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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和艾尔斯教授在楼道里对视了几秒，空气中仿佛有根看不见的线将她们紧紧缠住。雷心想，这教授还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一路跟踪到这儿，还差点没被发现。不过她现在受伤了，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渗血，再拖下去恐怕会出问题。
“教授，你这‘路过’的演技，还是去参加奥斯卡颁奖典礼吧。”雷用左手按住右臂的伤口，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但更多的是疲惫。
艾尔斯教授皱了皱眉，目光落在雷的胳膊上，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你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雷摆摆手，随即咧嘴一笑，“不过，我确实需要点帮助，正好你也在这儿。”
很方从楼道里探出头来，看见雷的那一刻，整个人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雷耸耸肩：“这不是来找你帮忙的嘛。”
“你这人……”很方叹了口气，转身对艾尔斯说，“教授，你先进来吧，外面不安全。”
三人一起进了屋，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她看着屋内的陈设，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墙上还贴着几张她自己COS的照片，看起来还挺有生活气息。
“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雷一边拆开自己的绷带，一边随口问道。
艾尔斯看了很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宠溺：“她是我学生。”
“学生？”雷挑了挑眉，“你这学生还挺特别的。”
“她确实很特别。”艾尔斯点点头，然后转向很方，“你认识她？”
很方点点头：“之前在一次COS展上见过，她当时穿的是《名侦探柯南》里的FBI特工制服，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雷笑了笑：“你那时候也在？我还以为你只对二次元感兴趣。”
“谁说的，我也挺关注现实世界的。”很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医药箱，开始给雷处理伤口。
雷看着很方熟练地消毒、包扎，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安心的感觉。她看着很方认真的侧脸，突然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生活其实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很方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选择COS？为什么会对这些角色产生共鸣？是不是因为……你内心深处，其实也渴望成为那样的人？”
很方抬起头，看着雷，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你是说……我其实想成为像FBI那样的人？”
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向艾尔斯：“教授，你觉得呢？”
艾尔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但有时候，选择并不是完全出于自己的意愿。我们都会受到外界的影响，甚至……被某种力量引导。”
“比如？”很方问。
“比如命运。”艾尔斯的声音很轻，但落在雷和很方耳中，却像是一记重锤。
雷笑了笑：“教授说得太玄了，我觉得更像是……因果。”
“因果？”很方重复了一遍。
“是的，因果。”雷点点头，“你之所以会成为现在的你，是因为过去的每一个选择，而这些选择，又是因为你过去的经历。你之所以会喜欢COS，喜欢这些角色，也许正是因为你在现实中，渴望拥有他们的力量、勇气，或者……正义感。”
很方沉默了。她低头看着自己正在给雷包扎的手，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COSER，只是喜欢把自己打扮成那些角色，享受那一刻的代入感。但现在，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内心深处，真的藏着某种渴望？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艾尔斯有些不解地看着两人。
雷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窗外。夜色已经降临，楼下的街道上灯火通明，但她的目光却仿佛穿透了这层夜色，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有些事情，现在说还太早。”雷低声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的人生，可能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很方看着雷，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被卷入了一场更大的风暴中，而这场风暴，可能和她一直以来的生活有着某种联系。
“那我该怎么办？”她问。
雷笑了笑：“继续做你自己，但也要学会看清这个世界。你不是普通的COSER，你有你的价值，也有你的使命。”
“使命？”很方愣了一下。
“是的，使命。”雷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臂，“好了，我得走了。伤口处理得不错，谢谢你。”
“你要去哪儿？”艾尔斯问。
“去查一件旧案子。”雷一边说，一边走向门口，“顺便，看看这个世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等等！”很方突然叫住她，“如果你需要帮忙，我可以……”
雷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