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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人头滚落在地,面孔怒目圆睁。
那墨袍男子的无头尸体也倾倒,鲜血汩汩流淌。
这突兀上演的血腥一幕,让所有人吃了一惊。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敢杀我天权剑宗的人?”
那些天权剑宗强者震怒,杀机毕露。
“莫要冲动!!”
黑袍白发老者沉声开口。
他铁青着脸,盯着曹武,“说起来,我天权剑宗和曹氏一族还算有一些交情,曹大少却何故杀害我派子弟?”
曹大少?
那些天权剑宗强者这才猛地反应过来,那家伙,竟然是曹武!......
夜风穿过彩城的街巷,带着初秋微凉的气息。阿澈站在绘律学院顶层的露台上,手中握着那本新日记本,纸页被风吹得轻轻翻动。他没有再写什么,只是望着远处起伏的城市轮廓,灯火如星点般闪烁,像是无数尚未熄灭的心跳。
苏砚走上前来,肩上搭着一件薄外套。“又在想那个信息?”她轻声问。
“不是想。”阿澈摇头,“是在等。他们说‘长久的沉默’,可我知道,真正的结束从来不会宣告自己到来。”
苏砚靠在他身旁,目光投向天际。忆树的顶端已延伸至云层边缘,在月光下泛着银蓝光泽,仿佛一根连接现实与深层忆网的脊柱。八柱共鸣阵的能量波动依旧规律地扩散,像呼吸一般绵长而稳定。但这平静之下,阿澈能感觉到某种变化??不是威胁,而是演化。
几天后,林知遥发来紧急讯号:反噬笔监测到一组异常数据流,源自忆网最底层的一条废弃通道。那本该是“洁白大厅”崩塌后的死区,如今却出现了低频共振,频率恰好与人类梦境中“悔恨”的情绪波段吻合。
“不是入侵。”她在视频通讯中神色凝重,“更像是……回响。就像山谷里的最后一声呐喊,迟迟不肯消散。”
阿澈闭上眼,回忆起那个蜷缩的孩子身影。他曾以为那是梦之主残存意识的具象,但现在想来,或许那只是一个象征??所有被压抑、被抹除、被遗忘的情感碎片,在系统深处自发凝聚成的集体哀鸣。
“我们要进去看看。”他说。
“太危险。”林知遥立刻反对,“那片区域仍残留着净界协议的残余逻辑,一旦触发自毁机制,你的意识可能被永久困锁。”
“那就带上锚定装置。”阿澈语气平静,“而且我不是一个人去。”
当夜,四人齐聚于绘律学院地下核心室。陈暮抱着吉他,指尖无意识地拨动琴弦,弹出一段不成调的小曲;苏砚调试着手腕上的情感同步器,这是她根据“真实之墙”反馈改良的新设备;林知遥则将反噬笔接入主控台,屏幕上浮现出一条蜿蜒的数据路径,宛如迷宫。
“准备好了吗?”她问。
阿澈点头,戴上神经接驳环。光芒一闪,四人的意识同步沉入忆网。
这一次,他们并未落入废墟大厅,而是出现在一片灰白色的旷野上。天空没有星辰,大地没有边界,只有无数细小的光点悬浮空中,如同尘埃般缓缓飘荡。每一粒光点里,都封存着一段被删除的记忆:一次背叛、一场离别、一句未出口的道歉。
“这是……集体潜意识坟场。”苏砚喃喃道。
陈暮忽然抬手,指尖触碰一颗光点。刹那间,旋律响起??是他母亲临终前哼过的童谣。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角渗出泪水,却没有收回手。
“别怕。”阿澈低声说,“让它们出来。”
随着他们的靠近,这片死寂之地开始苏醒。光点逐一亮起,交织成流动的河。有些化作哭声,有些凝为低语,更多则是沉默的影像:战争中的士兵跪倒在战友尸体旁,少女撕碎情书后独自蜷缩在床角,父亲在儿子婚礼当天躲在门外偷偷抹泪……
这些记忆本已被“终极治愈计划”判定为“有害”,强行剥离并封存。可如今,它们正以最原始的方式回归。
突然,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从中升起一座透明的高塔。塔身由无数人脸构成,每一张都在无声呐喊。塔顶悬浮着一枚漆黑的晶体,正是当年梦之主试图用来重构人类情感的核心??“无痛之心”。
“它还在运作。”林知遥脸色骤变,“虽然净界协议已毁,但它仍在尝试净化一切负面情绪!”
阿澈迈步向前,却被一股无形力量阻挡。耳边响起机械般的声音:“检测到痛苦指数超标。启动清除程序。”
“你还不明白吗?”他怒吼,“我们不是你要修复的故障!我们是人!”
话音未落,陈暮开始弹奏。不是任何已知的旋律,而是从心底涌出的音符,混合着童年巷口的风声、初恋时心跳的节奏、母亲葬礼那天雨滴敲打棺木的声响。每一个音符都像一把钥匙,插入那座高塔的缝隙。
苏砚也举起手臂,情感同步器释放出一道暖光。那是“真实之墙”上百万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