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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曲调婉转悠扬,令人心旷神怡。其他几位歌姬也轮番献艺,或抚琴、或吹箫,配合得天衣无缝。
趁着间隙,李嶷向张岱介绍道:“这宋三娘可是洛阳城中数一数二的名妓,不仅色艺双绝,还擅长即兴赋诗。你若有兴致,不妨与她对诗一番。”张岱闻言点头称是,正欲开口,却见宋三娘已经先吟出一句:“春风拂柳枝,新燕舞翩跹。”
张岱稍作思索,随即接道:“夏雨润桃李,雏莺试啼声。”宋三娘听罢展颜一笑,称赞道:“张八郎果然才思敏捷,奴家甘拜下风。”两人你来我往,诗词唱和间更添几分雅趣。
酒酣耳热之际,李嶷提议去游船赏景。原来承福坊在新潭边设有画舫,专供贵客消遣。我们一群人登船后,船家缓缓摇橹,画舫顺着水波悠悠前行。两岸灯火阑珊,倒映在水面形成一道绚丽的光影长廊。
船上备有丝竹乐器,几名乐伎即兴演奏,曲调时而欢快活泼,时而低回婉转。张岱初涉风月场,却展现出不凡的谈吐风度,与众人相谈甚欢。他谈及自己多年苦读的经历,以及对未来仕途的憧憬,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夜渐深,大家意犹未尽。李嶷又提议前往另一处名为“醉花荫”的酒肆小酌。这家酒肆以胡姬当垆闻名,店内装饰充满异域风情。我们刚踏入店门,便有一位胡姬迎了上来,她头戴金冠,身披锦袍,眼眸深邃,笑容甜美。
她用流利的汉语说道:“欢迎各位公子光临,请问想要品尝哪种美酒?”李嶷抢先答道:“给我们来一壶你们这儿最好的葡萄酒,再配上些干果。”胡姬答应一声,转身离去,很快便端来了醇香四溢的葡萄酒。
众人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间畅谈人生理想。王昌龄感慨道:“今日得以与诸位同僚相聚,真是快意之事。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再次共叙友情。”此言引发众人共鸣,纷纷举杯共饮。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原来是邻近的一群商贾也来此处寻欢作乐,他们声音洪亮,似乎正在争论什么。李嶷皱了皱眉,低声对我们说道:“这些人粗鄙无礼,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于是我们迅速结账离开,转而来到一处幽静的茶馆。这里环境清雅,没有刚才那种嘈杂氛围。店主是一位年长的老者,见到我们进来,连忙热情招待。他为我们泡上一壶上等的好茶,并推荐了几样精致的小点心。
喝茶间隙,张岱忽然问道:“诸位可曾听说过协律郎这个官职?”李嶷放下茶盏,答道:“当然知道,那是专门负责宫廷音乐事务的官员。怎么,张兄对此感兴趣?”张岱点点头,继续说道:“我自幼酷爱音律,若能担任此职,想必会十分称心如意。”
众人听后纷纷表示支持,认为以张岱的才华完全能够胜任这一职位。随后大家围绕音乐话题展开讨论,从古琴到琵琶,从笛子到羯鼓,无所不包。期间还不时有人哼唱几句经典曲谱,使得整个茶馆都弥漫着浓郁的艺术气息。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我们这才意识到一夜即将过去,彼此依依惜别。分别前,张岱郑重承诺道:“今日之聚难忘怀,待将来各自有所成就,定要再续前缘。”众人齐声应和,带着满怀期待踏上归途。