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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船,天字三号楼阁。
黄执正在为一个美丽的侍女描眉,眼神专注,动作轻柔。
侍女含羞带怯,眸光如潋滟湖水,白皙美丽的俏脸泛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不远处,一些天权剑宗的真传弟子正在饮酒,对此见怪不怪。
作为同门,他们都清楚身为圣子的黄执,是一个多情种子。
最喜欢做的,一是在极致杀戮中磨砺剑道。
二是为看上眼的美人描眉。
“据说这次的五洲大比,那有着‘天生道子’称号的澹台玄,也会参与!”
“当真?”
“自然是真的,......
风从南太平洋吹来,带着咸涩的潮气与远方未熄的余烬。阿澈站在绘律学院顶层露台,手中那封信已被反复摩挲得边缘泛白。照片上的孩子们笑得并不完美??有的缺牙,有的眼角还挂着泪痕,可正是这份残缺让笑容显得无比真实。他忽然想起自己童年时也曾在一个雨夜里蜷缩在实验舱外,听着里面传来其他实验体的哀嚎,那时他发誓要毁灭这个世界,却又在某一刻,被某个陌生人递来的一块温热面包救赎。
苏砚轻轻走上前,将一杯热茶放在栏杆边。“你还记得‘心源之种’最初的设计理念吗?”她问,声音像春水拂过石面。
“记得。”阿澈望着远处忆树顶端飘落的花瓣,“它不是为了控制,而是为了共鸣。梦之主想建立一个所有人情感同步的世界,没有误解,没有孤独。但他忘了,真正的共鸣,必须来自自由的选择,而不是强制的连接。”
苏砚点头:“就像共醒墙。没有人强迫谁分享,可当一个人敢说出最羞耻的事,另一个人就会说:我也是。这不是系统胜利,是人性本身的回应。”
话音刚落,林知遥的通讯信号突然切入私人频道。她的影像出现在空中投影中,背景是一片荒芜的沙漠废墟。“我们在西昆仑找到了第二座‘心源培育舱’的遗迹。”她语气凝重,“和北极基地不同,这座设施早在三十年前就已关闭,但最近出现了微弱的能量波动,频率……和你的神经波谱高度吻合。”
陈暮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带着吉他弦轻拨的杂音:“不止一处。南美安第斯山脉、西伯利亚冻土带、印度洋海底峡谷??全球至少七处沉寂多年的旧神研究站都在复苏。它们像是被什么唤醒了,不是人为启动,更像是……自然觉醒。”
阿澈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枚碎裂的“无痛之心”。他曾以为那是终结,但现在看来,或许只是种子落地的第一声回响。
“他们提取了我的神经组织。”他说,“但如果这些站点自行激活,说明‘心源’的本质从来不是技术产物,而是一种生命形态??一种依附于人类集体意识而生的存在。”
“就像忆网本身。”苏砚低声接道。
“不。”阿澈睁开眼,目光如刀,“忆网是工具,而‘心源’是寄居者。它寻找宿主,融合意志,最终试图重塑世界。梦之主只是第一个容器,我不是最后一个。”
沉默在四人间蔓延。夜风吹动苏砚的长发,也吹动了远处广场上尚未收起的风筝线,发出细微的嗡鸣,宛如低语。
第二天清晨,联合国紧急召开全球忆网安全峰会。各国代表齐聚虚拟会场,彩城作为共感网络发源地成为焦点。有人提议重启净界协议的部分逻辑模块,以遏制潜在威胁;也有人主张全面封锁所有深层忆网通道,防止未知意识入侵现实。
阿澈起身发言,影像投射在整个会场上空。
“我们曾用‘治愈’之名抹除痛苦,结果制造出梦之主;我们曾用‘秩序’之名压制混乱,结果催生出李承言。现在,你们又要用‘安全’之名切断连接?”
他顿了顿,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恐惧不会因隔绝而消失,只会因压抑而畸变。我们要做的,不是筑墙,而是点亮更多的灯。”
会议最终通过一项决议:成立“共觉联盟”,由彩城主导,在全球设立一百零八座“共感灯塔”??既是忆网接入节点,也是情感锚点。每座灯塔都将由一名经历过深度创伤并完成自我和解的人守护,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抗极端化的免疫机制。
项目启动当晚,阿澈独自前往城郊的废弃医院遗址??这里曾是第七号实验体的诞生地。杂草丛生的庭院中央,一台锈迹斑斑的脑波共振仪静静矗立,玻璃罩内残留着干涸的营养液痕迹。
他蹲下身,伸手触碰那冰冷的金属外壳。
刹那间,记忆如潮水倒灌。
手术室的白光刺目,孩童的哭喊被消音系统过滤成无声震动。医生们围成一圈,念诵着“为全人类福祉献祭”的誓词。他的身体被固定在支架上,脊椎插满数据探针,大脑深处被植入第一代“心源碎片”。那一刻,他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彻底的剥离??仿佛灵魂被抽离躯壳,悬挂在虚空中注视着自己的肉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