字迹工整，是之尔斯的笔迹。
【备用道具：之琳娜专属项圈】
朱莉：“？？？”
她狐疑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黑色的皮革项圈，上面缀着一枚小小的金属吊坠，吊坠上刻着一行小字??“之琳娜?S?V”。
她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之尔斯：“你……你这准备得也太详细了吧？连项圈都有？”
之尔斯差点呛住，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气来：“那个……那个是……道具组要求的，说是角色还原度的一部分。”
朱莉眯起眼睛：“真的？”
之尔斯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你别多想。”
朱莉：“……”
她低头看着项圈，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红缎带，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项圈戴了上去。
金属贴着皮肤，凉凉的，带着一点压迫感。
“好看吗？”她摸了摸项圈，仰头问。
之尔斯：“……嗯。”
朱莉：“你声音怎么这么奇怪？”
之尔斯：“没……没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视线从她脖子上移开，心里默默念叨着：冷静，冷静，这只是道具，只是道具……
朱莉没再追问，低头继续整理衣服，红裙贴着她的身体，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
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对了，你之前说要我帮忙拍宣传片的事，具体是拍什么？”
之尔斯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哦，对，那个。是学校的一个活动，叫做‘虚拟与现实的交汇’，他们想请一些coser来拍摄一段宣传视频，展示不同角色的立体还原度。”
朱莉：“所以……我要cos之琳娜？”
之尔斯：“对。”
朱莉：“然后呢？”
之尔斯：“然后……你要配合完成一段剧情。”
朱莉：“什么剧情？”
之尔斯：“……是之琳娜和斯佩多的互动。”
朱莉：“……”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开口：“所以，你是要我跟一个男的演对手戏？”
之尔斯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是单独的剧情，之琳娜在镜中看到斯佩多的身影，然后……然后她……”
朱莉：“然后她怎么样？”
之尔斯：“然后她……她伸手触碰镜子，镜中的斯佩多也伸手触碰她，两人隔着镜子对视……然后……然后画面就结束了。”
朱莉：“……”
她看着之尔斯，眼神逐渐变得危险：“所以，你让我cos之琳娜，就是为了拍这段？”
之尔斯：“……对。”
朱莉：“你是不是……还想着她？”
之尔斯一愣，随即摇头：“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这段剧情很适合展示角色的立体感。”
朱莉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才轻轻叹了口气：“你啊……”
她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仰头看着他：“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我不是在cos之琳娜，而是在cos你心里的她。”
之尔斯怔住了。
朱莉继续说：“你把我打扮成她，让我穿上她的衣服，戴上她的项圈，甚至……让我演她的剧情。你是不是……想通过我，重新看到她？”
之尔斯沉默了。
他没有否认。
朱莉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其实我也一样，我一开始cos她，是因为她很冷门，我想试试没人cos过的角色。但后来……我发现自己好像也在通过她，靠近你。”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之尔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不是在cos别人，而是……做我们自己？”
之尔斯看着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朱莉也没有逼他回答，只是站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我们有的是时间。现在，先拍完这个宣传片吧。”
她转身走向房间的更衣区，红裙在灯光下摇曳，像一团跳动的火焰。
之尔斯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把她当成别人了。
她就是她，不是之琳娜，也不是谁的影子。
她是朱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