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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背面”,说不定正与他体内那股被称为“先天命运圣体”的诡异力量有所关联??自从穿越以来,每当绯红之月高悬天际,他都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温润的暖流缓缓流淌,仿佛某种沉睡的血脉正在苏醒。
“你说我触碰不到?”洛恩忽然笑了,嘴角扬起一抹近乎狂妄的弧度,“可我已经听见它的声音了。”
他说完,闭上双眼,主动放开灵性屏障,任由那股来自体内的神秘共鸣扩散而出。刹那间,房间里响起一阵极轻微的嗡鸣,像是琴弦震动,又似星辰低语。而窗外,本应阴云密布的夜空,竟有一缕绯红色的光芒穿透乌云,洒落在他的额头上。
影子猛地僵住。
“这……不可能!”它嘶吼起来,“你怎么会有‘月裔’的印记?!那是只有初代‘红祭司’血脉才能唤醒的共鸣!”
洛恩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猩红,如同月下燃烧的火焰。
“我不知道什么血脉。”他缓缓站直身体,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我只知道,每当红月升起,我就比昨天更强一点。你们害怕满月,而我……欢迎它的到来。”
话音落下,他不再犹豫,猛地抽出银匕,以左手指尖划破掌心,鲜血滴落在匕首之上。刹那间,匕首泛起幽蓝光泽,竟是与他体内那股力量产生了共鸣!
“这是……‘窥秘人’+‘占卜家’+‘命运之子’的复合路径?”影子终于露出惊惧之色,“你竟然在走三条途径的融合之路?!这会引来天谴的!”
“天谴?”洛恩冷笑,“我还等着它来呢。”
下一瞬,他暴起突进,银匕直取影子核心。两者碰撞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红光,整栋房屋剧烈震颤,窗户玻璃尽数碎裂。远处街角,几只流浪猫尖叫着逃窜,而天空中的绯红月光,竟在此刻变得更加明亮,仿佛为之共鸣。
战斗持续不过十秒。
当光芒散去,地上只剩下一滩黑灰色的液体,散发着腐臭气息,像是烧焦的蜡油。洛恩跪倒在地,大口喘息,右手手臂已被冻结至肘部,皮肤呈现死寂的青紫色。
“赢了……?”他喃喃道。
不,不对。这只是试探,是警告。
真正的敌人,恐怕还在暗处注视着他。
他艰难地爬起,用仅剩的左手点燃蜡烛,然后从床底拖出一个老旧木箱。打开后,里面是一本皮质封面的手稿,封面上用古弗萨克文写着《命运之种?残卷》??这是他在海上漂流时,从一名死去的异国术士身上搜到的遗物,至今未能完全解读。
但现在,他忽然发现,每当红月照耀其上,书页边缘便会浮现出淡淡的金色纹路,组成一个个陌生的符文。
他颤抖着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当七次红月轮回完毕,命运之子将睁眼,彼时,月之背面将开启门户,旧神的低语将重返人间。”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持有此书者,已被标记。勿信影中之人,勿饮月光之水,勿听午夜钟响十三下。”
洛恩怔住了。
七次红月轮回……现在已是第三次。
也就是说,还有四次,某种东西就要降临了。
他猛地合上书,将其塞回箱底,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原来一切早有预兆。他的穿越、体内的圣体、对月亮的异常感应、佛尔思的呓语……这些都不是偶然。
而是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进来,驱散了昨夜的阴霾。洛恩坐在桌前,一边用草药热敷冻伤的手臂,一边整理思绪。
敲门声响起。
他警觉地抬头,握紧匕首。
“是我。”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清冷如霜。
是莎伦。
洛恩松了口气,起身开门。莎伦站在门口,依旧一身哥特长裙,面容精致如瓷娃娃,但眼神比昨日多了几分凝重。
“你昨晚遭遇袭击了?”她第一句话就这么问。
洛恩挑眉:“你怎么知道?”
“我能感知到‘深红月冕’的波动。”她走进屋内,环视一圈,目光停在那摊残留的黑液上,“这是‘影噬者’的气息。他们是‘放纵派’中最接近‘真实’的一支,专门猎杀知晓月亮秘密的人。”
“所以,我不是唯一一个被盯上的。”洛恩苦笑。
“不,你是特殊的。”莎伦看着他,蔚蓝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我刚才说了,我能感知‘深红月冕’的波动。但它昨晚……回应了你。”
洛恩心头一震。
“什么意思?”
“它……轻微震动了一下。”莎伦低声道,“就像……在呼唤你。”
房间陷入死寂。
良久,洛恩才缓缓开口:“所以,你不只是需要它来抵御诅咒,你也怕它被人夺走,对吗?”
莎伦沉默片刻,终于点头:“它不仅仅是一件工具。它是钥匙。通往‘月之背面’的钥匙。而你……可能是唯一能使用它的人。”
洛恩仰头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心中却已翻江倒海。
命运的棋局,已然铺开。而他,既是棋手,也是棋子。
“那么,”他转过身,直视莎伦,“我们合作的时间,提前了。”
莎伦微微一怔。
“今晚,就动手。”洛恩语气坚定,“我要拿到‘深红月冕’,也要揭开月亮背后的真相。无论前方是神是魔,我都不会停下。”
莎伦凝视着他,许久,终于轻轻颔首。
“好。”她说,“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如果真的打开了那扇门……别让它出来。”
洛恩笑了,笑容中带着三分疯狂、七分决绝。
“放心,”他说,“如果真是邪神,我会亲手把它再关回去。”
风从窗外吹进,卷起桌上那本《命运之种?残卷》的一角,露出背面一行从未显现过的文字:
>“持钥者终将成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